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晖!看来你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正的饷银已经被秘密送往了灾区,另一条对外公开的运送路程上运输的,则是其他物资!
不过还有一些疑点本王不解,那日汴河船中的粮饷是从何而来?这些山贼所得的怪病是否与此有关?你又怎么知道是这伙山贼劫的粮饷呢?”燕王接着问道。
“汴河船中的银两是元晖生意的收入,粮食是家中余粮加上城外农户那里购得的,在此要和家父说声抱歉!”
柳元晖说着向台下的柳父鞠了一躬。
柳父则慈祥地对柳元晖笑了笑,点了点头。
“至于怪病的问题嘛,传‘柳家无敌威武平灾大都督’贝利!”柳元晖叫道。
接着,脸上还贴着几副狗皮膏药的“大都督”便闪亮登场场了。
全程他都不忘怒视地上的山贼。
“听说这群山贼打了你?现在本官准你一刻钟的时间,请便!”
柳元晖用桌上的毛笔摇着乌纱帽说道。
下一刻,便见贝利抄起棍子便对着一众山贼乱打一通!
公堂之上顿时惨叫连连……
“这官报私仇也太明显了吧!”
“怎么着?王爷都没管,你上去管管?”
“痛打落水狗,应该挺过瘾的吧……”
“……”
底下众人纷纷悄声议论着。
贝利打爽后,将棍子一扔,朝着众山贼又啐了一口。
“草民贝利谢柳大人打赏!”
贝利擦擦嘴接着说道:“那日,柳大人命我和几十个柳府家丁乘船运送粮饷,当时我们并不知真的粮饷已经运走,便按着燕王的预定路线乘船出发了,之前柳大人叮嘱多次,千万不可徒手触碰银箱上的铜环把手,更不要开箱碰里面的银两,我想应该是把手和银两上有毒!这些山贼应该就是因为碰了这些银两才中毒的!”
“银两上有毒?”燕王问柳元晖。
“不错!银两上和银箱子把手上我涂上西夏的奇毒‘罂粟散’,此慢性毒药无色无味,皮肤触碰后,三日内身体局部瘙痒起红疹,五日全身起红疹,奇痒难耐,七到八日将在钻心奇痒之下,中毒者都会挠破浑身皮肤痛苦死去。”
柳元晖说到这里,便见赵有亮和柳元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燕王皱眉问道:“万一这批粮饷无人劫持,运到灾区,那灾区的百姓岂不是遭殃了?”
“此毒三日内必然尽数挥发,按时间算,根本不会感染灾民,至于中途觊觎银两的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此毒不会人与人只见传染,中毒者必然是徒手碰过粮饷的人!”
柳元晖看着场下中毒众人说道。
“妙啊!”一旁的杨戮忍不住开口道。
“这些人中毒大概也六七天了,再不解毒怕是会死的很难看,这汴梁城内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解毒方法!”柳元晖大声道。
“逆子!你还不快从实招来!”燕王大声呵斥赵有亮。
赵有亮蹭到柳元晖身前,鼻涕一把泪一把道:“我招我招,父亲!柳大人!是那个柳元吉那日送我珍珠,怂恿我通过此事陷害柳大人的!此事千真万确!状元楼的老板小二都可作证!求柳大人绕我一命!”
柳元吉赶紧上前拽开赵有亮,跪在柳元晖面前抢声道:“元晖弟弟!哦不!柳大人,是赵有亮!他说你耽误了他还赌债,找我对付你!我只是一时糊涂!昏了头才想害你的!看在我们兄弟一场,放过我吧!我保证从此离开柳家!”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竟然不顾场面,扭打在了一起!
“唉,真难看呐!”柳元晖冷冷地看着二人。
两个打头的已经开始“狗咬狗”,下面的山贼群龙无首,当即争相将罪状全盘托出!
“柳元晖,赵有亮罪不可赦,但罪不至死,请你给本王一个面子,饶他一命,后续本王定按大宋律法处置,绝不留情!”
燕王上前说道。
此时柳父也走了过来说道:“元晖,元吉万般不是,也算你的至亲,放他一马吧!”
“元晖,求求你放过元吉吧!”大夫人跟着上前泣道。
“父亲,王爷,元晖本也没打算要他们的命,既然他们已经认罪,还我清白,我这就告诉他们解毒方法!”柳元晖扭头,对二人恭敬道。
柳元吉和赵有亮还缠在一起,本就面目全非的二位现在更是鼻青脸肿。
柳元晖摇了摇头,示意衙役将二人拉开,随即高声道:“柳元吉和赵有亮二人勾结山贼,劫掠朝廷赈灾粮饷,在灾民口中抢救命钱,十恶不赦,但是元晖无权处置,现本官决定告知解毒方法,中毒之人后续按大宋律法处置!”
“谢柳大人不杀之恩!”柳元吉赵有亮和一众山贼忙磕头致谢。
“解毒方法很简单,首先需要无根童子尿,随后用盐水泡过的豆腐片敷在全身,每日三个时辰,每半个时辰换一次新豆腐,三日便可解毒!”
“柳大人!何为无根童子尿?”肿着脸的柳元吉问道。
“就是孩童的尿,不用经过任何容器,用嘴接着喝!”柳元晖道。
中毒之人环顾四周。
下可以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旁站着的行空小和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