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望着田璧君,眉头紧皱。

啥玩意?

这妮子在说什么胡话啊?

田璧君两手叉腰,嘟嘴道:“喂!你说话啊!

“这是我夫君的庄园,你是怎么进来的?”

秦风正满心疑惑着,余光忽而注意到了一旁的嬴政。

只见嬴政正背着两手,饶有兴致地望着秦风,脸上满是慈祥的神情。

秦风见状,顿时反应了过来。

好家伙,赵老伯这是躲在一旁看好戏呢!

这妮子不会就是赵老伯给我安排的女朋友吧?

秦风突然想起了昨日英布说过的话……

少奶奶……赵大人安排的……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赵老伯啊,您不露面就算了,一露面就给我整这么个大礼!

内心一阵吐槽,秦风随即朝田璧君说道:“这是你夫君的庄园?你夫君还挺能挣钱啊,这么大的庄园都能置办得起?”

田璧君一听,顿时挺立着娇身,努嘴道:“哼!那是当然了!商贾之道对于我夫君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

“你以为天下间的男人,人人都跟你这个**贼似的?每日不务正业,就在街巷里闲逛、轻薄姑娘?”

一旁的嬴政闻声,顿时眉头一挑。

**贼?

这丫头还真是泼辣,也不知道秦小子和她有什么牵绊。

看样子,这两个孩子已经是见过了……

秦风则听得一脸黑线,“你这妮子,真是蛮横无礼,我那天是为了救人,才没来得及跟你道歉赔罪,你至于这么追着我骂吗?”

“我追着你?明明是你这**贼贼心不死,跟踪本姑娘好不好?”田璧君气呼呼地道。

田璧君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身旁的嬴政。

生怕引得嬴政有所误会,田璧君顾及到嬴政的心情,赶忙解释道:“大父,这个人是那天我在街上遇到的,为人轻浮得很!

“不过我跟这**贼并无纠缠,是他贼心不死,大父您放心,我这就撵走他!”

田璧君一昂螓首,朝秦风斥道:“喂!行了吧你?适可而止吧!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本姑娘既往不咎,你赶紧离开这吧!”

“大父?”

“这妮子叫您大父?”秦风一听,忍不住惊叹道:“赵老伯,这是您又新收的孙女?”

嬴政和善一笑,背手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不行啊?孙子一直不见个人影,我收个孙女还不行了?”

秦风立马道:“赵老伯您还好意思说我呢?那是我不见人影吗?我连您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上哪找您去?”

“秦小子,我听说这段时日以来,你每天都在这庄园、城中作坊和京畿衙门来回跑,你是不是担心我出事,才到处找我?”

秦风眼一白,嘴硬道:“我才不担心您呢!我出去更不是为了找您,我是为了逛街溜达,跟这妮子说的一样!”

就在嬴政和秦风两人闲谈之时。

一旁的田璧君早已惊愕得瞠目结舌。

“等,等一下……”

田璧君按捺不住,拂袖探手,打断道:“大父,请恕我无礼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父您跟这小子早就相识?”

田璧君忽然想起来刚才秦风一进庭院,就大叫着“赵老伯”……

没错,这**贼一定跟大父早就认识……

嬴政微微一笑,说道:“嗯,没错,这个秦小子啊,前些天跟我意见不和,我们争论拌了几句嘴罢了。”

听着嬴政的话语,田璧君逐渐反应了过来。

意见不和……

争论拌了几句嘴……

“大父,您不是说您跟您孙子吵架了吗?”

田璧君指了指秦风,羞红了脸,道:“大父,他,他就是秦小子,您的孙儿?”

田璧君忽然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顿时羞怯得无地自容。

秦风看着田璧君又羞又急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别忘了,我可不仅仅是赵老伯的孙儿,我还是你的夫君呢!可是你亲口说的哦……”

田璧君的俏脸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蜜桃,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秦风取笑道:“妮子,我记得你说过没有女人会看上我……现在你又专程来找我,还说我是你夫君,难不成你反倒看上我了?

“不是没有女人会看上我吗?那你的意思是指……你不是女人咯?”

田璧君闻声,旋即不甘示弱地挺着胸膛,嗔道:“我怎么不是女人了?”

秦风仔细盯了盯,咂咂嘴,道:“嗯~看得出来,你的确是,而且你还……很女人……”

田璧君一听,先是一愣。

看着秦风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胸脯,田璧君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你个**贼!”田璧君娇嗔一声,娇羞不已,随即忸怩着身子跑出了庭院。

嬴政见状,笑嘻嘻道:“秦小子啊,你俩可真是冤家啊,这才刚刚见了几面,就吵成了这样子。”

朝庭院中的几位侍女摆了摆手,嬴政嘱咐道:“你们几个,去好好照顾那丫头!

“丫头一路风尘,刚才还舞了剑,你们正好去伺候那丫头沐浴更衣!”

“婢子遵命。”

几位女侍追着田璧君走出庭院后。

嬴政缓缓坐下,朝秦风问道:“秦小子,怎么样啊?这小丫头还算满意吗?”

秦风没好气地说道:“赵老伯啊,这妮子刁蛮得很啊,一看就是个大小姐脾气,蛮不讲理,连解释赔礼的机会都不给我!”

嬴政笑道:“秦小子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倒是觉得丫头挺好,活泼开朗,总比那些沉默寡言,又生性懦弱的好吧?”

“嗯,那倒也是。”

“秦小子,这丫头的父亲是太仓丞田泰、祖父是廷狱丞田奉,也算是官宦世家,丫头的姑母可是陛下的国夫人,怎么样?这门亲事不错吧?”

秦风一听,有些惊愕,忙道:“赵老伯啊,这结婚之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啊,这妮子的家境这么优越,我怕是配不上人家啊!”

嬴政道:“哎,秦小子你这话没道理,你无父无母,我就是你的祖父,你就是我的亲孙子!我也在朝中为官呐!我还是陛下近臣呢!怎么不是门当户对了?”

“对了秦小子,说到这我想起来了,你提的那个建议,暂停修建皇陵的奏请,陛下采纳了……”

什么?

秦风被嬴政突如其来的话语震惊了。

嬴政一拂袖,得意洋洋地笑道:“秦小子,是我错怪你了,你那个建议的确颇有成效!

“停修皇陵的旨意一下,骊山的那些民夫刑徒们可都是拍手称赞啊!所省的物料钱两,用于直道修建,也完全是绰绰有余!”

嬴政越说越欢喜,欣慰地揽着秦风,“秦小子,以后再有意见不和的事,我一定会克制脾气……”

突然起身,嬴政猛地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嬴政顿感不适,随之两眼紧闭,眉头微皱,艰难地扶着脑袋。

一旁的秦风见状,顿时大吃一惊,忙搀扶住嬴政,关切问道:

“赵老伯!赵老伯您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