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晖,我今天不是来这闹事的,是让你给我的画做个估价!”赵有亮道。

“你怎么会来!我们不收你的画!”成玉棠道。

“来者皆是客,咱们得以礼相待。”柳元晖对成玉棠道,接着对赵有亮说:“赵公子深得皇上亲自指导,那您的作品可了不得!至少二百两白银起步!”

在场众人听到柳元晖这话都觉得柳元晖疯了。

“柳公子!你开玩笑的吧!这种人的画你还收!”成玉棠拉着柳元晖的手臂道。

“你是说你会二百两收我的画?”赵有亮问道,一脸惊讶。

要知道外面的人就算买,也不会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

“你看,赵公子着急了不是!我这小小的玉棠斋哪里容得下您这么棒的作品,但是,您所有的画,我都能帮你以二百两的价格卖出去,而您呢,每幅画只需交五十两的代理费。”柳元晖说道。

“哈哈哈哈哈,柳元晖你当我是傻子吗?”赵有亮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赵公子!我玉棠斋虽然不大,但是总会有达官贵人富家子弟前来买画,您每幅画二百两,我只收五十两,您净赚一百五十两,孰轻孰重我想您不会算不清吧!”柳元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知道你就算在家里坐着,也会有人愿意掏钱买你的画,但这个肯定没有我给的多,卖的也不会比我卖得快,而你若是在我这里卖,只需十几幅,我想您赵五百这个名号就可以摘掉了。同意,您留下,不同意,您自便!”

赵有亮想了一想,咬咬牙道:“好!我每幅画给你五十两代理费,卖出以后你给我二百两!”

“那我们立字为据?”柳元晖道。

“好!”赵有亮答应道。

随后柳元晖开始立字据:

“今赵有亮每幅画出五十两代理费委托玉棠斋代为转卖,共计十五幅,卖出后每幅画支付赵家二百两,代理期间赵有亮不可自卖作品,否则支付玉棠斋五百两违约金,合约期限五日,若五日不能尽数卖出,剩余画作玉棠斋自行收购,每幅二百两。”

赵有亮看了好几遍柳元晖的字据,怎么算也亏不到自己,便按下了手印。

“柳元晖,这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赵有亮得意道。

柳元晖也按下了手印说道:“我柳元晖做事从不反悔!”

“银两和十五幅画我稍后便差人送来,柳兄你可真会做生意哈哈哈哈!”赵有亮摇着纸扇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

“柳公子!你这不是做亏本的买卖吗?这个废物的画谁会买啊!”成玉棠道。

“成妹妹放心,他可是我们的摇钱树!”柳元晖也摇着纸扇接着叫道:“下一位!”

所有来估价的诗画家,除了柳元晖认识的个别画家外,剩下的所有画都是成玉棠亲自鉴赏的,规规矩矩出价合理。

“真是个贤内助啊!”柳元晖摊在椅子上,喝着茶,摇着纸扇想。

下午,王希孟小朋友笨拙地捧着一堆卷轴过来了。

柳元晖见到赶紧起身。

“元晖哥,帮我看看画吧。”王希孟道。

柳元晖帮忙把画放在了桌子上说:“不用估了!黑白的一两,彩色的五两!”

“我不画黑白的!”王希孟道。

“哈哈哈,那就都是五两!”柳元晖道。

王希孟捧着一大把银子刚走不久,在书画鉴赏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衣衫破烂呆头呆脑的人走了进来。

“哎?这个不是那次在华远阁碰到的那个呆子吗?”成玉棠道。

柳元晖也想起来了,上次从华远阁走的时候,这人便在那一动不动,他有意上前结交两句,结果时间匆忙,没来得及。

这次见他来,柳元晖还挺高兴的,开口问道:“兄台姓甚名谁啊?”

对方呆头呆脑道:“在下张择端,那……那个……你们这可以给画估价是吧?”

对面,柳元晖端着的茶杯,掉了。

张择端?!

这人竟然是画出了流传百世巨作《清明上河图》的张择端!!

柳元晖反应过来,立即走上去,将张择端带到了椅子上。

“没错,是的!不知您带了什么作品过来。”

柳元晖说着递上一杯茶,他的手竟有些颤抖。

成玉棠很奇怪为什么柳元晖竟对这个人如此毕恭毕敬。

“我这只有一幅画,画了一年才完成,画有点长,你这桌子有点不够用。”张择端道。

柳元晖瞬间将桌子收拾干净道:“您展开小半幅便好!”

张择端缓缓拿出怀中的画轴,缓缓在桌子上展开。

柳元晖感到心跳加速,不断地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