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青徵摇摇头:“不但对自己没自信,还听不懂人话?”
青徵觉得自己体会到了嘴强王者的快乐。
“你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吗?”南河宫宫主威胁道。
南河宫宫主气的牙痒痒,她一度想动手,可是想起了上回司空长陵那冷冽的眼神,又生生的止住了。
“那你动手啊。”青徵眼里带着嘲讽,似乎在故意激怒南河宫宫主,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下一秒,连小兰都没有拦住南河宫宫主。
南河宫宫主周身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凭空产生的气流在空中化作千万柄利刃,只是这利刃的范围并不大。
青徵顿了顿,她脑中仿佛有一道亮光闪现,如果这样类型的功法与空间域决相结合,便能使敌人无所遁逃。
在思考的同时,青徵将自己的速度运用到了极致,才堪堪避过那万千利刃。
她才刚刚躲闪开,那利刃仿佛锁定了目标,拐个弯又朝她过来。
“你不是挺能说吗?看本宫把你的嘴撕烂!”
南河宫宫主扬起袖子,那利刃的速度又快了许多,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青徵的额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还是太慢了,青徵皱眉,不,这不应该是速度的问题,她不能只是一味的躲闪。
“轰!”的一声,青徵将自己所掌控的所有元素倾巢而出,元素的力量和南河宫宫主的利刃相碰撞,在九霄之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青徵往后退了十余布,尽管全力抵挡,眼角处却还是流出了一丝殷红。
青徵伸手抹去那丝血,她忽然笑了,对着南河宫宫主轻蔑的说道:“你也不过如此啊。”
南河宫宫主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仿佛一个烧水的水壶,水烧开了,装不下的水蒸气争先恐后的从鼻孔冒出来。
青徵被打的有些落魄,可是南河宫宫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头上的珠钗混乱的堆叠在一起,着实狼狈。
“宫主,咱们别打了。”小兰想要阻止,这九霄之上最得罪不起的是殿主,其次便是司空长陵。
南河宫宫主今日要是做的过火了,连累着小兰也要倒霉。
“你滚开!”南河宫宫主一把推开小兰。
“本宫今天非杀了她不可!”南河宫宫主的声音带着尖利和疯狂。
周围所有的天地气力被她聚集起来,龙卷风里裹挟着锋利的杀伤力,这是融合了大自然的力量,能将周围的所有事物为自己所用,这就是化神期的修为。
青徵冷眼看着,从空间里拿出破月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把握,不过一死罢了,死了说不定还能穿回现代。
飞羽在一旁急得焦头烂额,这青徵姑娘可不能出事,她要是出事了,自己不就完了吗?
飞羽豁出去了,哪怕自己不是奈何宫宫主的对手,他也要阻挡住南河宫宫主的攻击。
飞羽的腿刚迈出两步,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力阻挡住,这是……宫主?
飞羽顿了顿,四处张望,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够确定司空长陵就在附近,飞羽跳动的心安稳下来。
既然宫主在这儿,那青徵姑娘应该没什么大事,飞羽退后两步,安心观看这场对决。
“轰!!!砰!”
破月弓射出的剑与风暴中心相碰撞的那一刻,刺耳的声音席卷着青徵的耳膜,她觉得自己快要聋了。
可是无端的,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没有死,她抵挡住了南河宫宫主的攻击,哪怕对方是化神期。
“呕…”青徵没忍住,一大口血被她吐出来。
南河宫宫主退后一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青徵,面前这个人,只不过是刚升上元婴期的一个小小的修士而已。
怎么会抵挡的了她化神期的攻击,他们之间可是差了整整一个阶段呀!
等等,元婴期?!南河宫宫主明明记得青徵上回还是结丹中期,怎么这么快就升上了元婴?!
不,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天赋。
南河宫宫主自我否定的想着,一定是司空长陵,一定是因为司空长陵用了什么方法,青徵才修炼的那么快!
不过,南河宫宫主眯了眯眼,心底涌起杀意。
青徵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她甚至一度要昏厥过去,面前的南河宫宫主已经出现了重影。
要没了,青徵如是想着。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芩阑,二人一命双生,芩阑才刚刚结婚,会有卫将宠着她,爱着她。
自己若是死了,芩阑还会活着吗?
那重影越来越近,南河宫宫主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青徵强撑着,她不能死,这个世界其实也挺好的…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说呀,继续说呀!你怎么不说了?!”南河宫宫主双目猩红:“刚刚不是还叫的挺欢实的吗?啊?!”
南河宫宫主看着青徵,对方把头抬起来,那双眼睛里带着笑,带着嘲讽,还带着对她的不屑。
南河宫宫主握紧了拳头,她将拳头猛地抬起,似乎使出了全部力气。
“本宫让你再也笑不出来!”南河宫宫主说完,拳头上裹挟着天地之力的力量,狠狠地砸向面前之人。
“啊!!!”
