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理已经成了糊涂蛋,他死死抓住苟酿阳的手,近乎哀求道,“四弟,我的好弟弟。你说个办法,难道就无法对付这个女人了。”
苟酿阳此时洋洋得意,看见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三哥,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乞怜,心里顿生一种鄙弃。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你得有狠心。对待妖术之人,要么活活打死,要么杀死、吊死、烧死、活埋,沉在冰里,或者从山岩上抛下来。”
苟不理迟疑一下,腹诽道,四弟真是能人,手段个个狠毒。
“现在的关键,不是如何处罚,而是要防止她逃跑。防止她伤人。”
“啊,我的妈呀。”苟不理几乎疯了。他抱住苟酿阳的双肩,眼睛里充满恐惧。
“四弟,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对付这个女人。”
苟酿阳听到苟不理的话,满脸笑容。
这个狗东西,外表看来人模狗样的,到后来,肚里无货。这人啊,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苟酿阳三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去里坊的私塾上学,苦读《弟子规》《蒙学开窍》《论语》《大学》等经典。
七八岁时,就能作诗,经常跟那些高人们交流切磋。
后来,爱上了律法。
有人爱读兵法,他却苦修法律。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他内心一阵恶心,玛德,光有一身憨力有屌用,关键时,还得靠智慧。
知识改变命运。这一点都不懂,还当什么衙役、胥吏的。
苟酿阳思维敏捷,小眼睛猛地一瞪,声音低沉却充满戾气。
“三哥,为了防止她作妖伤人,我看这么办。”
“说出来,咱就办。”
“拿一根钢丝来,穿进她的肩胛骨,然后绑在一张太师椅子上。你看啊,钢丝穿过肩胛骨,那种滋味肯定不好受,只要他动弹、挣扎,钻心的疼痛她肯定受不了。这样的话,她就会老实的躺在椅子上。”
苟酿阳把眼睛闭上,一口黄脓,从牙缝里挤出来,笑道,“三哥,她不动弹,不反抗,你想干啥就干啥。只要她反抗,你就伸手拉一拉钢丝。看她还能撑多久。”
“你小子,他妈的真有手段。”
“三哥,这人整人,最有意思了。别说什么贞女烈妇的,哪一个女人不怕疼。我告诉你,对付女人的秘密武器,就是找到她的痛点。可以说,怕疼,就是女人的软肋。”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你小子要是当个不良人,那准是高手。”
“唉,三哥。不是我吹牛的,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还有那个专门拿人的特务机构不良人,那里面都有我的哥们。我这几招,也都是在那些哥们身上学的。那家伙,整起人来,嫌疑人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一个女犯,见到我的一个哥们进来,还没动刑,她就大叫,要他杀她全家。宁可杀她全家,也不愿受刑。你想想,多么恐惧啊。人啊,都有弱点。”
苟不理彻底的信服了。
这个胡子还没有长出来的小子,肚子里竟然全是坏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而已。
苟不理低声下令,“开门!”
一个值守的衙役慢慢把牢门推开,一股芳香扑鼻而来。
王宝钗悠闲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雪白的**翘着,磕着随身携带的葵花籽。
“王夫人,你休息好了?”
苟不理往后面的堂案上一坐,右手轻轻敲击着堂案,“夫人,要是休息好了,咱们就例行公事。”
“什么公事?”
“审讯啊。说,谢县令是不是你害死的?”
王宝钗眼睛看也不看苟不理,笑道,“苟捕头,你真会忘事啊。我在单府已经说过,我没有杀害谢县令。你转眼就忘了。”
“别狡辩了。你和县令独处一室,他死了,你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苟捕头,说话办事,咱得讲理啊。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有证据,你可不要胡扯。姑奶奶虽然死了丈夫,但是,单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咱不谈单家的人多牛逼。我要说,你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孤男寡女共居一室,谁都能想象得出是怎么一回事。谢县令的死,你难辞其咎。”
“我靠。你还来四字成语。什么你妈的难辞其咎,他死一百遍,与我何干?”
苟不理怒火腾地升起来,用手一指王宝钗,大声呵斥,“混账鸟人,你敢咆哮公堂,藐视本官。”
“哎呦喂。笑死我了。你妈一个小小的捕头,还死撑大尾巴驴。你他妈算老几。放老娘出去。”
“妈的,反了你了。”苟不理火气越来越大,“来人,大刑伺候。”
一个衙役,从炉膛里夹出一块三角铁,往水桶里一闷,水桶里顿时冒出“呲呲”白烟。
王宝钗打了一个寒颤,麻痹养的,想吓唬我。
衙役将三角铁又一次放进炉膛里,又添加了三块木炭。
炉火正旺。
牢房里 温度马上升起来,王宝钗头上冒汗,后背的衣衫汗湿一大片。
“说吧!你看看这烧红的三角铁,印在你的脸上,那就可惜了。破相了不说,那疼痛,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苟捕头,你原来是怎么说的,只是要我来做个笔录,你就放我,你现在又要逼迫我承认杀人,你不是害我吗。”
“你错了。你不承认,就是你害我。快说,不说,就大刑伺候。”
苟酿阳的在一边看得有点不耐烦,厉声道,“三哥,别和她打口水战,动刑。”
他说着从墙壁上,拿下一捆钢丝,“咔嚓”一声响,截下一段,手一招,“你们过来给我按住她的肩膀。”
王宝钗面色陡变,吓得大叫,“苟酿阳,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会妖术。我不得不把你的肩胛骨穿透了,锁住在椅子上。”
他说着,牙齿咬得“咯吱”响,一根三米长的钢丝,盘在手腕上,他靠近王宝钗,左手按住她的肩头,右手伸到她的衣襟处,就要动手解开纽扣。
“不,臭流氓。放开我。”
四个衙役,按头的按头,按脚的按脚,王宝钗被按在太师椅上,大声呼喊。
“喊,不怕你喊。等会你就没气力了。”
苟酿阳说着,“哧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襟,雪白的肩甲露出来,他不由得咽下一口吐沫。
“真的白啊。等会好好享受一下美人的味道。玛德,怎么长的这么白。”
心里生着邪恶,下手就越发凶狠。
他把剪下来的钢丝一头,在磨石上反复打磨数遍,钢丝露出锋利的尖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