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殿院。

柳元晖在一个小和尚的帮忙下,挑了二十个武僧。

出殿门后,便直接回到了行嗔师兄弟敲钟的地方。

柳元晖走进二人的小屋内,便见行嗔正在一边喝酒一边啃着猪头肉,行空正在屋内给行嗔后背上药。

“行嗔师父,你怎么样了?”柳元晖问道。

行嗔淡定答道:“咳!小意思而已,这是第几次了?”

行嗔问身后的行空。

“第二十一次。”行空答道。

“听见了吧,洒家早已习惯了!”行嗔满不在乎道。

柳元晖忍不住咋舌。

二十一次,这和尚岂不是隔一段时间就要犯一次戒!

“听说达摩洞十八铜人武功了得,想必下手绝不会轻!”

柳元晖走上前,一眼便见行嗔满是伤疤的胸膛!

“什么十八铜人!不过是练硬气功皮肤晒成古铜色的武僧罢了!”行嗔摆摆手:“单个拿出来每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聚在一起就……”

“行嗔师父武功自是了得,但人多毕竟力量大嘛,不必在意!”

“哎,这阵若能破了就好喽!破了洒家就可以还俗了!只是洒家试过十几次了,实在不是对手!”行嗔说着又啃了一口猪头肉。

“行嗔师父此言何意?”元晖问道。

“唉!洒家当年误杀捕快流亡到汴梁附近,无家可归,碰巧救上了戒色方丈,方丈说我有二十年的佛缘!便将我收留在这相国寺,当年风头过去,洒家本想还俗,可戒色方丈不允,说若想还俗,必须打败达摩洞十八铜人!怎奈多年来,实在不敌。后来戒色方丈圆寂,这条规矩便不能再破!”行嗔叹道。

“已经圆寂的戒色师父究竟是何人?”柳元晖问道。

“柳老弟既是汴梁人士,怎会不知戒色方丈? ”行嗔诧异道。

“元晖幼时顽劣,实在不知佛门之事!”元晖答道。

“戒色方丈三年前圆寂,活了一百零一岁,做了五十一年方丈,想当年追随开封府包大人,还在朝廷做过官!”行嗔答道。

“包拯包大人?”元晖问道。

“正是。”行嗔答。

“你可知戒色方丈的俗家名字?”柳元晖瞪大眼睛问道。

“展昭,字熊飞。”行嗔道。

“不是吧,真有展昭啊!”柳元晖被行嗔的话惊到了。

行嗔不以为然,只是淡淡道:“二十年佛缘,那时候,我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和尚了!还俗何用?这个老和尚怕是存心戏弄洒家!”

“不知行嗔师父为何如此渴望还俗?”元晖不解道。

“洒家自幼习武,学了一身本领,一心想要精忠报国,奈何命运戏弄,洒家却只能日夜在此撞钟侍奉佛祖,可契丹铁骑百年不休,我又如何安心礼佛呢!”行嗔道。

柳元晖见平日游手好闲的花和尚行嗔竟有如此报复,顿时心里更生了几分敬畏。

片刻后,柳元晖对行嗔道:“行嗔师父放心,早晚有一天,元晖帮你破了这达摩洞十八铜人!”

“哈哈哈哈,那我就提前谢过柳公子了!”显然行嗔对柳元晖这话没有放在心上。

“柳元晖说道做到!在下还有事情,行嗔师父安心养伤!改日元晖再来探望!”

柳元晖说罢便离开了相国寺。

行嗔送走柳元晖后,转身问身后的行空:“师弟啊!万一师兄以后还俗了,你跟不跟我走啊!?”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看看相国寺外面的世界。”行空淡淡答道。

……

寺内后侧厢房内。

“不知圣上有何烦恼?还没到十五便拨冗来相国寺礼佛?”

戒难倒了一杯茶,问坐在对面愁眉苦脸的赵佶。

“唉,辽金两国开战,朕本想趁机收复燕云一带为大宋建功立业,怎奈黄河泛滥灾民遍野,江南方腊起兵造反,山东梁山贼寇也蠢蠢欲动!朝中大臣各执一词,朕真是进退两难!”赵佶摇头道。

“阿弥陀佛……老衲乃遁入空门之人,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见民不聊生亦是痛心不已!圣上若实在苦恼,老衲近日见一不凡之人,或可祝您一臂之力。”戒难说道。

“哦?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赵佶赶忙问道。

“此人现为汴梁人士,家财万贯,但是姓名乃天机,恕老衲实在无法透露!”戒难道。

“那朕该如何找到此人啊!”赵佶叹道。

戒难道:“圣上莫急!此人已到紫微星边,有缘自得相见,还有……”

“还有什么?”赵佶忙问。

“日后此人或会护圣上一命,届时,圣上自知此人身份。”

……

相国寺内,方丈和皇帝相谈甚欢。

而往柳府走的柳元晖却停住了脚步。

只见往日平静熙攘的街道,此刻好多人朝一个方向跑去。

边跑这些人嘴上还边说着:“快点!再不去就卖没了!”

柳元晖顺着方向抬头望去,便见不远处一个摊位边上排起了长龙。

“嗯?什么东西这么受欢迎?”

柳元晖琢磨着,便朝那摊位走去,想着难不成是有什么好吃的?

“元晖茶饮,今日限量两百杯!售完即止!”

柳元晖没等走近,便听到这话。

他有顿时哭笑不得。

“差点忘了昨天让他们开元晖茶饮分店的事情了!”

他上前,随即拉住了一个路人问道:“这东西好喝吗?怎么这么多人买?”

路人答道:“好喝是肯定好喝的!关键是限量供应,再不买就来不及啦!”

路人说罢,便喝着果茶离去。

“看来我这波‘饥饿营销’效果还不错!”

元晖心情好起来,哼着小曲儿回到了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