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头笑了笑
“我说小兄弟,做我们这行的买卖,从不问出处,你不会不懂吧,你觉得怎么样?”
“是是是,不过,贾先生,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这小店恐怕难以接受啊!”
我对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家伙见我不太想收的样子,立即给我做了一番解释
“额,小兄弟,这东西呢,是我和几个朋友在斗里刚捞出来的,我对这方面也不太懂,你给个一二十万收了去,算是交个朋友,往后啊,有东西再到你这来,咱们长期合作,你看怎么样!”
姓贾的见我不太想收,便故意的拉低价格,装作不懂行的样子。
他娘的,斗都下去了还装作不懂行,真当我是白痴了吗
他这样一表现出着急把货出手的样子,那就证明我的猜想应该没有错了。
我也没有把话挑明了说。
“那个贾先生,不是我不想收,说实话,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这小店也确实收购不起,我如果一二十万给你收了,你也亏得太多了,要不这样,你呢,到别家看看去,说不定,别人家会收,说不定还能给你个好价钱!”
他本来还想着继续给我唠唠,我也没管他,直接就起了身。
他见都这样了,应该也是知道我已经察觉了什么,看着我尴尬的微微一笑。
“那好吧,谢谢,小兄弟了!”
说完便快速的把东西装进蛇皮袋子里起身离开。
我给小涛示意了一下,让他送客!
小涛见那人走远了,跑过来问我。
“文哥,你都说那东西是个好东西,人家就出一二十万给我们,你咋不要呢?”
“如果真是好东西,你愿意一二十万就卖?那东西就是个现代工艺品,那家伙啊,就是个专门找我们这种古玩店骗钱的,刚刚我说不收,他就明白我在催他走了,才急忙的收拾东西走人的。”
“原来如此,那你干嘛不拆穿他。”
“对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发走就好了。”
“英明!”小涛说着还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现在这年头骗子多,每个行业都有,做回收的,东西一定要看好,像什么拿着假的名贵烟酒去回收的多的是。
“行了,不管他了,钱没挣着,还搭进去一杯茶,去他大爷的!”
“去谁大爷的?”
一句闷声从门口传来,我和小涛的目光都转了过去。
“老板,你来了!”小涛恭敬的问了一声好
“老头子,稀客呀,几个月没过来了,咋想着过来看看了。”我靠在椅子上笑嘻嘻的说
“我到这边来办点事,顺便来看看你这臭小子,刚才那人怎么回事啊!”
“没事就一个江湖骗子,我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小涛也不好意思在这干站着就说了句
“老板,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臭小子,最近怎么样啊!”二叔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问到
“我还能怎么样,整天守着你这个店,又没啥生意,快无聊死了,要不是老板是你,我早跑路了。”
“你小子,少贫嘴了,没事做就赶紧去找个女朋友,把婚给结了,早点让我抱上孙子。”
“得,又催我结婚,还没玩够,再等两年吧。”
二叔一直都把我当成他亲生的,因为我父亲走的时候我年纪太小,从小就跟着二叔长大,我也渐渐的把他当成了亲生父亲,只是称呼没有改变而已。
二叔这人在别人看里就跟个黑老大一样,做事狠辣,他手里生意多,所以手下的人也多,在长沙还算有些有名气,他本名张翰坤,正因为他的做事风格,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张疯子,就连他手底下的人都叫他疯爷。
“臭小子,我都这岁数了,你还叫我等两年,我还有几个两年可以等!”
“哎呀,你才多大点岁数,你看看你,现在哪像四十多岁的人,我和你走在大街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两兄弟呢,放心过两年肯定让你抱上孙子。”
我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大腿说道
“就你嘴巴会说,行,我等着,你小子,别老是忽悠我。对了晚上有个拍卖会,让小涛看着店,你到时候和我一块去,多学习学习,就当涨涨见识!”
“拍卖会?你又要买啥,我不想去!”
之前和他去过几次拍卖会,简直无聊得透顶,都是些拍卖古董的,一点新奇都没有,主要是他基本也就是去看看,基本不整么买。
二叔露出一脸的鬼笑说道
“今晚拍卖的东西百年难得一见,这一般人想去还进不去呢,我带你去涨张见识,你就知足吧。”
“得,你我还不知道啊,一见到什么玩意就跟发了疯似的!”
“嘿,你小子整么说话呢!”
二叔说着,就像用手过来打我,我随即用手挡了一下说道
“行行行,看是你的份上,我陪着你去,我没车你到时候过来接我。”
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他就像对古董着了魔一样的,一有啥好东西的风声,巴不得马上就能看到东西,我还在想,他咋不和古董睡一张**呢。
我和二叔坐在桌前聊了会天,小涛也没有啥事做,但也不敢闲着,拿着抹布擦着柜台上的灰尘。
没一会,一个人从门外慌忙的跑了进来,径直的走到我和二叔的前面。
“疯爷人都到了!”
这个人我知道,是二叔左膀右臂,跟随二叔也好多年了,叫云武,二叔说一就是一,叫他往东,绝不会往西的那种,就算叫他一头撞死在这,他也绝无二话。
当然他也不是因为怕我二叔才听他的话,至于他为何这么忠诚二叔没有说过,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看了看我
“文爷也在啊!”
“我靠,我说了多少次了,爷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再说了,你这样不是把我和二叔的辈分搞叉了吗!”
