屎赖茅二次返回坟场的时候,李绩和林珊红已经带人返回林府了。
空****的坟地,洒满**瓣,纸屑、灰尘和残损的冥币。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刚才李绩站着讲话的那块大石头上,满脑子都是林珊红粉嫩的脖颈、丰腴的双腿和一对小虎牙。
他闭上眼睛,回味着,回味着刚才的记忆。就在刚才他把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闻着淡淡花香和咸涩气息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地在偷着享受。
即使看起来,他当时哭得如丧考妣,很伤心。
当林珊红很顺服的发愣时,屎赖茅的心里要多舒服,就多舒服。
“珊红,我爱你。”
“珊红,我爱你。”
“珊红,老子发誓要睡到你。”
他梦呓般胡言乱语,就像一个醉汉在自我陶醉,又像溺水的人极度绝望。
空旷的河谷,只有流水的声响,没有他所谓心上人的只言片语。
“珊红,珊红嘞——我要抱着你。”屎赖茅发出几乎痴狂的声音,路边的几只野鸟被吓得振翅高飞。
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苦逼的想着。
爱一个人,好难。
苦追十年,到头来,却被别人捷足先登,抢先尝了鲜味。屎赖茅疯了,他弯腰抓起一把黄土,往嘴里一按,一股咸涩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
他忽然笑了。
因为,他明显地记着,这泥土里浸透着林珊红的眼泪、鼻涕和粘痰。
就是这样,屎赖茅依然感到兴奋,似乎脑**,马上来临。
…
李绩回到林府,安排管家领着小厮们打扫庭院,将横七竖八的家具一一放回原位,将歪斜的树木扶正,将院墙上掉落的瓦片,重新摆上去。
大院里白色的装饰和素素的鲜花,也被那些外来的乞丐和流浪汉当做废品一律扯掉,各人抱着一大堆废物,就像捡到宝贝一样,嬉笑着离开。
一个时辰后,对那些被匪徒们破坏的地方,都已重新修缮。
林山岳夫妇的住处东厢房里的一切家具和**用品,也被小厮们全部清理出去。
他们将这些沾满污血以及强盗津液、唾液和毛发的被褥、床单以及枕头,运到林家西南的一个废弃的水沟里,放火焚烧。
将东厢房的地上,床底下,衣橱里,撒上生石灰,开始大面积、彻底性消杀。
管家林雪原就像一位转动的风车,脚步不停,指挥着小厮和丫鬟们从水井里打来清水,把院落、房间地上的血迹,脚印,尘土冲刷干净。
…
斜阳如血。
天色刚刚落下黑幕,双骑红尘在峡石县的御道上疾驰而来。
第一匹枣红马上,坐着一位身着紫袍的光头宫人,他手里提着佩刀,扬尘而来。
随后的是一匹小马驹,马驹上坐着一位瘦小的太监。也是光秃秃的脑袋,寸发不生。
紫袍宫人来到林家庄村头,勒住马匹,向路边割草的一位老农打探去林府的路怎么走。
老农一看是宫里来人,忙忙将手里的一把青草放入柳条篮子里。
起身,挎蓝,亲自领着两位宫人去林家。
来到门口,管家林雪原正在大门旁撕扯挽联。他看见这两位宫人,笑问,“公公,你要找谁?”
紫袍宫人翻身下马,弯腰施礼,“咱家要找靖王爷。”
林雪原一听是找靖王爷的,他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领着两位宫人就往院子里面走。
刚进第一道院子,紫袍宫人就扯起嗓子吆喝着,“靖王爷在吗?”
李绩和林珊红闻声,一前一后从正堂里出来。
“唉吆喂。我说树上喜鹊怎么老是喳喳叫,原来是贵客来了。”
李绩三步走出堂屋,握住紫袍宫人的手,满脸含笑,“我说王公公,你怎么有空到峡石县来了。”
紫袍宫人正是大唐宫廷内务府大总管王德。
他行色匆匆,见到李绩难掩激动的言表,他俯身给李绩身旁的一位女子施礼,然后,笑道,“靖王爷,你这是梅开二度了。”
“唉,什么梅开二度。红颜知己而已。”
身旁的女子面色羞红,忙端起一杯大红袍双手递给王德。
“公公,请喝茶。”
王德盯着女子看了三秒,暗叹,真是绝色美人也。
李绩见王德眼神诡异,笑道,“哦,我倒忘记了介绍。这位是林氏家族新任掌门人林珊红。”
“珊红,这位呢,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大内总管王德,王公公。他和我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啊,见面很随意,说话很随便。”
林珊红自然知道这里李绩的好友,否则,也不会天这么晚了,还追着找过来。
她娇喘微微,起伏的峰峦一颤,笑笑,忙道,“那正好,今日我去安排几个小菜,就让王公公和你叙叙旧,唠唠嗑。”
“靖王爷真是有口福。不,有艳福。”王德调侃一声,马上正襟危坐道,“不忙,不忙。林小姐,你先坐下说话。”
王德说着,喝了一口茶,好像有话说。
“有好消息?”李绩追问一句。
王德伸手捂住李绩的手,笑道,“王爷,你的意思谁敢不办。老奴来,就是给你回复的。那个奥丁斥候再三给老奴说,王爷在等宫里的消息。”
“哈哈!”李绩爽朗一笑,“王公公,这皇上下旨也太快了。我想,至少也得等到明日这个时候啊。”
“那哪能。你的信使既然在第一时间将密信带到,老奴也就在第一时间呈交皇上御批。皇上呢,年轻,性子急,一看是你的亲笔信,他一刻钟也没耽搁,读完信,就让老奴拟旨。这不,盖上玉玺,皇上又画了一个‘赦’字,这文书就算制作完工了。”
“哎呀。”李绩竖起大拇指,“皇上对本府真是信任有加。这任用官员的大事,他也该派人来峡石县考察一下,这一不考察,二不细问,三不调阅人事档案,四不征求三省宰相们的意见,五不走访群众,这就下旨了。高手啊。”
“王爷说话外气了吧。你老推荐的人才,还用着皇上亲自去考察吗。你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王德充满信心,小声道,“皇上说了,如果这圣旨还有不妥的地方,也就是说,王爷你的想法还要增加什么的话,他说,可以随时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