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自有应对之策,他伸手把长孙无忌鬓角上的一根黄毛拔下来。拿在亮光地下,仔细看看。

“太尉你言重了。”他把那根黄毛小心地放进堂案上的一本古籍扉页里。低声应道,“大凡读书之人,都有无书不读的习惯。读杂书,为的是兼容并蓄。那是为了开阔眼界,丰富思维方式。你刚才说女子无肉不可亲近,我看,那才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邪门左道。”

“登善,看你能得。就比我多读几本书,这就翘尾巴了。那你说说,我的观点哪里不对?”

“我不是说你的观点不对,我想说你的感悟和心理反应有点小众化。我给你说,你听着。也有一句话概括得很到位,你可知道?”

长孙无忌看褚遂良卖关子,面色微微一沉,笑道,“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忌讳的。”

“你想听,那就好办。”褚遂良“哈哈”一笑,神秘道,“太尉,据京城教坊司赵堂倌粗略统计,这些男客的口味和你的感悟不一样。”

长孙无忌吃惊道,“教坊司的男客心理反应数据分析准确吗?”

“准确谈不上。但是有一点,大数据分析的结果,代表着大多数男人的情趣取向。”

“什么取向?”

此时,长孙无忌的胃口一下子被吊起来。

褚遂良靠近,再靠近,伏在他的耳畔,小声道,“有一句老话说得好,骑肥马、日瘦**!”

“我靠!简直是荒唐!”

长孙无忌指着褚遂良的脑瓜子,“呵呵”笑道,“这里的信息啊,太多了。良莠不分那哪行。登善老哥,不是我保守,我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没肉的车架子,谁坐上去,谁硌得慌。”

褚遂良无奈,“哦,太尉口味很独特。那我就挑几个身材丰腴的姑娘送过来。她们个个心宽体胖,体形属于‘肉包骨’,保你肥而不腻。”

太尉刚要推辞,门外一声吆喝,“报!房州刺史,驸马都尉房遗爱求见——”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会心一笑,低声道,“登善,你看,这不,鱼儿咬钩了。”

他大声喊道,“那好吧,沙琪玛,就让驸马爷进来。”

不一会,一脸憔悴的房遗爱慢腾腾地从外面走进来。

他来到大堂,举目一看,“白虎堂”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虎堂?”房遗爱一进门,就感到一阵寒意。

他浑身哆嗦一下,想着自己的目的,马上又强打精神,稳定情绪。

长孙无忌坐在堂案后面的太师椅子上,褚遂良端坐在大堂的左侧一张木凳子上。

右侧站立着十几个身着紫铜色盔甲的亲兵侍卫无垢者。

“太尉,吏部尚书,你们都在啊。房州刺史房遗爱拜见长官!”

房遗爱见长孙无忌面色冷峻,急忙跪地叩拜。

长孙无忌睁开狮子眼,盯着房遗爱的头,看了片刻,忽然低声呵斥,“驸马爷,你让老夫好等啊。”

“太尉息怒,晚生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来迟了一步!请太尉包涵!”

“呵呵!驸马爷,你撒谎了吧。红口白牙,你这厮竟然骗我。”长孙无忌用手一指,“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藐视法律,擅自从刑部脱逃。”

“太尉,我是想主动见你!刑部那些人,缠着我不放啊。我不跑,恐怕现在也见不到你。”

长孙无忌不容分辨,厉声道,“来人,大刑伺候!”

房遗爱一下子愣住了。

玛德,长孙无忌你这个老狗,不按套路出牌,你也得先问问我愿不愿意交代问题,卧槽,上来就用刑。

尼玛!哪有这样审案子的。没容房遗爱多想,几个无垢者上去按住他的手脚,沙琪玛问也不问一声,对着他的面部,“通通”就是两拳。

“为什么打人?我是驸马,我是房州刺史。”房遗爱自恃身份特殊,不甘心挨打,马上据理力争。

“吆喝。刺史,驸马,怎么,你身上有护身符吗。房遗爱,老实点,到了太尉府,还提什么狗屁官衔爵位的。”长孙无忌冷冷地起身,三步跨到房遗爱的身前,猛地抬脚踢了他一下,“好好交代问题。小小的年纪,就想着造反,尼玛,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大哥那是诬告。太尉,我们是家务事,还请太尉明断啊。”

“老夫会给你一个明断的。”长孙无忌牙齿一咬,厉声道,“扒去他的衣服,把人吊起来!”

沙琪玛带着几个无垢者,把房遗爱的衣服直接撕开,扒掉,里面只剩一条短裤衩。

把他的双手吊在一副特制的绞架上,房遗爱浑身雪白,滚圆的肚皮**出来,活像一口退了毛的肥猪。

长孙无忌伸手拍拍他的肚皮,“可惜了,细皮嫩肉的。这要是体无完肤,可就再也不能恢复原样了。”

“太尉,我是无辜的。老婆和大哥怄气,这是房家的私事。我没有谋反。”

“啪!”

长孙无忌对着房遗爱的左脸,“啪哧”就是一掌,“玛德,进了太尉府,还敢嘴硬。上刑!”

沙琪玛用火钳从火炉里夹出一根钢条,那钢条已被炉火烧得通红。

长孙无忌戴上一双牛皮手套,伸手接过来,他眼神狠辣,牙齿刺在外面,脚步沉重。

他一步,一步,走近房遗爱,冷不防,将钢条一端对准他的肚脐眼猛地一戳。

“哧啦!”

一道青烟飞起,钢条整根没入房遗爱的丰腴腹内。

“啊,卧槽——啊——我——太尉,饶我——”

房遗爱疼得大叫,嘴里含混不清地求饶。

钢条的四周不时有黄油渗出来,肚脐眼发出“吱吱”的油炸声。

房间里慢慢弥散开焦肉的味道。

房遗爱痛苦地切牙咧嘴,头上大汗淋漓,“呼呼”的直冒白气。

“说,哪些人参与了这次谋反筹划。说出来,少受皮肉之苦。”

“我,没有谋反。那是大哥诬告!”

房遗爱喊了一句,嘴巴咬得紧紧的。

长孙无忌从墙壁上抽出一把铁钳子,走到房遗爱的身边,伸手拍拍那一团女人般的胸部,“呵呵,好多肉啊。老子,最喜欢肉多体肥的人。”

他停顿一下,忽然,声调一变,厉声道,“我要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