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汤若望,你也不要再涨他人志气,灭大明的威风了,他沙俄是强权,我大明又岂是弱国?”

汤若望和南怀仁等人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中有失当之处,这里毕竟还不是西方,也是二话没说直接认错。

“行了,朕说几句。”

朱由检见这些人讨论的激烈,厌烦的摆摆手,“这沙俄朕早就在看着了,他们无非是趁我大明内忧外患之时,抢占了一些土地罢了。”

“依朕所看,沙俄并非是什么强权,国土大又如何,我大明四万万子民,每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们活活淹死!”

“倒是这些国土,他们能占,我大明同样可以,姑且就先让他们替朕占着,早晚还是要拿到我大明的手里。”

说到这,朱由检看向一边。

“光时亨?”

“臣在!”光时亨跨步而出,抱拳喊道。

“黄得功说驻扎在东北的沙俄派出了一支六百去往喀尔喀草原探路打前站的骑兵?”

“好,那你们内阁也组织一下,也派一支队伍,去他们沙俄探探险。”

“这沙俄总是觊觎我大明国土,还说自己是强权?”

说到这里,朱由检不由冷笑了一声,“要知道,这世界上真正的强权。”

“一直都在东方!”

……

散朝之后,朱由检在当朝时那一番凌厉的话很快传到禁军营盘。

军士们振奋不已,互相都传开了,争着抢着要去喀尔喀。

冯春的眼神在这精挑细选出来的十名百总身上流转,最后停在左数第四人身上。

作为大明武状元,又在军士学院进修了好几个月。

这次朱由检点名让他冯春带兵出征,除了考验之外,也是想历练历练他。

毕竟初出牛犊不怕虎!

这种年轻人打仗,那才是最不要命的!

“刘海周,出列!”

“下官在!”

闻言,刘海双眼一亮,立即踏出一步。

刘海周,原通州卫城防营一普通军士,家境贫寒,时隶京军杂编左后营。

战中,其勇武过人,后又随军冲杀,斩首二十八级,叙列一等功。

冯春看着这名年轻的百总,也知这次出去非比寻常,眼神有些黯淡。

沙俄的战力如何还不知道,大明还是第一次与他们交手。

这一次他按照内阁的命令,带着三千多禁军出去去往草原,究竟能不能回来,谁也不清楚。

不过既然陛下都有信心,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走之前和家人好好告个别,还有什么需要的?”

听见这话,刘海周似是也明白了什么,他深呼口气,沉默片刻,“大人,我家中还有妻儿,这些弟兄也都有亲人,若我们这次没能回来,还请大人……”

“这是自然,朝廷重赏有功之士,对战亡将士的家人一向从优抚恤,你们尽可以放心!”

不待他说完,冯春便毫不犹豫的道。

“那就没有了!”刘海周点点头,抱拳道,“这次出去,便是一人换一个,也定要教那些沙俄毛夷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好,这才是我大明的将士!”冯春大叫一声,“本官为你们壮行!”

看着这一群军士夕阳下的离去身影,冯春和一旁的城防军都督刘懈都是叹了口气。

……

与此同时。

自从六百负责探路的沙俄侵略军来到喀尔喀蒙古之后

他们一头闯入的,却是喀尔喀四大部之一的车臣部!

这个时候,波雅科夫带领六百多沙俄殖民者侵入没有防备的巴尔斯一带,给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车臣部族人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与此同时,土谢图汗衮布后方也传来消息,同样有一支六百多人的侵略军侵入土谢部纵深。

据说,这些沙俄强盗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甚至丧心病狂地吃了一个小部落的五十名男婴。

自此之后,俄国人是肮脏的吃人生番,便在车臣部甚至喀尔喀蒙古都迅速传开。

不过数夜时间,至少十几个车臣部之下的小部落惨遭灭族!

车臣部首领硕磊深陷与扎萨克蒙古之间的喀尔喀内战当中,根本无法抽身,只得派遣麾下万户图尔浪率领轻骑三千,回去剿灭这股六百多人的沙俄魔鬼。

硕磊一开始根本没想到需要靠大明的帮助,按他所想,沙俄不过来了六百多人,三千骑兵无论如何也能剿灭了。

甚至他还想着,这些骑兵在三天之内就能回来继续参与喀尔喀的内战。

令人意外的是,俄军指挥官波雅科夫明明只有六百多人,却数次在图尔浪的车臣部大军围剿之下逃走!

不仅如此,沙俄人还在追击中击伤车臣部万户图尔浪的左肩,使三千名骑兵折损过半……

在此同时,沙皇阿列克谢得知喀尔喀蒙古正在内战,防备薄弱。

虽然自己深陷与波兰的战争当中,却依旧不愿放弃这一部分唾手可得的领土。

于是阿列克谢命令之前去往华夏东北那一万骑兵,立刻再分出三千人派到草原,并且拥有了足量的野战大炮,这已经是一支力量极强的小型军队!

在此之后,俄军指挥官波雅科夫改变了以往的战法,他直接率领俄军沿巴尔斯向西,一头闯进了车臣部最大的草场阿伦春口。

波雅科夫一伙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刮起腥风血雨。

不过很快,他们就遭到了万户图尔浪的率军抵抗,双方的决定性战役就是在伦春口展开的。

很可惜的是,这场喀尔喀蒙古车臣部与俄国之间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俄罗斯人的第一炮就将车臣部的勇士图尔浪连同坐骑轰成了一摊碎肉!

接下来,数千车臣部骑兵被俄军的枪林弹雨迅速撕碎,甚至还没冲到一半的距离,他们就已经人仰马翻,支离破碎。

战斗进行的很短暂,但异常激烈,在俄军随队记录官戈尔特的笔下,详细描写了这场战斗的经过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