云武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开始叫我爷,我怎么说他也不听,我二叔到也没管我们年轻人的这些事。
“没事,咱们各论各的,疯爷是疯爷,你是你,再说了,你是疯爷亲侄子,我叫你一声爷,不过分!”
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二叔一眼,二叔没有说话,搞得我老觉得尴尬。
跟我二叔这么长时间,他的手下的伙计也都基本知道我的存在,有时还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说等二叔年龄大了之后,我估计就是他的接班人了,所以二叔手底的人,见了我,也是毕恭毕敬的,老让我觉得不自在。
“李家的人也到了吗?”
“都来了!”云武点了点头
“行,我们走。”二叔说着便起身
“臭小子,别忘了晚上的事。”走之前还不忘了提醒我晚上拍卖会的事
“行,我去,别忘了来接我就行!”
我坐在椅子上目送着二叔走出了店,坐了没多久,坐的我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便招呼涛子看着一下,我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二叔这又是在忙活什么事,他一天就跟个大忙人似的。
他要是不来找你,你根本就看不着他人。
其实呢我二叔的想法和外面的风言风语也差不多,所以他也不管别人怎么说,说到底,他还是把我当成了亲生儿子。
这么些年,一直都在教我在古玩方面的知识,我也没有辜负了他的期望,目前对于在古玩这一方面,我也还可以。
至于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这一行我也不知道,而且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我爷爷他们那一辈是做啥的,就连我父亲他都没有说过,我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跟着一家姓吴的学倒斗,至于学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家姓吴的在长沙的古玩界很有名气!
我对于我的父亲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只听见二叔说在我几岁的时候人就走了,只是这人没了也总得有块墓地吧,我连我父亲的坟墓在哪我都不知道,有时候都觉得二叔是在忽悠我。
二叔走了以后,店里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无聊起来我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下起了大雨,把我给吵醒了,醒来看见小涛坐在柜台边上。
“几点了小涛。”
“下午五点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靠,睡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昨晚和小涛喝酒喝多了没睡好。
我醒来后,点了个外卖,和小涛坐下吃了起来,早上就随便吃了一些,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吃得跟个恶鬼似的,小涛还一脸的嫌弃起来。
这一混,一天又过去了,店里依然没啥生意,我看了看时间,快晚上七点了。
二叔应该快来了吧,正想着,门口就停了辆车,说曹操曹操到。
我给小涛招呼了一声,就走出了门。
拍卖行离我们那比较远,开车要半个多小时,闲得无聊就和二叔闲聊了起来。
“我说二叔,这次又是啥好东西,值得你跑过去。”
“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找人去打听消息,拍卖行说是啥机密,不方便透露,我估计是个难得的宝贝。”
“得,宝贝又能怎么样,你买得起啊,拍卖行里的东西少说也要个百八十万的,你都说是个难得的宝贝,你那钱够花啊!”
“没钱买,我看看不行啊,万一遇到个好货,饱饱眼福总可以吧!”
我对二叔翻了个白眼说道“是啊,你是来饱眼福来了,我是来跟着你受罪来了,光看不买整个拍卖会估计也只有你了!”
“这叫什么话,说不定我就看上那东西了,没钱想办法我也给它弄到手!”
“咋,你还想去抢啊!我可不想和你到派出所去坐坐!”
“滚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我闭嘴!”
这就样,之后我一句话没说,依靠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风景,一直到了拍卖会地点二叔把车停好了之后,我们下了车。
此时已经有很多的人正在往拍卖会场走去!
二叔说这里的拍卖会一般不会开门,一但开了门,那绝对是有好东西,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些瓶瓶罐罐的,但是我爱看热闹啊。
当台上的物件别底下的人你争我夺的时候,那场面,简直就像战争连续剧一样,别提有多爽了,这也是我愿意跟着二叔来的原因。
二叔以前给我说过,这家店叫什么醉月楼,在明面之上只是一个饭店,但是暗地里它是个大型的古董拍卖会场所。
所以啊,几乎全国各地的名流,达官贵人,都几乎汇聚于此。
但是醉月楼的规矩很多,不管你在外头混得有多牛,在这里也必须遵守醉月楼里的规矩。
酒店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这里的装修采用的中式的装修风格,站在外头一看就很霸气,站在这里给人一种身在北京四合院的感觉,
我和二叔走进酒店来到拍卖会门口,门前的保安把我们给拦了下来,说是要什么邀请函。
我之前参加拍卖会都是直接就进去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邀请函,我一脸发愣,拍卖会要什么邀请函,只见二叔在口袋里掏出两张像什么餐券或者代金券的东西,保安才让我们进去。
果然啊,这高端地方就是不一样。
我们走进会场里头。
人很多,会场里的几乎都已经快坐满了,拍卖会还没开始,这里人都在议论纷纷,在这封闭的环境当中,显得格外的吵闹!
一般拍卖会都会的座位都会有相印的编号,在二叔拿的那两张劵上就写得有。
我们找到相应的座位坐了下来。
“我说二叔,之前都没听说要啥邀请函,这次怎么还搞上邀请函了。”
二叔得意的看着我。
“所以说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一般人想来还来不了呢,就等着看看今天的宝贝吧!”
“那邀请函你又是怎么搞到手的。”
“别这么多废话了,好好坐着,你二叔我连两张邀请函都搞不到,那我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
我斜了二叔一眼,心想不说就不说,凶个毛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