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今天玉棠斋开张的日子!我被那契丹丫头踢成这般模样,可如何是好!”

柳元晖蹲在汴河边,看着河水倒影中的自己说道。

“咳!算了,就这么着吧!遇到耶律飞雪算我倒霉!”

柳元晖说罢叫了一只船向玉棠斋驶去……

此时,华远阁对岸热闹非凡,只见一座偌大的宅邸人群涌动。

这个二进制的大宅院,河畔一面是一座三层阁楼,和对面的华远阁相望,竟是比华远阁更大一些。

阁楼每层都有向外延申三米的竹台,竹台上摆放着茶艺花艺的器皿。

三楼房檐下是一块醒目的牌匾,上刻三个大字——“玉棠斋”。

前楼后是一处宽阔的庭院,齐整的草坪上有几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

四周都是用来展示书画作品的木架,此时已有不少作品挂在上面供人欣赏。

走过庭院是一座二层阁楼,这里专门负责对展出作品的鉴赏,优胜劣汰。

门上有一牌匾,上书:鉴宝阁。

穿过鉴宝阁,是一个小型花园。

园中是一个荷塘,塘内荷花盛开,金鱼嬉戏。

周边假山,竹林,花圃应有尽有,外侧栽种了十几株桃花树,树上有几只麻雀蹦蹦跳跳。

庭院最后又是一个三层竹楼,用来存放所有可以展出售卖的字画古玩。

“来来来!里边请!”成玉棠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众多文人雅士。

“成妹妹!”柳元晖在门口的一个角落叫了下成玉棠。

“柳公子!你怎才来?”成玉棠走到柳元晖跟前。

只见柳元晖抬袖掩面道:“怎么样?来人多不多?”

“近几日开张的告示汴梁满天飞,只要是对诗画有兴趣的文人都来了。”成玉棠说道,接着问柳元晖:“柳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咳,刚才摔了一跤,有点破相……”柳元晖扭捏道。

“啊!摔哪了?快让我看看!”成语堂关切道。

柳元晖抬了抬袖子说道:“看可以,但是你不许笑。”

“柳公子放心!不管多好笑玉棠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成玉棠道。

“唉!算了,事已至此,爱咋咋地吧!”柳元晖心想。

只见柳元晖慢慢放下袖子,一张印着蹴鞠印的大红脸便展现在成玉棠面前。

只见成玉棠面色凝重看了片刻,接着:“啊哈,啊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成玉棠放声大笑。

“对不起柳公子,我实在没忍住。”

成玉棠见柳元晖脸色不太好看,赶紧收笑,眼中噙着笑出来的泪水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难免的,我看自己也想笑。”柳元晖尴尬道。

“那我们进去吧,柳公子”成玉棠道。

“走着!”柳元晖说罢便先行向院内走去,也不再抬袖掩面了。

反正都这样了,权当破罐子破摔吧。

柳元晖一进门,李唐便迎了上来。

“柳老弟,李唐来啦!哎,你这脸上是?”李唐问道。

“好了李兄,别忍着,想笑便笑吧”柳元晖道。

“哈哈哈哈哈,抱歉柳老弟,我没忍住。”李唐道。

“李兄,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柳元晖说罢便走上了前院提前放好得高台之上。

柳元晖拿起了一个扩音喇叭。

“近日汴梁第一书画鉴赏阁——玉棠斋正式开张,首先,感谢各位博学鸿儒前来捧场!”柳元晖道。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望向了柳元晖。

一阵掌声过后,柳元晖接着说:“玉棠斋主要是做书画鉴赏估价,代理买卖之所,如果各位有好的诗画作品,可在我身后的鉴宝阁进行估价,估价满意可直接出售给玉棠斋,如不满意可在玉棠斋租下一处展台,租金每月二两白银,所有在展台上卖出的作品,华远阁会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

“柳公子,我们相信你的为人!就不必再多做介绍了!大家都是带着作品来的!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台下有人说到。

“是啊柳公子,开始吧!”

众人纷纷应和着。

“好!承蒙各位厚爱,带了作品的客观请移步鉴宝阁。其他客官可在玉棠斋随意游览!”柳元晖说罢便带着成玉棠朝来到了鉴宝阁楼二楼。

需要估价的文人拍了长长的一条龙。

李唐率先走了进来。

“柳兄,成姑娘,这是在下画的……”李唐话说一半。

“李唐所有作品,五两一幅,我都收了!”柳元晖打断李唐说道。

此时成玉棠和李唐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柳元晖。

“柳公子,我知道李唐的作品都很好,但你也不能看都不看就买下来啊!”成玉棠小声道。

“成妹妹放心,我心里有数!”柳元晖道。

“柳兄你就不看一看吗?而且五两一幅价格也太高了!”李唐道。

“既然李兄对价格满意,就不必多言了,但是买定离手,您的这些作品后续我怎么处理可都是我的权力了,你可不能再过问哦!”柳元晖道。

“那是自然!但是李某的画真的值那么多钱吗?”李唐道。

“在元晖眼中是值得的!”柳元晖接着对门口叫道:“下一位!”

此时又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来到了柳元晖面前,正是之前在华远阁闹事的赵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