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鹰立即差人去办了。
赵亥抽出自己的宝剑,怒吼道:“刘渊,你他妈的一直想办法杀朕,杀朕的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
“韩鹰,把刘玉儿带上,朕要亲自在他刘渊的面前,把这刘玉儿砍了!”
韩鹰当即派人前去做此事。
此时,咸阳宫南门。
此处是咸阳宫的正门,一旦此处沦陷,就足够为大批量的部队进入咸阳宫提供条件。
所以此地的战火也最为猛烈。
公孙剑不知道跟着手下一起,砍死了多少的反贼,现在已然看不清面容,成了一个血人。
早年设计咸阳宫的时候,这里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尤其大秦以强弓劲弩起家,所以对远处弩箭这一类的武器防范,尤为看重。
所以城防军乃至那些秘密部队的弓箭手无法奏效之后。他们就提着刀架云梯外加撞门,以最传统的方式进攻。
他们也拼上了所有,为荣华富贵而战。……
咸阳宫之外。
王智深厮杀着。近卫军之中出现了叛徒,现在近卫军几乎被屠杀了一半。他多次带领一个小队来回冲杀,这才拖住上千人对近卫军的杀戮。
奈何这些人实在太多,来得也太诡异。而近卫军之中很多都是他们的人,王智深一度觉得自己要壮烈牺牲。
江玄琅重伤,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过去接管中央军,近卫军之中的反贼已经开始杀戮。
而且刚刚有消息说刘渊那反贼已经杀到咸阳宫去,准备攻打咸阳宫,擒下陛下。局势实在太差王智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拼了命的厮杀想去驰援赵亥,却无奈自己所部都即将被消灭。
下一秒,一柄闪亮的黑色长枪从夜空之中杀出,大队棕黑色铠甲的精锐部队,出现在近卫军之中。
他们一来,立即改写战场局势。
潘丁原本一面倒的屠杀,立即被这股部队所打破。
正是江玄琅!江玄琅的重伤乃是误报!当时江玄琅并没有受伤,只不过是一个跟江玄琅长得有些相似的将领,被刺杀重伤之后,汇报上去消息。
江玄琅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在乱军之中冲杀,无人能挡。
王智深问江玄琅,“琅哥,你没受伤?”
江玄琅一枪刺死面前甲士,说道:“我能受什么伤!反贼太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杀!”
等到他们解决面前潘丁之后。
王智深才从江玄琅口中得知,江玄琅的中央军,一开始就遇到了袭击。
他率军奋力冲杀,将那些人全部斩灭,后来听到城防大军这边有动静,过来以后就看到是王智深的近卫军在跟城防大军打。
“琅哥,刘渊的核心目标是打击咸阳宫,生擒陛下!我们快去!”
“什么!”
江玄琅瞳孔皱缩,一口钢牙咬碎。“竟然打咸阳宫!”
“是啊!我们在这里打的再热火朝天,那边一输,我们都要死,陛下也完了。”
“走!”
江玄琅提着枪上马,已然一骑绝尘而去。
他对身后手下呼喊,“随我驰援陛下!绝不可让刘渊逆贼杀入咸阳宫!”……
承明殿之中。
面色难看的李当归送来消息,说韩鹰被困住了。
“陛下,而且刘玉儿现在在冷宫之中失踪了。”
“宫人跟附近的守军有说,是她拿着陛下的腰牌离去的,刚刚离开不久,就在刘渊反叛之前。”
赵亥怒道:“什么腰牌!朕不是说过!没有朕的口谕跟手谕,不得有任何人见她,她哪里来的腰牌!”
李当归面色难看,如同吃过酸枣,“陛下,我去之时,冷宫遍地死尸,有的已经发臭。证明此事早有预谋。”
“一路上死的太监宫女,多数都是钺妃的。而且,部分负责看守钺妃的禁军也被毒杀。”
“不准叫她钺妃!以后朕再听见钺妃两个字,朕砍你们脑袋!”
赵亥叉腰怒骂。
“诺。”
李当归面色悻悻,他现在确定,赵亥对钺妃的态度,确实是弃之如敞履。
“早知道,朕就一刀砍死这个贱女人。忌讳这个,忌讳那个,最后反被这刘玉儿跑掉,还被刘渊那老贼反将一军,真是可恶!”
赵亥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韩鹰也在一旁劝道,“陛下,如今形势,最重要的人,已经不是钺妃,而是当下这伙叛军。若是能够把这些逆贼尽数诛除,刘渊天大本事,也再难起风浪。”
赵亥点点头,表示认同韩鹰所说。
“现在宫门口的情况如何了?朕看没有一个兵卒冲到朕的承明殿门口来,是不是公孙剑那里战况比较好?”
韩鹰抱拳,“陛下,现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战局没有到最后一刻,永远都是扑朔迷离。现在各处战事焦灼,还不知道刘渊那厮现在有没有后手。”
“不过现在公孙剑所部禁军确实取得较大的战果,不但成功阻止对方冲入咸阳宫,而且斩杀贼寇已经有一千有余。”
“付出代价也甚为惨重,我禁军损伤四百人。公孙剑身负重伤,脸上被砍出几道大口子,身上多处箭伤,仍在浴血奋战。”
“报!”
就在韩鹰不疾不徐跟赵亥汇报着南门战国之时。
忽然有信使冲到两人面前。
“报!陛下,现在忽然有大批来历不明的黑甲兵丁,从北门破门,冲入皇宫之中了!还请陛下暂避锋芒,及时出宫,不要给逆贼以可乘之机!”
那信使刚刚说完,人已气绝,身上的血洒满承明殿,甚至有几滴血已经飞溅到赵亥的脸上。
“太医!太医!赶紧,把他抬下去,看看还能不能救活,能救活就给朕全力救!不能救活,尸体也妥善安置起来!”
即使最坏的消息传到赵亥面前,赵亥也没有慌乱。
赵亥的脸此刻阴沉发青,如同一条怒龙。韩鹰更是失去往日的镇定,脸上闪过惊恐和担忧。不过多年来担任黑冰台统领的阅历,让他不允许自己出声干扰赵亥思考。
赵亥此刻明白,刘渊必然是做过完全的准备,才敢冒死做这天下之大不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