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还有心情娱乐。”
房遗爱彻底心灰意冷了。
这还是个家吗。
自己的老婆诬告大伯非礼,大哥反告弟媳妇和弟弟谋反。
自己已经从刑部逃离了,高阳见了他,依然我行我素。
这都是我惯得啊!
“刷!”
他猛地从墙上取下断金剑,“玛德,我都给你们杀了!”
云初一愣,猛地扑上去,夺下断金剑,“驸马爷,万万不可啊。你是房家的嫡子,大哥也有大哥的难处,你要当自强。”
“呜呜,我强不起来啊。”
房遗爱就像委屈的小孩子,一把搂住奴婢云初,把头埋在她的双峰之间,一个劲地哭泣。
云初很懂事地任凭他搂抱,鼻涕和眼泪沾湿了她的胸襟。
“唉,驸马爷,你听小云一句劝,哦,听话!”
云初姑娘被房遗爱揉搓得浑身难受,不过呢,她还暂时忍住了。
“驸马,人比人气死人。不是吗,你这条件,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完全可以。可是啊,这个公主,太任性了。”
房遗爱就像泄私愤一样,搂抱着云初的身子,用力掐、捏、揉、挤。
云初一开始还能坚持住,后来也就只能逆来顺受,大撒把由着他玩。
“你也别多想了。这都是命啊。公主是皇上的妹妹,天塌下来,都由她挡着。你该怎么,就怎么。家族要紧,你要是先杀了公主,你无罪也变成有罪了。就是太尉放了你,皇上那一关,你也难过。”
“我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和公主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太尉负责调查此案,我们得争取主动,不能等着太尉派人来捉拿我们。”
云初低头,把脸贴在房遗爱的头上,“驸马,别太急。要是太尉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和公主谋反,现在恐怕,你也回不到公主府。”
奴婢的一句话,提醒了房遗爱,自己是不是过度紧张了。
刑部的人也只是问问情况,掖庭令陈玄运说的话,也只是一面之词,自己就怕成这样,还是个男人嘛。
再说了,高阳公主是首谋,自己只是被牵连罢了。
夫妻之间,有一个人犯罪,另一个让人,也脱不了干系。一般上,不都是这么推理的吗。
二楼的声响还是断续地传来,高阳公主的叫声,有时就像猫叫,房遗爱实在忍受不了折磨,又一次举手,“啪啪”打自己的脸。
云初姑娘心疼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解劝。
一个被绿的驸马爷,此时,只有死才能解脱。即使再动人的言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房遗爱打过自己的脸,一双眼睛显得无神而失望,就像一条死鱼眼,无奈地蜷缩在床头。
云初姑娘真的毫无办法。心疼归心疼,但是,男人的屈辱,她是如何也无法帮他消除的。
她陪着房遗爱哭一会,悄悄地解开夹袄和袍裙,把里面的亵衣露出来,小声道,“天亮还早,哭闹也不是法子。她玩她的。”
“我心里难受!云初,我快死了!”
房遗爱通红的眼睛似睁非睁,看起来就像一个将死之人的绝望眼神。
云初的手臂又一次搂住他,害羞的轻声软语道,“我也刚刚洗过身子,要不,驸马爷你拿我泄泄火。不然,楼下的噪音扰人,你也睡不着。”
她说着话,滚热的身子靠上来,房遗爱轻轻推开。
“驸马,奴婢洗过澡了。那些老客,都是公主的菜,我从来没有给他们机会过。”
“云初,我戒色了。”
“啊…驸马,这个事,你咋戒了。”
“对不起,我已经戒色一百八十三天了。”
房遗爱说着,从橱衣柜里翻出一个蒲团,放在地上,开始静静地打坐。
他,要给自己一个特殊的体验,在自己的家里听着羞耻的声响,修炼禅心。
云初傻了。
她慢慢扣上衣裙的扣子,起身下床。腹诽道,“唉!造孽啊,房家的老二,彻底的废了。”
…
太尉府里笑声不断。
“太尉,据说那个靖王爷彻底躺平了。不是跟司徒府争抢庄园土地,就是到处搜罗奇异的美女。”
褚遂良的话音未落,长孙无忌笑得差点闭气,他把一口铁观音茶水喷在地上,“登善老哥,只要他不玩权。玩女人,玩园子、玩土地,玩金玩银,玩花玩鸟,随他去。”
“玩人丧德,玩物丧志,玩权丧命。”褚遂良“呵呵”冷笑,“靖王爷居然占着两样,唉,一世英名,我看也就被他玩完了。”
“李绩这个人土匪出身,打仗,玩枪杆子,是他强项。但是,玩弄权术,他就是门外汉了。比你我,都要差一大截子。”
长孙无忌端着水杯,眼睛里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来。
“是啊,我也是这样看的。不过,靖王爷为人很和善,我去同州上任那一天,天降大雪,半途上遇见他,他居然把自己的马车让给我坐,自己甘愿坐我的驴车。”
“我靠!傻逼一个。他妈的李绩,看起来闯江湖多年,其实呢,就是一个愣头青。尼玛,那么冷的天,还出去旅行。麻痹的,冻死你个龟儿子。”
长孙无忌觉得李绩的行为很可笑。
“太尉,你说他憨种吧,我看有点想巴结我。他把一车保障物资也送给了我。”
“卧槽,那这小子吃什么?出去游玩,只带银子吗?傻逼。”
长孙无忌沉思一会,“登善啊,只要李绩啥事不问,我们就不要过度担心。”
“太尉,这朝堂之上,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担心。”
“好戏,就要开始了。登善啊,你这个吏部尚书,可要提前谋划,人事安排不是小事。”
“我知道了,太尉。不过,有点小事,我想给你说一下。就是,峡石县有一个女县令,说是皇上直接任命的。”
“我知道了。女县令叫林珊红,他哥哥林山岳惨遭杀害,皇上也是想给林家一个安慰。”
“太尉,这个女县令,听民间传闻说,她和李绩有一腿。还举办了婚礼。”
长孙无忌听后,又是一阵大笑。
“靖王爷,卧槽!这瞎逼,就知道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