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继续说道:“陛下,现在,刘家还送来了黄金千两,牛羊无数,运往咸阳城,以示给陛下赔罪。”
“应该也跟着其他郡的豪族们送的赔礼一起,要到达咸阳城了。”
赵亥冷笑一声,“现在,这些人知道害怕了?真是骑墙两面倒,坏的不沾,好的全都要?”
“没有那么容易!”
赵亥对魏谦说道:“魏谦,现在马上传朕旨意下去,告诉刘家,刘渊谋逆,他们也有嫌疑。若想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让他们捐二百万钱出来。”
“否则,朕就将刘家上下全部都打成刘渊党羽,尽数抄家灭族,让他们三日之内做决断,否则定斩不饶,不得有误!”
“诺。”
魏谦低头说道。
底下众臣,听完赵亥的旨意,各个脸色惊疑不定。这二百万钱,恐怕也太多了点。
即使是国库,也要个小半年到半年的时间,才能征上来。
此时一旁的吕伯阳,站上前来,“陛下,这二百万千,恐怕刘渊家里的人,是拿不出啊。若要真变卖家产,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陛下,恐怕刘家将彻底沦落为普通人家,到时候再想收他们的钱,就难了。”
赵亥冷笑,“既然刘家拿不出来,就让他们分期付吧,一年付一部分就是,朕也不逼着他们把钱一次给完。”
“给他们三十年来还,你看如何?”
一旁魏谦听见三十年,有些着急,刚想说话,却见赵亥示意让他不要开口。
吕伯阳抱拳说道:“陛下圣明。”
赵亥摆摆手,拂袖说道:“不过嘛,他们要分期付,朕吃亏。本来就是他们家里人造反,朕没有要他们的命,他们已该千恩万谢。现在朕吃亏,你说怎么办?”
吕伯阳脸色一跳,没想到赵亥这个反问,将他问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老臣愚鲁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吕伯阳说道。
赵亥笑笑,“要朕吃亏,朕肯定不答应。朕已给他们宽限条件,那么,他们也该识抬举。把这作为朕暂借给他们的钱,就多给朕百分之八的利,你们觉得如何?”
“好啊!陛下,陛下此举,大恩大德,胸襟若海,令老臣佩服。”
吕伯阳一听乐了,百分之八的利,根本就不算高,也就十几万钱。
赵亥笑道,“不过,这个百分之八,可不是一共百分之八,是每年在上一年的基础上,多交百分之八。具体算法,朕下来与你合计就是。”
赵亥一笑,二百万本金,百分之八的利率,月付,一共三十年,最后让你还出来六百万,不把你刘家直接还死在路上还怪了。
吕伯阳略一迟疑,觉得赵亥的话可能有问题,但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也不好开口质疑。毕竟,不这样搞,刘渊这么大个家族,恐怕要破产才能给出来二百万。
“诺。老臣替刘家人答应了。”
吕伯阳一时间算不清楚,但是知道百分之八不多,相比起三十年的延期付款条件来说。
“爽快,众位爱卿都看到了,到时候刘家可不许抵赖。”
赵亥豪爽一笑。
此时吕伯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陛下,刘氏家族组长,刘鹤现在有意,将他的嫡孙女送入宫中来,为陛下作妃作妾。““陛下,传言此女天生丽质,容貌无双,如同九天之上的谪仙一般。”
吕伯阳一个劲的夸赞刘鹤的孙女,词缀华丽,一度让赵亥以为这老梆子是不是收了对方的钱。
赵亥赶忙摆手,说道:“行了,朕才刚刚除掉一个钺妃刘玉儿,又把刘家的女人往朕这里送,还嫌不够麻烦?”
“你若是喜欢,朕就赏给你好了,看看你这把老骨头,经得住他们收拾不?”
说到这里,赵亥想起之前廷尉追查钺妃刘玉儿的事情。
赵亥皱眉抬头问道:“怎么回事?你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刘玉儿的下落吗?”
廷尉吴楚雄站出来,面露难看之色,一层冷汗细细密密布满额头,半天支支吾吾发不出声。
赵亥当即知道他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到。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国家给你们发那么多钱粮,一个家族都被灭了的女人,一个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反贼弱女子,你们一个廷尉这么大的部门,眼睁睁看她跑了就算了,居然找不到她去哪了?”
廷尉吴楚雄连带着韩鹰都是一起跪下,连声道歉。
心中却把一旁的三朝元老吕伯阳骂了个遍,这死老头子脑子抽筋了一样要帮刘家说话,刘渊犯下的可是诛灭十族的罪行!就算你老婆是刘家人,也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出来找死。
说话也就算,偏偏把他们也莫名其妙牵扯进来挨顿臭骂。
此时吕伯阳看看赵亥,继续说道:“陛下,此事,并非是老臣提议,而是宫中辰太妃的意思,您看……老臣回头如何跟辰太妃奏禀?”
赵亥眉毛一凛,“辰太妃?”
赵亥皱眉说道:“此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自己上回不是才告诉过她,让她不要管不要插手吗?
赵亥冷声说道:“吕伯阳你搞清楚,朕现在不缺女人,尤其是不缺刘家的女人。刘玉儿在宫中欺我多年,朕一直给她机会,没想到最后联合外人来谋害朕,当真胆大包天。”
“现在,朕对刘家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此事不提再提。”
吕伯阳不甘心,还想再说。
赵亥霸气的打断他,“不必再讲了。”
“接下来,你安排一下,朕要立皇后,诸方事宜还有祭天封禅仪式,都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赵亥一语,石破天惊。
他居然要立皇后了!
自古以来,皇后的确立,就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真正崛起。这其中,掺杂着无数的利益关系,一个好的帝王立后,可不单单只是喜欢某个女人就可以,更多的,乃是看中这个女人背后家族的势力。
此时可是一件不亚于杀宰相的大事,放在一些稍微混乱的朝代之中,也是一片腥风血雨。
大臣们包括吕伯阳在内,都没有敢发声,既没有说赞同,也不敢出来唱反调。
赵亥两手一摊,“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