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南方的几位商人今晚到达东都。你看,这下榻的酒店选在哪里合适?”
李绩从思索中缓过神来,喝了一口水,轻声道:“今天换一家酒店,你给余老板联系一下,就安排在洛阳酒家。”
刘琪心里咯噔一下,洛阳酒家不就是你准岳父的酒店吗?
这样也好,洛阳酒家在东都是家百年老店,吃喝住宿的条件很好。
刘琪转身而去。
半个时辰,刘琪返回靖王府,将晚上招待用的白酒搬上车舆。
她回到房间,换了一套红色长裙。将一把匕首掖在长筒皮靴内。
夜幕降临。
李绩和刘琪坐着一辆豪华的马车,直奔皇城而去。
东都洛阳分为宫城、皇城和外城廓三部分。
洛阳城由帝国建筑设计师宇文恺设计建造。
东都洛阳城,规模宏大,北依邙山,南望伊阙,西临涧河,东逾瀍河,洛水穿城而过。
山环水绕,风水极佳。
“得洛阳者得天下。”
洛阳成为政治家必争之地。
李绩坐在车舆里,一面欣赏皇城的夜色,一面感慨帝都的壮观。
在皇城大道的转弯处,一片翠绿掩映的建筑群落,展现在眼前。
凌霄派掌门人余得水,带着十几个绝色少女,亲自在门外等候。
李绩走进大院,放眼望去,翠绿满眼,到处雕梁画栋,鸟语花香。
“王爷,里面请。”
余得水一见李绩进来,右手呈45度斜角,引领着李绩一行步入房间。
李绩谦虚道:“余老板,你看这样称呼是不是有点别扭,还是叫我李绩为好。”
余得水心里自然明白李绩的意思,老丈人在人前左一句王爷,右一句王爷的,真的有点不自在。
余得水又一想,怎么也不能直呼其名。
自己的女婿在东都可是个头面人物,这样叫法,不是显得自己看轻了他。
看轻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就是拿自己的闺女不重视。
其实,就是看轻自己。
叫李大人?
叫他的字“清扬”?
余得水最后还是称呼李绩为王爷。
当然,李绩也没有过分去纠正。
这事,只要顺口,叫王爷或叫自己的字,都行。
靖王和刘琪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厅,里面放着一张大圆桌。
靠墙的地方,放着几张红木沙发。
两位穿着超短裙装的侍女,端来茶水。
白皙的美腿,细长而圆润,随着步幅的迈动,显得更加完美而流畅。
比起春红的纯情来,显得稚嫩而张扬,也许这是职业的特质。
李绩喝茶,看看窗外的景色。
一个时辰过去了,南方的客商,迟迟没有达到酒店。
他有点着急,吩咐道:“刘经理,通知接待处宇成,看看是怎么回事?”
刘琪走出屋外,直接向空中打了一颗黄色信号弹。
在西苑码头方向,一颗红色的信号弹突然升空。
刘琪吓得面色煞白。
她急忙进来,慌张地禀报:“大人,客人可能遇到麻烦了。西苑码头,刚才出现红色求救信号。”
“什么?求救信号?”
李绩的担心,忽然变成了现实。
“码头是打下来的。这话倒是接地气。东都的这个大码头,不打几次胜仗,看来无法顺风顺水。”
远方的客人来东都,竟然在码头受阻,这件事不可小觑。
南方客商第一次踏上东都,竟然在安保上出问题,这不是笑话吗。
难道是王世充在捣蛋?
我得到现场看看。
李绩向余得水说明情况后,他带着刘琪走出酒楼。
在洛阳酒家的大门外,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下去,我来驾驶。”
李绩一把推开前座的驾驶亲兵,大声道:“刘经理,在车舆里坐稳了。”
刘琪忽然觉得马车一震,她双手抓牢身边的扶手,不让身子飞出车外。
李绩说着,啪哧一鞭抽打在马背上,马车快速向前。
四匹骏马拉着车舆就像离弦之箭,越来越快,跑起来就像一阵疾风。
“疾速行动,移步换景。”
忽然,刘琪感到车舆腾空而起,就如驾云一般。
车舆在空中被挤成一张薄片,在云端飞翔。
几个呼吸之间,东都西苑码头的平台上,一辆车舆从空而降。
南方的十几个商人站在商船的船舷上,抬头向车舆望去。
似乎看到天外来客。
此时,码头上,几十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扈从,将商船停靠的码头站台,围得水泄不通。
不远处,亲兵都尉宇成面部带伤,被人捆绑在码头的石柱上。
几个亲兵躺在地上,不断地哼哼,显然,这里发生过搏斗。
李绩停住车舆,腾地一个弹跳,来到宇成面前。
“这是谁干的?”他大声向四周发问。
一个胖子走过来厉声喝道:“大爷干的。你小子别管闲事。不给钱,就不能放人。”
李绩看到胖子手持一把钢刀,满脸堆着阴鸷的冷笑。他就像大佬一样,旁若无人的叼着一支纸烟,吐着烟圈。
“你妈,哪来的愣头青,敢在我面前称大爷。”李绩心道,他向刘琪一抬手。
“啪!”
刘琪甩手就是一巴掌:“贱逼养的,你敢骂王爷。你是谁大爷?”
胖子嘴里的香烟被打飞,他一愣神,被眼前俊俏的小妞镇住了。
他看看,眼前只有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没有扈从,胆子又大了起来。
“王爷?别你妈的装逼了。王爷都被王世充拘禁了,你他妈的还敢矫情称什么王爷。”
他一招手,几十个扈从围了上来。
李绩心一横,东都地头蛇,必须铲除,你小子是活腻了,老子就成全你们。
“轰!”
一掌击出,随着一阵凌厉的风声,几十个扈从纷纷坠落桥下。
他一把掐住胖子的后颈部,三百斤的胖子,被他一手提起来。
“放下我——好汉饶命——”胖子双脚乱蹬,嘴里求饶。
李绩不为所动,右手一扬,大喝一声:“去你妈的蛋——”
“扑通!”
胖子被一下子扔出一百米远,重重的摔在一个废弃的船坞上,脑袋顿时开瓢。
几个黑衣人拔腿就跑。
刘琪一个纵身,啪哧打出一个飞镝,飞镝见血封喉,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几个黑衣人全部被割开喉咙。
吃瓜的行人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后退。
刘琪走到石柱边,啪哧一刀斩断麻绳,给宇成松绑。
十几位南方的客人这才放心下船,鱼贯而行,走上码头。
“你们受惊了。眼下,东都治安不好。你们能如约前来,我李绩很感动。”
“李大人亲到码头来接,令吾等深为感动。”一位白袍客人,弯腰拱手,显得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他与李绩双手相握,高声道:“人无信则不立。讲信誉,乃经营之道。吾等说来东都,岂能言而无信。”
“说的好!这几句话真是至理名言。我李绩初涉商场,还望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