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伸手薅住一摊泥一般的李恪,一把将他提起来,怒喝道,“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的梁州城,还有规规矩矩的老百姓吗。”
李恪眼睛通红,哭着喊道,“那都是你们这些人逼得。本来的梁州城,风清气正,百姓乐业。如今,遍地流寇。我也不想这样啊。老百姓做贼,杀人,也是被逼无奈。”
“无奈?是真的无奈吗。”李绩把李恪往脚前方一扔,大声喊道,“据前方战报,城内的百姓都被那些恶徒、地痞、流氓们杀的杀,吃的吃。唐军一进城,就遭到匪徒的袭击。洛阳吉字营第一纵队,三十几个年轻的娃娃,被持刀匪徒活活砍死。谭家湾女子战队,是进去为百姓服务的。却遭到匪徒的偷袭,一个小分队十八名花季少女,被匪徒们先奸后杀。”
“啊!啊——我受不了了。”
李绩忽然情绪失控,纵声大哭。
“死去的英雄们,你们随我南征北战,历经枪林弹雨,没有死在蛮夷的刀下。如今,天平盛世,你们却死在那些无恶不作的匪徒手里。你们是帝国的英雄。你们是为国家安宁而死,死的伟大!本府发誓,我要为你们报仇!”
他满眼含泪,一道道紫红色雷光,从他的双目中犀利地射出来。
“嗖!”
“咔嚓!”
“吼——”
李绩忽然变身,身形猛然增高,脚下的战车一阵摇晃。
战车的平板上,邹然刮起一阵黑风。接着,一条黑色的蛟龙,瞬间飞起来,就在梁州城的上空打圈盘旋。
丁山、林如海等人,看着李绩变身黑龙,一个个惊得毛孔炸开。
正在丁山不知所措之际,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瓦岗寨的弟兄们,女子队员们,各州的联军们,本府命令你们,从现在起,全部撤出城区。”
一刻钟过后,梁州城四门再次落锁。
就在唐军联队退出城区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霹雷喝闪,乌云压顶。
接着一道道雷火,从天而降,凡是匪徒集散地,都被雷火炸开,随着火焰喷射,房屋和建筑物瞬间化为灰烬,一个个军港、码头和匪徒的老巢,顿时变成一片焦土。
半个时辰后,又一道命令从空中传来,“急令集团军各兵种,地方各州联军,立即进驻城区,执行屠城计划。”
大火在城区四处蔓延,城守军的营地、弹药库、军械库、码头、港口,无一幸存,全部被雷火摧毁。
…
半个月后,整个梁州城已被夷为平地。
黑龙出海的消息传到长安,李治把李恪恨得牙根发痒。
“老哥啊,老哥,朕已经为你求情了,你却不识好人心,一手好牌,彻底被你打烂了。你,如今罪孽深重,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刑部的审讯室里,气氛极度紧张。
李治亲自到场监斩。
罪犯李恪脖子上戴着枷锁,双手被一把特制的手铐铐住。
半截裤腿下边,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肚。脚踝上戴着沉重的脚镣。
刑部侍郎贾代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被李绩的亲兵发现后,直接护送到长安。
此时的他头上缠着绷带,一双眼睛变成了成了肿眼泡。
他瞪着李恪,暗骂道,狗日的,老子差一点被匪徒们给吃了。
你小子,今日落入老子的手里,老子绝对不让你好过。
“太尉老鬼,要我死,给我来个痛快的。妈**的,我操你十八代祖宗啊。你为啥要害我啊。”
当审讯室的打手把李恪提起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末日已经到了,马上情绪失控,对着长孙无忌破口大骂。
“啪啪!”
李恪的骂声尚未停止,长孙无忌气得面色煞白,甩手就是打个连环掌。
“啊!卧槽!”
“噗!”
李恪的门牙被打碎两颗,他一口血水吐出来,喷溅到长孙无忌的长袍上。
长孙无忌厌恶地“哼”了一声,厉声喝道,“上大刑!”
畸笏叟经验极其老道而丰富,更是整人的老手,对待犯人有一套成熟的审讯办法。
太尉的口气,他能听出轻重来。吴王的爵位已经被削去了,现在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说白了,弄死,才是结局。
心里想着,畸笏叟脚步一掂,从墙上取下一把牛耳尖刀。
这把尖刀外形古怪,乃是大隋朝杨广的佩刀,刀锋锐利,削铁如泥。
“大眼,狗蛋,把犯人手脚捆起来。”
畸笏叟没等他的上司贾代化吩咐,直接下令,开始行刑。
大眼和狗蛋每人带着一副特制的牛皮手套,猛地将李恪仰面按在铁架子**,去掉枷锁和手镣脚铐。
茅厕从墙角提来一只木桶,里面冒着白烟,一股浓浓的酸味,扑面而来。
大眼用铁钳子,从桶里夹出一根浸泡过盐酸的麻绳,慢慢靠近李恪。
戴上面罩和牛皮手套,身穿防护服的畸笏叟走近李恪,慢慢弯腰,从大眼手里接过麻绳,“嘶嘶”一声响,将李恪的右手腕捆扎在铁床的架子上。
“啊!我的娘嘞——”
麻绳被勒进肉里。
绳子里的盐酸汁液,开始侵蚀着他白皙的肥肉。
一刻钟时间不到,李恪右手腕的肌肉已经发黑,腐烂,就像生疮一样,一块一块,往下掉。
掉下来的腐肉已经不是筋肉了,而是浓浓的血污。
手腕的白骨露出来,疼得钻心,李恪耐不住疼痛,开始大声哭叫着,痛骂着。
最后,连自己的亲弟弟李治,也被骂得体无完肤了。
畸笏叟老道而沉静,行刑中,不论李恪如何哭叫,他都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程序一点也不乱,行刑的双手一点也不发抖。
可以说,畸笏叟的心理素质极其过硬。
一刻钟会,李恪左手腕部的血肉也没了,只剩下半截瘆人的白骨。
下面,就是对李恪的双腿用刑了。
畸笏叟牙齿咬住嘴唇,眼珠子瞪出眼外。双手用劲,麻绳紧紧地勒入李恪的左侧小腿,一开始还是紫胀的腱子肉,又是一刻钟,唉,又是一刻钟不到,那诱人的腱子肉,开始腐烂。
接着,畸笏叟用麻绳勒紧李恪的右脚踝。
浓盐酸的味道刺鼻。审讯室里到处飘逸者辛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