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长得够水灵的。多年不见,您如今长得就像一朵腊梅花,怪**人的。”
“王叔,您真会夸人。小女虽然长在富人家,那也比不上宫里的嫔妃之色。再说了,后宫里的女人,您也见多识广的,为何看见我,眼神就有点异样。”
其实,木婉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人性的本源皆在阴阳二字。
阴阳互补,阴阳相融。就像泾渭分明之说,哪里有单纯的分界线,清者浊之边,浊者清之界。王德虽然除去命根,实现物理阉割,可他的本性、本心依然通阳。
唐朝的医术无法变性,见到美人一种自然的反应,老家伙还是心痒难耐的。
不过,常在宫中走,清规戒律多了,他也就麻木了。心性麻木了,人也就失去一种**。
心如死水,也就是对生的意义有着自己的独特想法。
因此,他的寄托,就会在一个,或多个兴趣相投的目的物身上展现出来,让他去遐想,去深夜里臆想。
多年以后,王公公还对这个下午的想法充满好奇,再一次证明自己的思路清晰,他微微一笑,腹语道,“老奴还能有啥异样。不过替人做嫁妆而已。”
“小姐,您别用一般的常识揣测老奴。世界上有一种现象,你看到的,往往都不是真实的表现。也就是说,是一种表象而已。老奴看您一眼,您居然觉得老奴有想法,其实是一个道理。”
木婉君从来也没有这方面的体验,什么表象,什么真实的背后,她听得不太懂。心里总感觉,王公公是个心地复杂的人物。
不然,也不会在后宫里混得风生水起。
至于他为啥要帮助木家,她只听说,王德小时候寄宿在木阁寨。别的,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王叔,你的心思,小女实在捉摸不透。我看,时候不早了,我得带着王爷进山。”
王德抬头望望汾水河面上的亮光,闷声道,“记住了,靖王爷就交给您们了。好生侍候着,木氏家族木家的未来,就是长安城的首富。稍微有半点差池,小心木家会不会从地球上消失。”
一股寒流袭来,木婉君裹紧短裙。
前凸后翘的身段,颤巍巍的打了一个晃**,要不是王德及时扶住,小身板差点倒地。
王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小丫头,老奴不给您一点颜色,生怕您亏待恩人。靖王爷舍小家为大家,我把他交给您,就是想让他体验一下家的味道。
木易易和木萧萧从屋里出来,将马车整理好,木婉君走进里间,轻声道,“王爷,咱们回家睡去。”
李绩未醒,只觉得一阵香风拂面,一双柔软的手背搂住他的后腰,身子微微一抬,整个人借着一道绵软之力,缓缓地向马车移去。
香气萦绕,只见眼前花影潺潺,人已经上了马车。
“王叔,再见了。”
“木小姐,听话。人生关键处只有几步,你若待他如初见,他日凤凰枝头飞。”
“放心好了。王爷到了我的家,如今我的地盘我做主。不会亏待他的。”
马车徐徐而行。
一个时辰过后,来到翠华山脚下。
进了山门,继续朝前走,转过十八道弯,面前出现一处竹林。
竹林的后面,楼台亭榭,水光潋滟,错落有致的别墅,掩映在碧绿之间。
一位山人,手持砍刀,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
看见马车过来,急忙从路边的石台上跳下来,对着马车紫红的布幔嚷道,“可是大小姐回来了。”
布幔掀开一个角,里面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艾萨,老爷起来吗。”
山人笑道,“回小姐,山人一直在站岗,老爷的身影好像没在田野里露过面。往日里都是早早的出来晨练,今日不知道咋啦。”
木婉君挥挥手,“把寨门打开。”
“是,小姐。”
沉重的紫铜大门徐徐打开,马车顺坡而下。
来到木家正房。
管家木子,及早的跑过来,掀开布幔,“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一直昏睡不醒,不知道是何缘故。”
“昨晚不是好好地吗。怎么一夜就出来病了。”
“小姐,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吃五谷杂粮的,谁能保证没个小病小灾的。老爷都九十五高龄了,多睡一会,也是正常的。”
没等木子说完,木婉君从车上下来,低声吩咐道,“声音小一些。贵人正在休息,别吵醒了人家。再说了,要是平时,请人家都不来,我还是趁着他睡着了,接来的。”
木子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这请客,很正常,怎么还像做贼似的。
不一会,十几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围过来,七手八脚,扶着李绩下车。
直到西厢房里,李绩还一直大睡。
木易易和木萧萧,一边一个,一会儿给李绩扇风,一会儿给李绩揉捏肩背,生怕他睡得不舒服。
两个姑娘看着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官,暗生情愫,世上真有如此帅哥,这山里,可遇不可求,长这么大,才遇到一个。
“姐,嫁人要是嫁给这样的郎君,也算您我命好。”
“妹妹,我看您是情思迷心了。我们的婚事哪能由我们做主。要是选这样的郎君,那最先考虑的,也只能是婉君姐。老爷虽然待我们姊妹如己出,不过,必定不是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也有个长幼之分。妹妹,听天由命吧,小女孩菜籽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瞎操心,烦人啊。”
木萧萧低头笑笑,趁机用手抚摸一下李绩的面颊,越看越喜欢,心里就如万条小虫子噬咬一般。
这也是奇怪了,一股气味扑向她的口鼻,顿觉浑身酥软无力。
“姐,你去看看老爷咋样啦,别让房里的人说闲话,说我们不关心老爷的身体。”
木易易抬头盯着萧萧看了一下,小声叮咛,“您不要睡着了,盯着王爷看,别让他受什么委屈。”
“我知道。”
木易易轻手轻脚地往外走,随手将房门带上。
进入正房,东侧的一间里屋里,挤满了亲属和佣人。
管家木子低着头,木婉君暗自垂泪,看来,木老爷的状况不妙啊。
看见易易进来,木婉君停止哭泣,她惊诧地问道,“你怎么来了,那王爷他……”
“小姐莫要惊慌,靖王爷还在沉睡,萧萧姐在那边侍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