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房遗爱不注意,长孙无忌右手一扬,用铁钳子夹住他的一侧突起的肌肉,猛地一夹。

“啊!啊——卧槽——”

房遗爱疼得惨叫起来,大小便瞬间顺着裤衩流下来。

“房遗爱,你是硬汉子。老夫承认。”长孙无忌又把铁钳子伸到另一侧,只是一夹,房遗爱的一侧肌肉即刻被夹得稀烂。

“唉吆!哎哟——我的娘——你杀我吧,把我杀了吧——”

房遗爱终于瘫软了。

双侧胸大肌发出阵阵刺痛,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喔喔,呜呜——”

房遗爱哭得三行鼻涕两行泪水。

长孙无忌把铁钳子扔掉,厉声呵斥道,“你说,还是不说。你的同伙,都有哪些人?”

他没等房遗爱应声,从火炉里夹出一根钢条,对着他短裤衩上方肥厚的三角区,“哧啦”一声响,将半截钢条插入房遗爱的**内。

“啊,啊,我的娘嘞——呜呜——要死人的啊——”

房遗爱痛苦地大叫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凉水击顶!”

长孙无忌一声低喝,沙琪玛从门外提来一桶凉水,猛地往房遗爱的头上一浇。

“啊!”

房遗爱打了一个激灵,大喊道,“我招,我全他妈的招,还不行吗!”

冰冷的地牢里,只有几只老鼠在乱窜。

三天过去了,房遗爱痛苦地趴在稻草上昏睡。

这些天,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太尉他们做了些什么。

要签字画押,他的手就会有人拿起来,在厚厚的黄麻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等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沙琪玛会照例往他的嘴里灌药,药味很苦,但是苦味在味蕾上停留的时间很短。

房遗爱估摸着,大概只有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味道就淡了。

隔壁的房间里,不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叫声,从声音的尾音判断,好像是个熟人的声调。

会是谁呢?

也和自己一样被关在太尉府的暗室里。

房遗爱迷迷糊糊的刚要睡去,忽然,铁门的小窗口传来狱卒的笑声。

“嘻嘻。”

“哈哈。”

“你说这人可真是犯贱。就拿那个女的来说吧。都要了三次了,还要。”

“小子,你艳福不浅啊。你小心她出去的时候报复你。你现在玩她,出去的时候,她要是反咬一口,你就死定了。”

“桥,你害怕了。她可是自愿的吧。她可怜巴巴地哀求我。我能不忍心不上吗。看她的胸,很肥很大,爬上去,过瘾。咳咳——”

“小声点,别让驸马爷听到了。”

“桥,没事的。驸马爷头上早已是绿草青青了。也不多我和你。”

“可惜了。一个驸马混到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狱卒的断续谈话,让房遗爱一下子清醒了。隔壁的女人,竟然是他的老婆,这次家族灾难的始作俑者——高阳公主。

听话的意思,就是说,看押的时候,这两个看守睡了她。而且,是她自愿的。

房遗爱感到无比的愤怒,女人的无耻竟然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转念一想,都是快死的人了,她要快活,就让她去吧。怎比和那些和尚道士睡觉名声好听一些。

隔壁的女人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桥,这女人犯得是桃花精。这病很重的,一天之内,没个三五次运动,恐怕就会发疯。”

狱卒桥冷静一下,催促道,“黜,你去再满足她一次。她老是这样煎熬,会死人的。”

“死人?”

“就是休克而死。如果高阳公主在羁押期间死亡,你我的罪可就大了。说是我们监管不力,没有应急处置预案。说杀头,就杀头。”

“那怎么办?我一去,她就像疯狗一样扑上我,桥,你是知道,我家里还有妻妾三个,晚上下班后,我还得交公粮。”

桥点着一支烟,沉思一会,“太尉为啥还不放人呢,这暗室里已经拘押好几个人了。”

“救人要紧。黜,好人做到底,你再去隔壁一次。好好安慰她,让她不要叫。”

随着铁门一阵晃动,隔壁的房间里发出一阵**,接着,传来刷马桶的声音,女人的叫声也就被一长串呻吟而代替。

房遗爱哭了。他看着狱卒桥和黜,轮番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手里还系着裤带,心里就像被刀子凌迟一般难受。

他为那个高傲的公主而哭泣。新婚之夜,她坚守着皇族的高傲,没让自己的老公尝鲜,如今,沦落到受着看守她的狱卒轮操。

可悲啊。

房遗爱用力把头抵住冰冷的水泥地,双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哭声流出来。

铁门“哐当”一声被打开,沙琪玛从外面走进来,提着一个食盒。

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只烧鸡,半个猪脸肉,还有三个白馍馍,外加一壶酒。

“驸马,吃饭。”

“沙都尉,我什时候才能出去?”

“出去不难。你的口供,还需要再补充一个人。”

房遗爱大吃一惊道,“沙都尉,这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

沙琪玛给他倒满酒,面无表情道,“驸马爷,多一个人,怎比少一个人好吧。其实呢,你要想自保,就得看着上面的眼色行事。人啊。特别是陷入政治漩涡里的人,脑子不能死板。你越死板,你就越是脱不开身。”

“太尉的意思你不明白?”沙琪玛附在房遗爱的耳边,小声嘀咕道,“你想想,太尉当前还有谁能和他抗衡?也就是过去有疙瘩,有矛盾,有过节的。动动脑子。大臣、皇上的叔叔们、兄弟们,还有那些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

房遗爱喝下一杯酒,玛德,这立功赎罪的日子,还是真的难熬。

沙琪玛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房遗爱的心扉。

这个可怜虫,又在心里画圆。把一些无辜的人,一个一个圈进来。

以房遗爱本人为圆心,那些李唐宗室,还有文武大臣,凡是和他走得近的人,一个不落的都被他咬了出来。

一份沉甸甸的黄麻纸上,写着一大串人名。

他像一只可怜的狗,死盯着眼前的名单。

在这份名单上。

你还让我再把谁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