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大啦,当父亲的疼在心上,爱在骨子里。
只要女儿有啥需求,就是老水里的月亮,东方旭也会脱裤子下水。
何况,如今的宋州已经海晏河清,虽然饥民大量存在,盗匪和流寇基本被肃清。
夜不闭户的现象,在市区以及郊县,经常出现。
所以,女儿的一声呼唤,东方旭欣然应允。
东方金钰高高的发髻上,别着一枚琉璃金簪,浅黄色长裙紧裹着娇俏的身段,显得清纯脱俗。
一双会说话的黑曜石般眼睛,透着精明和神气。
东方旭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站起来,拉着女儿的小手:“小心一点,不要往暗处去。”
在自己的治下,宋州的治安状况很好,不过,一个女孩家在外面闲逛,内心难免担忧。
“爹,你放心,我就在刺史府附近的街道转转。”
“让宝瑞带你去。他可是你表哥,又有武术功底,可以当你的保镖,总比府兵少招摇。”
金钰莞尔一笑:“女儿知道了。”
夜幕尚未完全落下,宋州的大街小巷已经挂起来灯笼。
街道两侧的店铺已经点起烛火,路边的小摊贩,开始吆喝着:
“豆脑!”
“韭菜盒子——”
“麻辣烫——”
这时,一辆绿色的双人肩舆停靠在繁华的闹市一侧,两名府兵放下肩舆,从里面走出一位妙龄少女。
少女玲珑剔透,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一股茉莉花体香悄悄地散发着。
灯光下,一身翡翠锦绣流光溢彩,细长的小腿,匀称而白皙。令人遐想不止。
“表哥,咱们往这边走,让府兵们在这里等候。”
“好的,金钰。”
一名金甲武士手执长枪,安顿好府兵,随着少女沿街慢行。
不一会,宋州时装店就在眼前。这是一家老店,经营各式各样的女士裙服。
“表哥,你在店门口待着,你这样的装束进去会不受欢迎的。”
“好好,我不妨碍你。你出来的时候,还是从这门出来,不然会岔道的。”
“知道了。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啰嗦。”金钰说着,提裙抬脚,走进店铺。
不愧是宋州百年老店,服装花色齐全,样式繁多。
金钰走进衣架,流连忘返,看得眼花缭乱。
当她走到一个大屏风的背后,四下里竟然没有顾客。
忽然,她感觉到背后一凉,后脑勺被重物敲击一下,接着眼前一阵模糊,便失去了知觉。
两个少年伸手扶住金钰,用力一架,快速的走出后门,往马车上一丢,马车在夜色中驶出小院。
转过几栋房舍,进入一个泗水胡同,胡同西侧有一间古色的别墅建筑。
别墅静静无声,也没有亮光。看来,主人已经好长时间不在这里。
两个少年,将马车停在胡同口,推开别墅的双开门,将金钰抬进院内。
一个少年用手试着金钰的鼻息,放心的轻声道:“没事,我担心你下手重,把她打死了。”
另一个少年诡谲的应道:“我下手知轻重,对付女孩子力道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大了,昏迷不醒会误事;太小了,半死不活的,死缠烂打的,你会不利索。”
“我去,技术活,你这分寸拿捏得真准。快拿绳子捆起来。”
一阵折腾,两少年把金钰手脚捆上,将少女后背靠在一棵老槐树上。
女孩高耸的双峰,在月色下好像披上银装的山包,他们互相挤挤眼睛,轻轻的带上房门,躲在门外等候。
一阵凉风袭来,金钰渐渐清醒。她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子捆上,就轻轻的动了一下。
忽然,门外传来说话声。
“宋公子,你这样干,会不会惹怒刺史老爷。”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宁管家,我怕个毛。东都别驾比宋州刺史大多了,我睡了她的闺女,那是抬举他。”
“少爷,东方旭也不是饶人茬,宋州这几年治理的井井有条,河南府尹很欣赏他。咱们还是别惹事。”
“宁管家,我跟踪刺史千金好长时间了,今天才有机会。等外面官兵走开了,我就把她带回驻地,来个金屋藏娇。”
“宋公子,你别再墨迹了。要不,你进去把她先办了,要不夜长梦多,城守兵会找过来的。”
门外两个人的对话,金钰在院子里听的真真切切。
“坏逼养的,原来是宋城这小子干的坏事。宁管家你这个老熊,也不是什么好鸟。”
金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又不敢叫喊。
情急之间,竟然挣开了双手上的绳索。
她赶紧的解开脚上的麻绳。
仔细的观察着院子里的物品,希望能找到可以逃生的梯子。
“要不,我先进去,把她先睡了。”宋城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扎在金钰的心上。
突然,她看到西北墙角有一个石凳子,她急忙爬上石凳子,双手爬墙,身子一纵,爬上墙头。
院墙本来就不是很高,她顺势滑下墙头,沿着西侧的小胡同飞快地奔跑。
她没有再去服装店找表哥,怕路上再被宋城堵到。
她抄近道,直奔刺史府而去。
金钰的表哥唐二狗一个人站在服装店的门口,左等也不见小姐出来,右等也不见小姐出来。
他进店寻找,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金钰的身影。
他一下子慌了。
忙忙出门,喊来两个府兵沿街寻找。找了半天,哪里还有小姐的身影。
唐二狗垂头丧气的跑回府衙报告。
“啪!”
东方旭气得一掌打在二狗的脸上,“蠢货,让你照顾小姐,都照顾不好。”
“小的知罪。”唐二狗跪地叩头。
“知罪有屁用,还不集合人马,展开地毯式排查。一家一户给我搜。”
唐二狗正要集合队伍,忽然,衙门外一阵骚乱。
“快,报告老爷去。”
他看见奶妈吴大宝家的急忙跑过来,“老爷呢,快找老爷,小姐被人绑架了,幸亏小姐机灵,趁机跑出来。”
唐二狗和吴妈急忙走进府衙正堂,面见老爷。
东方旭长吁一口气:“小姐呢。”
“小姐在府邸那边,还在哭哭啼啼的。”
东方旭急忙走出府衙,经过一道院门来到府邸。
他来到正屋,一群丫鬟围着小姐安慰。
“爹,我被宋城那小子绑架了。”东方金钰把事情经过细说一遍。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上河南府去告他。”
河南府尹一听东都别驾的公子绑架宋州刺史的千金,这不是明目张胆的以身试法吗。
当即下令,拘捕宋城。
河南府尹看着老泪纵横的东方旭,心里很是矛盾。
一来,东都别驾的公子犯法,显然与老子教育有关。不如就此弹劾他。能把宋德刚搬倒,也出了长期压抑的恶气。
二来,拘捕宋公子,已经动了东都别驾的心头肉,他势必上门求情。
朝官干扰执法,理应不当。但是,宋城可是他宋家独苗,宋城有个好歹,宋德刚岂能善罢甘休。
打蛇打其七寸。
宋德刚的七寸,就是职位。免去他的职位,就能按律法处事。
能免去宋德刚职务的人,只有一个。他就是当今皇上李二。
想到此,王宝庆靠近刺史,低声道:“老弟,你帮我破了江家大案。你个人私事,我一定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