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见状,则是关切不已地朝秦风望了过去,“秦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秦风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道:“这……这画像上的人……就是当年收养我的老秦头啊!”
秦风又仔细朝人群探听了一阵,听见动静后便是一阵扪心震惊。
不是吧?
老秦头他就是这避世坊的鬼手秦啊?
那个在燕赵之地大名鼎鼎的木工匠人,而且还是隐藏的刺客……那柄墨玉刀就是他的!
秦风内心感慨罢,当即飞奔一般地朝着庭院的里端奔袭过去。
“秦小子,你莫要冲动,咱们可是来赔礼的……喂,秦小子!”嬴政在身后急忙呼唤着。
秦风脚下的步伐未曾停歇,只淡然回了句,“赵老伯您放心吧,我知道是要跟避世坊的人赔礼的,我怎么会跟避世坊的人动手呢?
“我想做的,不过是想为老秦头出口气罢了,当年老秦头不辞而别,一定就是因为跟齐墨学派比试落败的缘故!”
秦风默默地攥紧了双拳,一个健步便蹿到了庭院之内。
当年自己身无分文,衣不蔽体的时候,仓惶如丧家之犬一般,是老秦头好心收养了自己,若不是老秦头,自己恐怕早就成了那作坊门前的一队枯骨了!
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想着能找到不辞而别的老秦头,可是老秦头却始终杳无音讯,现在好了,自己终于知道了,老秦头虽然还没有回来,但是老秦头离开的原因已经水落石出了……
这群天杀的齐墨弟子们,当年仗着人多势众将老秦头比了下去,老秦头不甘受辱,因而才背井离乡前往游历,如此深仇大恨,自己岂能不为老秦头报?
嬴政见秦风如此果决,便也不好说什么,直跟随着秦风身后也同样走进了庭院。
“是谁在口出狂言?要比试木工技巧,那不是要班门弄斧吗?”
宽敞的庭院之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内忽而传来一声清亮的话语。
众人急忙看过去,只见秦风正昂首挺胸,潇洒自如地挺立着。
那为首的齐墨弟子当即说道:“你你你……你可不能妄动杀手……如若不然,我等只要有一人幸存,你就势必被追杀致死!”
齐墨弟子一看见秦风,立马想起了刚才在郊野上发生的惨状。
自己那同行的齐墨学派师兄,现在还被打得昏迷不醒,死生不明呢!
秦风见状,不屑道:“呵,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配小爷我三拳两脚的吗?告诉你们,小爷我要想取你们的狗命,谁能拦得住?”
一众齐墨学派的弟子们闻声,当即吓得浑身颤抖。
秦风紧接着又道:“不过总是打打杀杀的也没什么道理,况且小爷我也不乐于此道,今日既然尔等要比拼木工机巧,那小爷我就陪你们好好较量一番!”
那齐墨学派弟子闻声,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不屑地说道:“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还望少侠莫要食言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过嘛,避世坊人才济济,少侠你又何必献丑出手呢?”
那齐墨弟子一脸奸笑,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者说来,少侠你又不是避世坊的人,我们齐墨学派没工夫跟少侠过家家……”
齐墨弟子话音未落,秦风立马义正言辞地说道:“胡说,你哪个眼睛看见我不是避世坊的人?”
嗯?
此话一出,四下里骤然一惊。
姬邺和秦弘方两人顿时面面相觑,眉头紧皱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秦风是避世坊之人?
不可能啊,避世坊的人都是要登记在册的啊,而且秦风那人一看就是生面孔,到底跟避世坊有何渊源啊?
秦弘方也自是凝眉思虑着。
他的言下之意,是自称是避世坊的人?这不对吧……
原本我是打算跟坊主一同将秦风延揽到避世坊之中的,可是还没来得及请来秦风,便被那个嬴麒公子给扰乱了。
嬴麒公子将珍贵无比的墨玉刀给损毁了,当时我哪还有心思再谈论将秦风请到避世坊的念头啊?
“额,秦少侠,你此话何意?”秦弘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即上前问询道。
秦风则是微微一笑,坦然道:“无妨,在下身为避世坊之人,自然理当为避世坊分忧解难,大哥放心,有我在,这群齐墨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秦少侠你……”
秦弘方正要开口阻拦,忽而被秦风的话震住了。
什,什么?
大哥?
秦风他刚才叫我大哥?
这,这到底是何缘故啊?
秦风不动声色,回身朝着那些齐墨学派的弟子们,淡然道:“吾乃避世坊之人,尔等既然要跟我避世坊比试木工技巧,那就请吧,莫要再耽搁了,愿赌服输!
“谁输了就要朝对方磕头谢罪,并且往后要发誓不得踏足避世坊一步!”
那齐墨学派的弟子闻声有些惊愕,瞬间反应了过来,急忙道:“是也,既然你也是避世坊之人,那就如此行事正好,来吧,现在就开始比试?”
“请吧!”秦风义愤填膺。
“住手!万万不可!”
忽而一声猛烈的阻挠声传来。
姬邺第一个冲上最前,摊开双手,仿佛在拼命遮掩着,急忙道:“你,你并非我避世坊之人,岂能代表我避世坊和齐墨学派的人比试?”
秦弘方也有些慌乱,急忙说道:“是啊,你,你代表我们避世坊,万一落败,我们避世坊岂不是要声名狼藉了?”
两人都有些担心,这个秦风虽然在治国策论上有所高见,但是这木工技巧可比不得别的,岂能胡乱比试?
而且秦风他还是要代表避世坊,万一真的败给了齐墨学派,往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对秦风打心眼里质疑着,唯有嬴政一脸欣慰,正看着秦风不断点着头。
好小子!敢作敢当,朕就看看你如何击溃这齐墨学派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