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姓柳?”元晖一脸狐疑。

走进了大雄宝殿。

一进殿,一尊足有二十米高的巨大金丝楠木佛像立眼前。

这是一尊千手如来佛,整个佛像殿顶延伸上去。

柳元晖不由自主地在佛前磕了几个头。

“柳施主,不必如此,这世间的所有佛,都庇佑不了你!”

戒难的声音回**在整个大殿。

柳元晖不知所谓。

“别人都能庇佑,偏偏庇佑不了我?我多哪少哪了?”柳元晖心底嘀咕,朝劫难追去。

二人来到了大雄宝殿三层。

对坐于楼台之上,柳元晖的左侧便是巨大佛像延伸上来的佛头。

“劫难大师,不知您刚才所言为何意?”柳元晖合掌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见施主面相,实非我大宋之人,也非倭国契丹,乃至其他蛮夷之人。”劫难道。

“那大师觉得我是什么人呢?”柳元晖道。

“世间万物皆有轮回,而施主的轮回,似乎是逆向的轮回。老衲相信施主有知晓未来的能力。”劫难道。

“大师哪里的话,元晖是土生土长的汴梁人!哪来的什么逆向轮回。”柳元晖一边答,心里一边忍不住发虚。

我擦,这大和尚难不成是发现他是穿越来的吧?

“贫僧随口一言,施主多多见谅,柳施主究竟是谁,这个答案恐怕还是掌握在您自己手中!”劫难笑道。

我是谁?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我是柳元晖,曾经是爱踢球的古玩专家,后来是败家子,然后是蹴鞠大神……

柳元晖细思极恐,流出了冷汗。

他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知道他是穿越而来,但能肯定他肯定不简单!

他竭力回避这个话题,深吸口气道:“实不相瞒,今日在下拜访相国寺是有一事相求。”

劫难只是微微一笑道:“哦?施主不妨直言。”

柳元晖将昨日赵一留给他的二十两金锭拿出来,放到桌前:“元晖知出家人对这些身外之物不在意,但元晖来时,见相国寺好些大殿有些破损,一是希望方丈收下这小小的香火钱修缮寺院,在下也能积一些福德;二则是希望方丈能行个方便,借元晖二十名武僧一用!”

“柳施主一心向佛,必有福报,只是不知,施主借武僧是做何用?”戒难问道。

“在下在城西建了块场地,供汴梁百姓娱乐之用,为保护场地秩序及观众安全,所以才向方丈借人一用!”元晖道。

“方才行嗔被贫僧惩罚施主也看见了,若还是那种烟花女子的表演,那贫僧万万不敢应允。”戒难道。

“方丈大可放心,众武僧面向观众,绝不会看到那种表演,我也相信相国寺众师父的定力!若这点定力都没有,那岂不是砸了相国寺招牌和方丈的名声吗?”元晖道。

戒难沉思了一下道:“既然柳施主相信相国寺,那贫僧就却之不恭了!”

柳元晖见对方同意,当即接着说道:“家父柳时勉也是礼佛之人,今后柳家每隔半月便会给相国寺送来上好的果蔬,此为家父之愿,往大师不要推脱!”

“阿弥陀佛……没想到柳家竟有如此佛缘,贫僧多谢了!相国寺有武僧三百三十一人,其中除达摩洞十八铜人外,柳施主可随意挑选二十人,时间随意,只是绝不能让他们误了每日上午的礼佛和习武”戒难道。

还真存在十八铜人啊,所以刚才行嗔就是去挨那十八铜人的棍子去了?

柳元晖心里琢磨,面上却很淡定:“大师请放心,元晖只在下午或者晚上用人!那元晖在此谢过方丈了!”

说罢,他起身行合掌礼。

此时,一个小和尚急匆匆地跑上楼来:“方丈!皇上来礼佛了,需要赶快请走今日来佛寺的各位香主!”

“阿弥陀佛……”戒难起身对柳元晖躬身致歉:“柳施主,众生本平等,虽并非佛祖和老衲所愿,但还请柳施主移步,改日再和老衲长谈!”

柳元晖赶紧将其扶起。

“天下莫非王土,大势所系,元晖定当理解,今日叨扰大师,元晖告退!”元晖说罢朝楼下走去。

这相国寺受一部分皇家香火,皇上经常来吃斋礼佛他也知道。

只是没想到今天便会撞上。

只能说自己来得太凑巧了。

孰料楼梯刚下到一半,楼上便传来了劫难的声音。

“柳施主!请恕老衲直言!您来日不远或有牢狱之灾!万万保重……”

这声音回**在大雄宝殿,久久未能散去。

柳元晖愣了愣,摇摇头。

我柳元晖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会有牢狱之灾!

但是想到老和尚那“逆向轮回”的一番言论,他心里还确有几分不踏实。

罢了,想不通的便不去想。

他行事更多加注意几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