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好日子快要到头了的”柳元晖,正在房中和大管家还有贝利开着“董事会”。

“城西的瓦房全部拆除,我还需要二十亩地,压平撒上草籽,周边用拆房剩下的青砖做梯形台阶状围墙,八米高左右……”

柳元晖拿着父亲的印信和大管家说着自己建足球场的预算。

见管家点头,他又对家丁道:“贝利,你现在就去把汴梁城所有肉铺的猪尿泡收过来,再弄十几张上好牛皮,我还需要十位绣工!你再去租一个大一点的铺面!”

柳元晖一连说了不少,贝利和大管家很是吃惊。

他们几时看到过他如此干练的样子?

虽然二人都对所谓蹴鞠生意好不看好,但此刻的少爷莫名让他们信服,清晰记下了柳元晖的所有要求。

“听着,五天之内,我要看见蹴鞠场完工,还有上百颗新蹴鞠和新式蹴鞠球衣,五日后,元晖球馆和新蹴鞠用品店同时开张!如不能按时开张,我拿你们两是问!”

见二人应了,柳元晖接着说:“钱直接去库里拿,每一笔都详细的记下来然后报给我!”

大管家是个能干的人,领了命,下午就雇了上百个工人,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包工头。

城西柳家的地盘大兴土木,柳家二公子“拆家玩蹴鞠”的事当天便传遍了汴梁城,成为了众人的饭后谈资。

当天晚上,柳元晖便定型了新蹴鞠的最终样式、球衣的样式,交给贝利让绣工批量生产。

他没顾上休息,紧接着又去城西观摩了一下新球场的建设进度。

“真不愧是我柳家的大管家,按照这个进度,五日之内完成没问题!”

柳元晖当即吩咐下人给在场的工人买了酸梅水。

喝了酸甜可口的酸梅水,大家干得更起劲儿了。

大管家走过来,问道:“少爷,这球场也是前所未有,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柳元晖嘿嘿一笑:“就随便想的,对了大管家,我们这个球场大约可以坐多少人?”

“大约五千上下吧!”管家回答。

“好的,阶梯由底到高分成三等座次,两边再给我各修四个阁楼,要精致!不要偷工减料,质量第一,少爷有钱!”柳元晖拍了拍大管家说道。

“明白!”大管家回答。

大管家想着二少爷好像很久没说“少爷有钱”这四个字了,以前可是二少爷的口头禅呢……

随后柳元晖又来到坐落在汴梁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的“元晖蹴鞠馆”。

工人连夜赶工,一天一夜的时间,店面便初见端倪。

“贝利,现在我们的蹴鞠和蹴鞠服产量怎么样? ”柳元晖问贝利。

“基本可以做到日产十五只蹴鞠和五套蹴鞠服。”贝利答道。

“再雇五个绣工吧,产量提上来,别怕花钱!”柳元晖说。

“少爷放心!”贝利回答。

“啊对了,新蹴鞠记得统一大小和重量,外层牛皮记得绣上‘元晖’二字!”柳元晖转头说道。

“没问题,新蹴鞠和球衣都完全按照您之前交代我的标准制作的!”贝利回答。

“加油干!”柳元晖说罢便离去。

西角楼大街,热闹繁华。

然而来来往往的熙攘声,并没有打断柳元晖的思绪。

他在琢磨着,自己要在新球场,办一场震惊汴梁城的蹴鞠赛!

之前他说的要靠蹴鞠赚钱不是闹着玩。

只要蹴鞠赛办起来,那进场的观众,比赛的周边等等,都将是源源不断的银子!

他可是知道现实时一场足球赛,主办方就可以赚得多么盆满钵满!

只是如今球场和蹴鞠周边都差不多了,关键的是——和谁比呢?

如果比赛的双方没办法激起水花,开门第一炮踢不响,那后面再想靠着这东西赚钱就难了!

所以双方的队伍,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他们自己这边倒是有人了,可一个队伍完不成一场球赛啊!

诶?

柳元晖突然想到,当时和柳元吉踢球的时候,他们队伍里有个略显年长的哥们,说是什么蹴鞠帝师?

帝师,那是要教皇帝踢球的吧!这噱头说出去,多牛逼!

就他了!

说干就干!

打听了蹴鞠帝师王全贵的住址,他当即买了一些礼物来到了王全贵的家。

敲了敲门,院门被打开了。

然而,王全贵一看眼前的柳元晖,便当即变了脸色!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哥,是这样,前些日和你比赛,实觉你球技不凡,小生想约你再比一场,想问你可以愿意?”

“出去!”王全贵一听要让他去提蹴鞠,当即吼道:“柳元晖你快滚蛋!我王全贵早已发誓不再踢蹴鞠,你害得我家娘子病情加重无法医治,你再不出去我就动手了!”

王全贵说着抄起了扁担。

柳元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你娘子的事情怎么能怨到我头上?我又不住你隔壁!我也不姓王!”

柳元晖边跑边说。

这时,有旁边的邻居见柳元晖跑得狼狈,好心道:“小伙子,老王家的事我知道,我劝你还是快走吧,这王全贵以前也算是风光过,教圣上踢球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隐退了,谁料他的娘子前些日子得了怪病,没有法子医治,老王急得不行,几日前,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说是什么跟他去踢蹴鞠,答应帮他找名医治疗,他这才答应出山,谁料那场比赛却是输了,那身着华服的公子看上去有钱有势,却以没有获胜为由出尔反尔,不给他娘子医治,他这心里呕得慌啊。”

柳元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奈合计,看来这场球赛就是前些日子王全贵和自己踢的那场。

那华服公子估计就是柳元吉!

他这个大哥真够恶心,找个大夫能花多少钱,竟然说赖账就赖账。

这王全贵怕是迁怒到自己身上了!

柳元晖正琢磨着,屋子里突然传来了碗碟破碎的声音!

就见本来还要追他的王全贵赶紧扔下扁担冲进屋子!

柳元晖顿了顿,还是把王全贵的扁担踢到一边,跟了过去。

一进屋,只见王全贵的娘子子晕倒在地上,地上有一只沾着血的手帕……

王全贵心疼又焦急,连声叫着她的名字。

见她没有反应,只得小心翼翼地把娘子放在**哀叹着。

“王大哥,嫂子最近是不是受凉了?”柳元晖抱着膀问王全贵。

“是啊,前一阵子淋了大雨……哎?关你什么事?赶紧走,蹴鞠我是不会踢的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王全贵厉声道。

“让我走你可别后悔哦,哎,白瞎了我这一身无处安放的医术。”柳元晖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等会儿!”王全贵说:“你真的懂医术?”

“你娘子受凉后是不是四肢无力咳嗽不止?”柳元晖人也不走了,一扭身,问道。

王全贵瞪大眼睛看着柳元晖点点头,没有说话。

“后来身体发热,开始咳血?”柳元晖接着说。

“对对对,就是这样!汴梁城内的郎中我都找了,就是治不好!”王全贵说着。

“我能治好你娘子,但是你得随我踢蹴鞠!”柳元晖就势坐下道。

“如果你治好我娘子,别说蹴鞠,你让我干甚我就干甚!”王全贵斩钉截铁道。

柳元晖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妇人的情况,随后一拍手!

果不其然,这就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肺炎么!

他自顾自想,自己小时候总感冒,只要一针盘尼西林……盘……等会儿……

我擦!

这特么的是宋朝!

我上哪弄特么的盘尼西林去!

想到这,柳元晖顿时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