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柳元晖又在监狱里潇洒了几日。
而这几天,柳元吉这些天也没闲着。
他趁机侵吞了柳元晖名下所有的生意,每日青楼酒肆逛得好不快活!
唯一让他糟心的事,便是这几日不知为何,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奇痒无比,看遍了汴梁的郎中,但却毫无效果,红疹反而越来越多……
五日转瞬即逝。
大宋司法机关司理院内。
“传犯人柳元晖!”
狱司高声传唤柳元晖。
只见柳元晖便迈着八字步走进了大厅。
只见狱司一旁坐着燕王陪审,除柳元吉外,柳父和其他家人也纷纷到场。
“柳元晖!你可知罪?”狱司坐在中央,拍着响木呵道。
“大人,我听得见,不用拍那么响!我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柳元晖道。
“大胆狂徒!串通山贼私吞朝廷粮饷!还敢狡辩!”又是一声响木。
一旁的燕王也被震了耳朵,忍不住开口道:“张大人!那个东西能不能不拍了!”
狱司赶紧躬身致歉:“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串通山贼?证据呢?”柳元晖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传山贼!”
狱司高声道,习惯性举起了响木,随后想起什么,连忙又轻轻放了回去。
“报!大人,牢里的山贼全都患了怪病!还传不传?”衙役说道。
“传!”燕王说着喝了一口茶。
“没听燕王说话吗?让你去就去,动不了就抬过来!”狱司道。
不一会,十几个山贼就被带进了大堂。
只见这十几个人表情痛苦,双手到处抓痒,衣服已经抓破!
仔细看去,便见他们身上满是绿豆大小的红疹,抓破的地方流着黄脓,面庞更是肿成了猪头三,眼睛都快挤没了,周身尽是烂肉的腐臭味。
“我去,好恶心……”柳元晖赶紧往旁边撤了撤。
狱司见状直接就吐了一地,随后强撑着问道:“是何人告知你们饷银的运送路线?又是何人指使你们抢劫朝廷饷银的!说!”
“柳……柳元晖……”几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柳元晖!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抵赖吗?呕!”狱司边说边吐。
柳元晖看着地上的山贼道:“我的天,都这样的还不忘主人的交代,你们真比怡春院的来福还忠心呢!”
“来人,拿下柳元晖!”狱司大叫。
“等一等!”燕王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山贼,随后说道:“本王二子赵有亮近日也得了怪病!症状与此相同!”
“草民柳时勉家中长子柳元吉也得此怪病!”柳时勉上前道:“大人,这病来的蹊跷,莫非其中还有关联?”
“哈……那就全传唤过来吧!我知道怎么治这个病!”
柳元晖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说道。
“快传二人来此!”燕王吩咐道。
半刻钟后,二人便被担架抬了进来……
相比其他怪病山贼,这二人的病情要更严重一些。
被抬进来时,他们红肿的两张脸犹如红烧猪头肉,完全看不出谁是谁。
“抬远点抬远点!臭死了!”柳元晖捂着鼻子说道。
燕王上前看了看二人的症状,果然与山贼一样,他满脸狐疑。
“你们二人!可认得这些山贼?”燕王问道。
“不……不认识!”二人有气无力道。
听审众人开始开始议论,大厅嘈杂起来。
“肃静!肃静!嫌犯柳元晖!你不是说知道如何医治这怪病吗?本官命你即刻治疗,不要拖延审讯时间!”狱司大喊道。
“结了案再治疗也不迟嘛!您先继续!”柳元晖吊儿郎当道。
“结案?你柳元晖串通山贼觊觎朝廷赈灾粮饷,是掉脑袋的大罪!等到结案,你柳元晖已经是个无头鬼了,还怎么治疗?”狱司说道。
“掉脑袋?啧,不知在下几时认罪了?作为主审官,大人要想让在下认罪,也需要拿出证据吧。”
“这些山贼就是人证!你们刚才谁说认识柳元晖的?”狱司大声问道。
“我、我认识……!”一个面目全非的山贼,颤巍巍起身道。
“说!”一旁燕王开口。
“回大人,小人曹忠,是柳府喂马的家丁,跟随柳元晖少爷多年,名为家丁,实为柳元晖和山贼之间的中间人,少爷平日和山贼往来的消息都由小人传送!这是几日前柳元晖少爷交给我转送给山贼的信件!里面有赈灾粮饷的具体路线和数量!”曹忠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我说那日选人护送粮饷的时候他怎么那么积极呢?原来是这样!”柳元晖看着曹忠,挑了挑眉。
衙役将信给狱司呈上,狱司看了看,又转呈给燕王。
“没错,是赈灾粮饷的内容无误!”燕王看着信说道。
“柳元晖!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私吞朝廷粮饷!依照大宋律法,择日斩绝!来人啊,将犯人押下去!”狱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