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怎么叫这混蛋碰你?”

看到两个人这么亲密的走出来,许公子就像打翻了醋坛子,没头没脸的朝这两个人狂喷口水。

往常看到许公子,马珍珍会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迎上去,唯恐惹得他不开心。

可是,现在她的头依然倚在陆宁的肩膀上,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我为什么不能叫他碰,他是我的夫君,我不和他亲密,难道还要去和你亲密,你没事吧!”

这一下,许公子就像吃了一个苍蝇,格外的膈应的慌。

“你不说,这小子窝窝囊囊,就会扫马圈喂马,你这辈子都不会叫他碰吗?”

马珍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问道。

“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就问你一句行不行,你怎么管的这么多呢,你到底是我爹还是我爷爷啊?”

许公子立刻跳了起来,怒声质问。

“你说以后要离这个窝囊废,跟我过的,谁叫你反悔的?”

马珍珍冷笑一声,说道。

“你说他窝囊废呀,可是你这个连窝囊废都打不过。老娘没心思跟你闲扯了,让开!”

许公子大受打击,捂着自己的心口,踉踉跄跄的跑下了楼。

结果到了最后一个台阶,一步踏空,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但是他没有感觉到疼痛,非常伤心的跑出了这个大厅。

马珍珍突然站了起来,轻轻的推开了陆宁说。

“好戏也看完了,总该放开我了吧,你这混蛋。”

说着,她非常要强的向前迈了一步,但是刚挪开一小步,一股钻心的疼痛当时传了出来。

嘶!

疼得她当时弯下了腰。

陆宁不管不顾,再一次抱起了他。

“都说了你受了伤,今天不宜赶路,咱们明天再走。”

“我要去给娘请安。”

陆宁不理会她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把她放在炕上,然后说道。

“请安的事不用你管了,我替你去。”

到了只有二人的房间里,马珍珍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这算是露出了本来面目吗?算计了我以后,又想去害我娘?”

陆宁哭笑不得,说道。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替你去请安有什么不对?我总也不能害我的丈母娘吧。”

说着,他把那两个小丫鬟梅香桃香叫了进来,叫她们伺候小姐,然后整理了衣冠,奔楼下而去。

马老夫人坐在火炕上,旁边有两个小丫头跪在她的身后,给她捶着肩膀。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陆宁。

“你究竟是什么人,混进我们老北风牧场,想要干什么?”

陆宁的真正身份不能说,下来探访民情的事更不能说,只能说道。

“我向您隐瞒了身份不假,但请您相信我,我绝不是坏人,更何况现在我跟珍珍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更不可能加害你们了。”

老太太想了一下,问道。

“昨天下午你打伤了许公子,他们在塞北这一块势力很大,又和北元的太尉纳哈出关系莫逆,一旦他来报复,我们马场可罩不住你。”

陆宁的目光相当的平淡,说道。

“我说这个许公子奈何不了我,也奈何不了你们,老夫人信不信?”

看到陆宁脸色平静,没有一分惊慌失措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这份自信来自哪里,但莫名其妙叫人觉得安心,心里的郁闷马上就烟消云散。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样对付那个许公子,丑话先说到头里,一旦他拉着北元的蒙古人过来报复你,可别怪我要把你推出去挡灾!”

陆宁原本就没有把北元人放在眼里,听到这位许公子居然和北元人勾结在一起,对他更加的鄙夷。

这个许公子也好,还有这马老夫人也好,他们都不是真正意义的汉人,而是汉化的女真人后裔。

对于蒙古人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也在情理之中。

陆宁忽然问了一句。

“听说南方的大明派了一个将军过来,要招降塞北各部,到时候咱们的马场要不要归顺大明?”

马老夫人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就是一些养马的生意人,大元也好,大明也好,我们既犯不上巴结,也犯不上得罪,只管在这片草原上做生意就算了。”

听到她这个观点,陆宁无心中对这个刚强的女人有几分敬佩。

不管他对自己怎么样,起码没有像许公子一样对大元百般的阿谀奉承。

老夫人又问自己带来的这些马匹帐篷都怎么样了,陆宁说自己刚才转了一圈,所有的都万无一失。

老夫人挥了挥手,说道。

“我们家就两个女的,既然你不再窝囊,能够真正的顶起这个门户,老婆子我也就不再多嘴了,珍珍初为新妇,给她做碗鸡汤补补。”

吩咐完了以后,就挥了挥手叫陆宁退出去。

陆宁果然叫小二做了一碗鸡汤,也没叫小丫鬟上手,自己亲自端着碗送进了马珍珍的房中。

看到他端着汤过来,马珍珍赌气的扭过了头。

陆宁也不再理会她的态度,坐在桌前,伸手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马珍珍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也就任他抱着了。

看到这个男人把一勺鸡汤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刚想扭头,就听到他非常邪魅的说。

“我猜你一定想叫我强灌你。”

马珍珍哼了一声,赌气的张开了嘴,陆宁心知肚明,也没有说破,非常温柔的喂着她喝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