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陛下!”

他一声高喊,三千云骑军,从里面往外冲。

一个少年都尉,手持板斧,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司徒老爷,让我来拿下刺客!”

长孙无忌回头一看,薛仁贵白衣白袍,板斧发出耀眼的寒光。

他急忙一闪身,薛仁贵手起斧落,咔嚓一声响,将春草手里的【龙吟血魂剑】震飞天际。

“小帅哥?吆喝,有两下的。姑奶奶还以为你是个银样镴枪头,不料想,把姑奶奶的血魂剑打飞了。”

春草笑嘻嘻的,并不恼火,伸手往暗兜里一摸,只见她玉臂一展,一道紫气升腾,薛仁贵鼻翼一动,顿觉浑身酥软无力。

满眼都是春草靓丽的身影,他大脑一阵眩晕,身子往一边倾倒。

扑通,薛仁贵趴在春草的脚下,说时迟,那时快,春草双脚一抬,照着他的后脊背猛地一阵乱跺。

“娘嘞!娘嘞——”

他嘴里发出惨叫声,春草弯腰俯身,右肘抵住他的后胸,只听咯吧脆响,随着薛仁贵惨叫声,肋骨被折断三根。

春草没等云骑军上来,三下制服薛仁贵,用捆仙绳一扎,把他扎得结结实实,猛地抬脚,一脚飞出,薛仁贵身子被踢上半空,直飞宫墙外。

三千云骑军,傻眼了。一个个胆颤心惊,止步不前。

长孙无忌暗骂一声,“都是一群饭桶。”

情急之下右手一撒,【滚轮旋风刃】呲啦一声飞出,直奔春香和春草而来。

“拿住刺客!”

太子李治看见绝色女子身手不凡,疾呼一声,就往大殿的后面躲藏。

【滚轮旋风刃】带着呼呼风声,直奔二位少女的喉管处飞去,说时迟,那时快,春香右手一扬,一道红丝绦刷的一声飘起,丝绦缠住【滚轮旋风刃】的卍字形刀锋,“吱吱”旋风刀顿时停止飞旋,当啷一声坠落地下。

春香飞腿一踢,【滚轮旋风刃】凌空而起,向着天际飞去。

丝绦反向一转,直接缠住长孙无忌的脖颈,只是一拉,长孙无忌白眼一翻,就势倒地。

“啪啪!”春香一反手,挥拳直击长孙无忌的后脑勺。待长孙无忌无法动弹之际,她快手翻花,将他的手背往身后一拉,用丝绦紧紧捆住。

这还没完,春香从袖口扯出一串【淬火断魂钢丝】,往他的喉结处一拉,一道血雾飞溅,她白牙一咬,双手用力,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身边的李治扑通一声跪地,“求姐姐饶司徒不死。在下一切满足姐姐的要求。神仙姐姐,我李治代表帝国的储君,求您啦。谢谢姐姐——”

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殿里出来,跪在春香的面前。

春草看着窝囊废一般的李治,腹语道,“这小子就是太子?娘的,怎么这么懦弱。就像一个女孩子。”

她走近李治,玉手抚弄着他的一头乱草,哎呦呦,好像几日没洗头了。

李治吓得颔首哆嗦,大气不敢喘。

春草粉面含春,懒洋洋的伸手捏住那肥嫩的下巴,笑道,“太子爷,您也太他妈的怂了。本小姐打心底就瞧不起您这样怂货。您也能当太子,尼玛,就知道哭鼻子。王爷被人拘押了,您死哪去了?”

“捆起来!”

春香看见春草捏着细皮嫩肉的李治,心里一身恶心,伸手提起李治,往地上一摔,大喝道,“您是太子,他是大臣。您怎么听从一个大臣的摆布。皇上正在昏迷之际,您也得有主心骨。为何要加害靖王爷?”

春草用细钢丝捆住李治的大拇指,他疼得嗷嗷直哭。

“啪啪!”

她左右开弓,两掌击打在李治的脸上,他哭喊着,“姐姐,两位神仙姐姐,饶了我吧。您让我给您们当牛做马,当奴才,我都愿意。”

春香面色发红,一口吐沫碎在地上,“呸!一个娘炮。姑奶奶告诉您,靖王爷要是少了一根毫毛,看我不扒了您的皮、抽了您的筋。您的良心都喂狗了。靖王爷赤胆忠心保卫李世江山,您倒好,清白不分,就在出征前夕节骨眼上,让奸臣贼子加害靖王爷。”

半天,李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靖王府的人。

他长这么大,没有进过靖王府。只知道,皇爷爷当权的时候,让裴寂负责在京都建造靖王府,至今尚未完工。

这洛阳的靖王府是个什么样子?

为啥一个个女孩,都这么美貌,让人看了一眼就骨酸皮麻。就想相拥入怀,就要同床共寝,就想为她们去死,去当奴才。

本宫以为是神仙下凡,竟然是靖王府的人,修为近乎成妖成仙成神。

他彻底的服输了。在这东都宫里,已经无人能救得下他的命,只有一人,那就是自己的老师,当代荥阳王,杀人魔鬼,小小的相师——李绩。

他毫无尊严可言,如今躺在地上,他想彻底的躺平。

心里对这位舅舅,渐渐充满畏惧,充满悔恨,充满憎恶。

谁要您把我推上储君之位。

您的居心为何?

您想的是您的外甥未来和希望吗。您知道您的外甥是怎么想的。

他彻底的灰心丧气了。

一句话,他躺平了。

一股求生的欲望在心里升腾起来。他披头散发,哭丧着一张无血色的脸,爬着上前,就要抱着春香的小脚。

哪知道,春香面色羞红,飞身抬脚,一脚将李治踢飞十米开外。

“太子又咋啦,敢占姑奶奶的好处。滚一边去待着。”

李治也不恼火,低头含笑,再拜道,“误会了。误会了。这都怪我没把事情说清楚。司徒只想护犊子,让我在长安监国,这也是好意。不过,靖王爷从有利于我成长的视角看问题,鼓励我去辽东前线锻炼。说白了,就是镀镀金。他们意见相左,司徒只是想让王公公和靖王爷冷静一会,并没有要加害的意思。”

他一挥手,大声喊道,“放了靖王爷和王公公,简直是胡闹台。”

不一会,李绩和王德从后面的偏殿里走出来。

李绩看见春香和春草,不由得微微一怔,接着笑道,“您们怎么进来了。”

一看长孙无忌被丝绦捆得严严实实的,笑道,“谁将司徒包了粽子。如今不是灾年,就是灾年,也不能把司徒吃了。”

李治急忙应道,“靖王爷都是本宫不对。别再为难舅舅了。父皇一会清醒,一会昏迷,这辽东战役马上就要打响了,还请靖王爷不计前嫌,快快做好开战准备。”

李绩看看地上的长孙无忌,伸手点开他的幽门、神封和石关三个穴道。

长孙无忌睁开眼,看见李绩毫发无损,心里咯噔一下,接着眼皮下拉,哭着哀求道,“靖王爷,快把我放了。”

“放了您。你再整人咋办?”李绩伸手抽出腰间的尚方宝剑,眼睛里露出寒冰般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