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轩是洛阳一家百年老店。

店门口,站着两位绝色少女,皆黄衣钗裙,妖艳妩媚。

年纪在十二三岁上下,小包大鼓,尖尖微露,口红鲜艳欲滴,素手纤纤柔柔,明眸皓齿,口吐芬芳。

见李绩朝这边走来,两少女眉目含情,春水**漾,趋身微笑:“客官,里面请。”

李绩一身布衣,月白长衫,飘飘然欲仙,铮铮然倜傥。

百宝轩富丽堂皇,展柜里金银首饰、珠宝玉石挂件琳琅满目。

“这个金步摇不错。”他信步来到展柜前,盯着一支金镶玉步摇簪细看。

“先生,将这支步摇簪拿给我看看。”

一位三十多岁的青袍堂倌眼睛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一个穷书生,打肿脸充胖子。”

“一身衣服都是地摊货,还想看金步摇。”

“买不起就算了,还尼玛穷烧包。”

等了半天,堂倌始终和几位丰腴的贵妇人闲聊,脚步动都不动。

李绩一位青袍堂倌没听到,提高嗓音,“堂倌,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我的话,你听到吗。我想看看这支金步摇。”

那个身穿藏青长袍的堂倌,一脸的怒气,一转脸:“大呼小叫的,你没看到我这边有客人吗。现在没空。”

“我去,你这堂倌要是在前世早就被开除了。店小二的服务态度,比起军阀还霸道。亲商敬商,你拿我当路人。要是营商环境满意度调查,我第一个给你差评。”

李绩心里窝火,刚要发作。

忽然,身后传来银铃般的悦耳声音:“少爷,你要买这个金簪?”

李绩转身,看到刚才站在门口的一位黄衣少女走了过来。

“小姐,我想看看这支金簪。”

黄衣女孩身材高挑,细长匀称的小腿洁白细腻,她一步三摇,缓缓移步。

打开展柜的上盖,一双细滑白嫩的小手,捧着金步摇,轻轻放在立即面前的嫩绿色台布上。

“少爷,这可是百宝轩镇店之宝。出自开皇三年,帝国顶级金银师毛延寿纯手工打造。工序189道,厉时一个月零十天。”

“前朝的老货。”李绩爱不释手。

“价格挺贵的,价值2888两黄金。少爷,你仔细看看,买给心仪的女孩,最合适不过。因为,你买的不是首饰品,是一份金子般的心。”

“小姐很会说话的。”李绩抬头看见一双水汪汪的黑曜石般明眸,心里微微一动。

“玲花,别跟他瞎费口舌。你看他那穷酸样,买不起,还尼玛死撑大尾巴驴。”

柜台另一头,一直和贵妇人闲聊的青袍堂倌,此时一件饰品也没有卖出去,心里有点不耐烦。

一个贵妇人看见李绩手拿金步摇,好奇的走过来,伸出白玉般手臂,“少爷,让我看看。”

堂倌就像一只哈巴狗,笑吟吟的追着贵妇人,朝这边走来。

“小子,你先放下,让夫人先看。”

李绩见贵妇人已经伸出白瓷般丰腴的手臂,身子往后一闪,“夫人,你看看。”

贵妇人高高的发髻上,插着一支四蝶银步摇,紧身纱裙包裹着硕丰的山包,呼之欲出。

“杨夫人,这金簪要是戴在你的发髻上,一定好看。”青袍堂倌不时的舔着贵妇人的肥腻处。

“金先生,你不觉得这价格标的太高吗。我不要。”杨夫人将手里的金步摇轻轻转了一圈,看了几眼,又轻轻的落下。

青袍堂倌一脸的舔狗相,忽然消失。

“请问小姐,你这店里有几支金步摇?”

李绩看到杨夫人嫌贵,忽然冒出一句。

“你给我出去,又不买,在这里瞎捣乱。”青袍堂倌一脸的嫌弃。

李绩也不搭理。

黄衣少女走进柜台后面,不一会,拿出三个檀香木盒子出来。

“少爷,不好意思,本店存量只有三支。含展示的样品。”

“啊,遇到大买主了。”这时,好几个顾客走进李绩身边。

“哎呦,这公子真会装,难道要买三支。”

“一只价值2888两黄金,三支就是8664两黄金啊。”

“这是一大笔开支啊。哪家小姐这次有福了。”

“相公,你看人家,一买就是三支,你连一支也舍不得买。”

“心肝宝贝,我给你买银簪戴。这小子是吹牛逼的。打嘴仗而已。”

李绩不管几位顾客的议论,吩咐黄衣少女:“给我包起来,三支我都要。”

青袍堂倌面色煞白,忙忙拦住,“小子,你想抢劫。来人呐——”

随着堂倌杀猪般的呼叫,一名锦衣少年,带着十几个打手,从侧门冲进来。

“谁敢打劫。”

“就是他。”

堂倌手指李绩,众人纷纷后退。

锦衣少年手持一根镔铁哨棒,举头就打。

“呼!”

哨棒从高空疾速而下。

“少爷,快躲开。”黄衣少女身轻如燕,一把推开李绩,那哨棒顺势而落。

“嘭!”

哨棒顺势向少女飞去,就在哨棒将要击打少女左肩的时刻,李绩一把拉住锦衣少年的右腕。

“啊,哎哟哟——”少年疼得大叫不止。

“放开,这是百宝轩的少掌柜解小龙。”

青袍堂倌忙忙大叫。

“去你妈蛋——”李绩一抖手,锦衣少年身子如同一只死鸡,扑腾腾飞出十几米远。

“给我拿下。”青袍堂倌声嘶力竭的喊道。

“慢!”十几个打手正要一哄而上,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后台走了出来。

“解掌柜,这小子想抢劫。”

堂倌话音未落,只见李绩拍拍双手,如无其事,“掌柜的,你这店里的首饰卖不卖?”

中年男子一愣神,看着首饰不卖,还能留着烀吃。

“卖啊,开首饰店的,不卖首饰,那我赚谁的钱。”

李绩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交给黄衣少女,“小姐,请结账。”

黄衣少女一看手里的银票,大吃一惊,“哇,这是洛阳钱庄的金票,一万两。”

她哆嗦着,双手将金票交给中年男人过目:“解掌柜,你看看。”

中年男人将金票拿在手,仔细一瞧,一看成色、二看防伪标识,忽然,脸色大变。

“少爷,请到贵宾席稍坐。”

众宾客这才舒了一口气。

解掌柜一边将金票交给黄衣少女,一边微笑着引领李绩走到一张金丝楠木椅子上坐下。

又向门边的那位少女吩咐,“过来,给贵客倒杯茶。武夷山大红袍。”

青袍堂倌一看中年男子满脸赔笑,经验老到的样子,急忙上前,声音诡谲:“解掌柜,这金票不是假的吧。”

“啪!”

中年男人一掌打在青袍堂倌的脸上。

“假你妈隔壁——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还不给少爷认错。”

青袍堂倌一脸的狐疑,看看老掌柜,又看看李绩。

“磨蹭个屌。瞎逼。快过去。”

“少爷,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以貌取人惯了,看错人了。”

“跪下!”中南男人从后面啪哧一脚,将青袍堂倌踢翻在地。

“呕,谁让你以貌取人的。”

“这少年藏而不漏。一身布衣,一介书生,出手就是上万两的金票。”

“看来,这少年是个富二代。”

“能嫁给这样的富豪,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买首饰的顾客纷纷围拢着看热闹,嘴里不时的议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