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诸位!接下来出场的是我们这次拍卖会的压轴作品,赵公子十六岁生辰时画的《孔雀图》!据说这是赵公子的得意之作,之前有人出一千两,赵公子都没卖!”柳元晖大声道。
众人纷纷上前,只见画上的“孔雀”,大腹便便,仿佛一只染了绿毛的火鸡……
“因此画是玉棠斋花费一千五百两所得,也是今日最后一幅画。所以起价一千八百两!”柳元晖大声道。
台下众人买的画基本都超过了自己的预算,此时看着这副《孔雀图》,纷纷犹豫不决。
“之前听赵公子说,此次买画出价最高者,可以到柳府和赵公子一同进餐,运气好的话,燕王也会在哦……”柳元晖把玩着手中的胡萝卜说道。
众人买这些垃圾画,本就是为了通过赵有亮这条线搭上燕王,一听柳元晖说能有机会见到燕王,当即争相叫价!
“我出两千两!”
“我出两千两百两!”
“三千两!”
“老匹夫!一定要争是吧!”一个富商脱下靴子朝另一个富商扔去。
“老不死的敢打我!”富商捂着脸上的鞋印子,将帽子扔了过去。
“还有你!早就看你不顺眼!”另一个富商一把抓起旁边富商的胡子挥拳打了上去!
“我呸!”另一个富商口水吐了出去。
“……”
接着场下平均年龄都过了五十的老头子们就这么打了起来!
撕衣服,抠眼珠,踢下体,拽胡子,无所不用其极,场面可谓极度壮观!
“少爷……你看这……”贝利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脸不可思议。
柳元晖伸手撇开一只飞过来的鞋后说道:“咳!老人家运动运动不是挺好的?你看着点,要是打坏了家里东西就让他们赔!我先眯一会,他们打完再叫我!”
柳元晖说着便靠在凉亭柱子上小憩起来。
只见庭院内一时间飞沙走石。
唾沫横飞,咒骂声,惨叫声,撕衣服声不绝如缕……
少顷,鉴宝阁那边的拍卖会已经结束,成玉棠便来到了后庭找柳元晖。
紧接着,便被这一片狼藉的场面惊呆了。
成玉棠绕了一圈来到了亭子上,推了推柳元晖:“柳公子?这是什么情况?”
柳元晖见是成玉棠,起身揉了揉眼睛道:“成妹妹来了啊!这边竞争比较激烈,你先坐,我看看!”
柳元晖起身向亭下望去,只见十几个中老年人鼻青脸肿,衣服都被扯烂,都赤着脚躺在地上呻吟。
“大伙聊的怎么样了?刚才我记得李财李大官人叫价到三千两!还有人加价嘛?没人我就落锤了!”柳元晖说着还摇了一口手里的胡萝卜。
“三千两!!你们这边都叫到这个价格了?”成玉棠张大嘴巴惊叹道。
“嘘!成妹妹先别说话!”柳元晖对成玉棠小声道。
“我!我!我出三千五百两!”
开药铺的张发喜喘着粗气伸出了胖胖的手臂。
“我出三千八百两外加两张田契!”李财捂着一只眼睛大声喊道。
“姓李的老匹夫!你这么拼!?好我就跟你拼到底!我出四千两!外加两间药铺!”张发喜又道。
“张胖子!当老夫怕你!我出四千五百两!外加五张田契!”李财道。
在场鼻青脸肿的众人看着二人叫价如此之高,再也没人作声。
“我出五千两!外加五间药铺!”张发喜一把扯掉上身被撕破的衣服,光着膀子道。
“嘿!老子跟你拼到底!我出五千五百两,六张田契,外加我这颗金牙!”只听嗒的一声脆响,李财将自己金子镶的门牙掰了下来!怒视张发喜。
二人的角逐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等一下!”
柳元晖抬手大喊一声,众人纷纷朝他看去。
“嘿嘿嘿,元晖惭愧,刚才拍卖的那幅《孔雀图》不是最后一幅,我无意中落下了一幅,才看见!”柳元晖拿出自己早就藏好的一个画轴道。
众人听闻差点晕倒,贝利都没发现少爷还藏了一幅。
“咳咳!要不这样吧!我看李老板和张老板也别争了,元晖就按两位刚才的报价,将这两幅未来的传世名画分别交给两位!二位意下如何?”
李财和张发喜互相看了看,冷静下来后有些犹豫。
柳元晖见状接着道:“然后我和赵公子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带两位一起进燕王府和燕王进餐。”
二人想到,若是能得到见燕王,拿到巨额赈灾款项,那今天买画的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尔。
“成交!”李财和张发喜异口同声道。
“好!”
柳元晖说着落下了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胡萝卜……
过了一会,李财和张发喜分别把田契和银两交到了柳元晖手上。
“恭喜二位!”柳元晖微笑着把两幅画交给了李财和张发喜。
“贝利!去!把那个金牙拿到鱼塘那好好洗洗!”柳元晖对贝利道。
贝利一脸嫌弃走下凉亭。
柳元晖见庭院众人要离开,连忙开口道:“诸位贵人请留步!我们玉棠斋小本生意,和比不得诸位,大家方才激动之举,将小弟这庭院搞得一片狼藉,在下还需花钱修缮,烦请各位每人留下五两维修费!谢谢诸位!”
柳元晖笑容灿烂地在亭上给众人作揖。
众人想今日已然花了这么多银两,也不差这五两了,纷纷交了五两维修费后离开了玉棠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