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阳侯,被成功收服!
以后,成阳侯,便也算得上是太孙一党了。
兴国公在劝谏成功后,便也没有在成阳侯府久留,而是直接前往了泰宁候府。
既然太孙已经喊了他一声舅舅,他就应该摒弃前嫌,全力帮助太孙,如此一来,外甥女嫁给了他,兴国公府也会获得巨大的好处。
这位舅舅,现在可是不遗余力的在为朱瞻基奔跑。
来到泰宁候府,兴国公又开始游说,随后成功将泰宁候给说服成功。
泰宁候,也决定向太孙效忠了。
接下来,兴国公挨个地上门。
从上午到下午,兴国公便没有停过,不停地在勋贵阵营中,为太孙拉拢势力。
……
泰宁候府。
此时,已是深夜。
泰宁候坐在大院的石阶上,脸上露出一副惆怅之色。
他抬头望着月色,眼神中露出一丝叹息。
“汉王,你终究不是老大,所以老爷子不立你为太子,太子爷那个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
“我也算是你的老前辈了,跟着你打仗了好几次,见到你冲锋的勇猛,见到你作战时的厉害。”
“那些鞑靼,瓦剌,哪个见到你,都得退避三舍,再困难的绝境,你也能杀出来。”
“说实话,汉王,我是真佩服你,也是真心服你。”
泰宁候望着圆月,继续感慨道:“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虽然欣赏你,可终究还是不能坚定的站在你这边了。”
对于泰宁候来说,屠青州百姓,他不能接受。
挖开自己母亲的坟墓,他也不能接受。
可若是将这一切,规划于汉王的狠心上,那么这种六亲不认的人,的确最容易成为帝王。
因为他不顾一切,为了目的能不择手段。
历史上,李世民杀兄,逼父亲退位,足以见得他的心狠手辣了吧?
可这并不影响李世民成为千古一帝,一代圣君。
而当今皇上朱棣,也是逼死了自己的侄子,这才获得皇位的。
皇位之争上,不心狠手辣,岂能获得最终胜利?
所以,站在这个角度上,泰宁候对于汉王的种种行为,都能够理解,甚至颇为欣赏。
可现在,泰宁候觉得,既然太孙已经松口,他也就不想在等了。
汉王达到应天府来,是多少年后呢?
或许是十年,二十年?
又或许,根本就打不过来,到最后只有被剿灭的命运。那么,泰宁候还一直追随他干嘛呢?
眼下太孙既然对他们礼贤下士,那他们再投靠汉王,可就真是不识抬举了。
深吸了一口气,泰宁候喃喃道:“汉王,对不起了。”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原本是打算寄给汉王的,好让汉王知道朝廷中的动向,以及朝廷的接下来的计划。
其中,就包括了火铳的改良。
以及,火铳图纸……
虽然泰宁候没有将图纸记得太清楚,可关键部位和构造,泰宁候却牢牢记下了。
只要将这份图纸给了汉王,汉王若是侥幸能研制出新式火铳,那么就能够对抗朝廷,对抗太孙了。
可是现在……
泰宁候不那么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这封信,额头突然冒出一阵冷汗。
“幸亏,这封信我没有寄出去。”
“否则我还能有回头路吗?”
一旦被人发现,是他寄出的朝廷机密,太孙还会接纳他吗?
如今太孙不计前嫌,他也没必要再心向汉王了。
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火折子,泰宁候狠狠一吹,火折子在黑夜中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泰宁候的脸。
泰宁候喃喃道:“日后,我就是太孙一党了。”
将那封信举起,放在了火折子上。
火焰,一点点的吞噬了那封信。
最后,熊熊燃烧起来。
泰宁候松手,火焰仍旧掉在地上,烧着那份朝廷机密。
直到最后,化为灰烬。
一场危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若是今日,兴国公不前来劝谏泰宁候,只怕泰宁候就已经将这封信给寄出去了。
到那时候,汉王掌控了朝廷机密,掌控了那份图纸,一旦被他研究出来,只怕一切就已经晚了。
汉王,还真有可能打到应天府来。
……
同样是深夜。
隆平侯张信。
这位隆平侯,曾经是建文朝的指挥佥事,后来被朝中文臣举荐他去北平,看守朱棣。
不过,这位张信在成为北平指挥后,并没有守着朱棣,反而暗中包庇朱棣的各种造反行为,使得消息迟滞,不能传到京师。
导致建文朝不能先知先觉。
张信在其中,可谓立下大功。
后来,又跟随者明成祖南征北战,所以张信获得了隆平侯的职位。
此时此刻,这位隆平侯,就在书房内,内心万分纠结。
就在今天下午,兴国公也前来拜访他了。
将太孙殿下昨日礼贤下士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隆平侯心中顿时感慨万千,觉得投靠太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就在昨日晚间,他已经将朝廷机密,还有火铳关键制造图,都派人送到山东去了。
此时,那位送信的人,怕是都已经到了百里之外了。
可偏偏,隆平侯却犹豫了。
太孙礼贤下士,让他心中犹豫,又想着要投靠太孙,又想着该不该去把那封信给追回来。
那封信事关重大,若他真的选择投靠了太孙,那么就必须得把信给追回来。
而听说太孙礼贤下士后,隆平侯也的确很是心动。
可是,他不知道信已经送到哪个地方了。
咬牙之下,隆平侯张信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太孙礼贤下士,已对我们露出足够的善意,投效太孙再好不过,那封信必须要追回!”隆平侯沉声道。
念及于此,他再也毫不迟疑。
立刻朝着外面大吼了一声:“牵我的马来。”
外面,下人们虽然觉得奇怪,不知道隆平侯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但,他们还是很快将马匹给牵来了。
牵来之后,隆平侯迅速上马,直接出了隆平侯府。
朝着应天府城门狂奔而去。
他下的是死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中途不得把信给别人看。
所以,此时此刻,他想要将信给追回,就只有自己亲自出马了。
也不知,送信的人,已经跑出几百里了。
悄无声息间,这些武将,勋贵,已经开始为太孙而考虑,为太孙而效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