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丞相,我知道你是忠臣。”吴战笑着道:“北边的那些事情,你得帮我注意注意,我感觉那西北的人,绝对不会是这么小打小闹。”
“喏……”
老臣疲惫不堪地离开了,深宫中,吴战的眼神透着冷,难以看透。刚睡了不久,王宫外面来了一个骑兵,骑兵拿着帮着鸡毛的信件,鸡毛上的血,被雨水洗落了下来。
鸡毛血信!
这是万分危急的时候才会使用的信件,用跑死马的速度传来。天空中,雷鸣电闪,马上的人把鸡毛血信背在北上,直接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来,眼睛里面渗出来了血,仔细一看,是他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这刀,是铁刀,铁刀只有少数一些人拥有,这个送信的人,身份不简单。这个人,正是虎冲!
虎冲看了看黑色的已经暗了下去的王宫,身形一闪,冲了进去。黑暗里面,不少暗杀的人亮出了自己的利爪,一番刀光剑舞,虎冲身上中了一些伤,但他还是消灭了这七八个暗杀手,径直走进了王宫。他知道吴战的寝宫,径直跑了过去,一脚踢开了门,把梦中的吴战惊醒了起来。
“大胆毛贼,敢闯我宫!”
“吴战,是老子!”
“虎冲!?你不是在黎族那边嘛,怎么回来了!”吴战急速地点卡了灯火,看到的满脸沧桑,一声污泥血液的虎冲,他不由得惊呼道:“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虎冲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血淋淋几条大伤疤道:“北方大雨,大河水位暴涨,水淹四处,黎族地区除代城外,都已经成了泽国,九夷地区,还不清楚。”
“可,可,你这是怎么了?”
“我派了信使前来夏都城,皆被暗杀,不得已亲自带兵过来,但还是被人埋伏了。”虎冲拿起一杯水喝了道:“你这个王当得好啊……”
吴战的心先是揪了起来,随后暴怒道:“是谁!敢刺杀你!本王,定要诛他全家!”
虎冲盯着吴战看了一眼:“不是你就好,我这个兄弟,还算当得值当。你这身边,恐怕还有不干净的人,小心啊,王上,你这位子,看来做得并不稳。”
吴战眼睛一眯:“你可能猜到这是谁刺杀你的?”
“具体我不知道,但估计是商会那些人。”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你!”
“我是主战派。”虎冲冷笑道:“我又是你的好兄弟,这次北方遭灾了,恐怕又要耗费很多,那些商人啊,唯利是图啊。我这次要是不把信送来,恐怕一个月后,洪水就自然消退了。”
“这群商人,我定要将他们全部杀了!”
“你拿什么杀?!”
“他们刺杀你,不该杀吗?”
“你有证据吗?”
“这……我,我是王!至高无上的王!”
“不……”虎冲摇摇头道:“你是王,但你现在还不是至高无上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杀谁不杀谁,他们敢刺杀我,未必就不敢刺杀吴楚等人,还有住在山上的太上王,这些人恐怕都在他们扫清屏障,掌握权力的路上!”
吴战一怔:“他,他们,还敢刺杀我爹?”
“为何不敢?”虎冲低头一想问道:“你身边还有多少人可以完全信任的?”
“没,没了。”吴战摇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哪里还敢信任别人?唉,我终究是比不过老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