一瞬间,凌厉而痛苦的尖叫袭击着飞羽和小兰的耳膜,飞羽在南河宫宫主拳头落下的前一刻猛地闭上眼。
而当飞羽缓慢的睁开眼睛,地上的青徵安然无恙,而南河宫宫主呢,飞羽四处张望。
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见南河宫宫主的身影,那拳头的伤害似乎全部反弹到了南河宫宫主自己身上。
南河宫宫主头上的珠钗落了一地,此刻狼狈的匍匐在地上,嘴里的鲜血吐了一口又一口,比青徵伤的还重。
飞羽震惊的看回来,司空长陵的身影出现在青徵身边,他将青徵揽在怀里之前,将她嘴角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
“疼吗?”司空长陵问道。
青徵笑了笑:“不疼。”
说完这两个字的第二秒,青徵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眼前发黑。
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司空长陵立刻将人抱在了怀里,眼中的色泽越发深沉,他将青徵抱起来,回到自己的空间。
司空长陵在空间里拿出一条白玉色的毯子给青徵盖上,一个瓶子在空中飘落入司空长陵的手中。
司空长陵用他修长的手指将那瓶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几颗丹药,喂到青徵嘴里。
司空长陵轻轻地说:“等我,给你报仇。”
他凑到青徵面前,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眼神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眷恋。
刚一出空间,司空长陵就碰见叉腰瞪着他的小水滴。
事实上,在南河宫宫主的拳头落在青徵身上的前一秒,小水滴就从空间里蹦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南河宫宫主的攻击就莫名其妙的反弹了,紧接着,南河宫宫主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水滴:“……”
小水滴一脸蒙之后,偏头看见站在远处的司空长陵,他顿时就不高兴了。
这个家伙果然如同主人所说的就是一个黑心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主人受伤之后才出现。
司空长陵冷淡的看着他,说道:“回你主人的空间里去。”
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命令,小水滴当然不愿意了,凭什么你让回去我就得回去呀?
小水滴正打算反驳和斥责司空长陵,可是当他对上司空长陵的眼神,对方俨然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并不像对主人那般平和。
平时的小水滴,要么在睡觉,要么就以主人的视角看这个世界,他都觉得自己和司空长陵已经到达了有商有量的程度。
可是如今脱离了主人的视角,单独面对司空长陵的时候,才知道这家伙只是和主人才有商有量。
小水滴嘴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到最后他只能憋憋屈屈的回到主人的空间。
南河宫宫主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刚一抬头,就看着司空长陵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这个容颜趋近于完美的人是南河宫宫主日思夜想的人,也是自她来到九霄之上,唯一倾慕的对象。
她以为自己在司空长陵的心中是不一样的,可是就在刚刚,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攻击是被司空长陵反弹回来的。
南河宫宫主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她虽然也是九霄之上的宫主,可是司空长陵的实力远在她之上。
“长……长陵哥哥。”南河宫宫主的嗓子喑哑而尖利,甚至连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司空长陵走到南河宫宫主面前,他缓慢的蹲下来,冷冽的目光扫到南河宫宫主的脸上,对方瞬间不敢对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是她故意激怒我的呀,长陵哥哥。”南河宫宫主趴在地上,伸出手去拉司空长陵的衣角。
“啪!”的一声,司空长陵将南河宫宫主的手拍开。
就在南河宫宫主绝望之际,可是下一秒,他说道:“你想和本宫单独在一块吗?”
南河宫宫主觉得的自己幻听了,她满脸狼狈,却一脸希冀的问:“什…什么?”
司空长陵一字一句道:“本宫问,你是不是想和本宫单独在一起?”
司空长陵的表情与平日里别无二致,以至于南河宫宫主根本没有发现他眼里的嗜血和残酷。
“可以吗?”南河宫宫主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她的长陵哥哥是想和她单独在一起!
“可以。”司空长陵的耐心快要被耗尽,“和你的侍女交代完,本宫就带你走,如何?”
“好。”南河宫宫主立马答应,她对着远处的小蓝喊道:“小兰,你一个人回去,告诉本宫宫里的人,本宫要在外面待……”南河宫宫主看向司空长陵。
司空长陵说道:“三年。”
“三年!”南河宫宫主喜不自胜,一想到她的长陵哥哥要和她单独待上三年,她身上受的伤也不疼了,刚刚受的教训也忘了。
至于司空长陵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要将她的攻击反弹回去,南河宫宫主也来不及细想,她浑身上下都被粉色的泡沫所淹没。
小兰想要说什么,却被司空长陵一个眼神看过去,她顿时就不说了。
南河宫宫主虽然是小兰的主子,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小兰想要保存自己,就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只是在这之后,小兰得想办法脱离南河宫宫主的掌控,不然三年后,南河宫宫主的怒气一定会连累到小兰。
小兰点头对南河宫宫主应道:“是。”
南河宫宫主站在司空长陵身后,青鸟搭载着他们,不知去往何地。
南河宫宫主慢慢靠近司空长陵,一只手拉上对方的衣袖,司空长陵并没有反应,然后南河宫宫主得寸进尺的挽上他的胳膊。
司空长陵的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
“长陵哥哥,我们去哪儿啊?”南河宫宫主轻声细语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空长陵的眸子冷冷的,那一瞬间的冰冷落入南河宫宫主眼里。
不知道为什么,南河宫宫主从心底里生出一抹恐惧。
南河宫宫主安慰自己的想,她好歹是一宫之主,司空长陵不会杀了她,要不怎么和殿主交代?
她刚挽上司空长陵胳膊的那只手,又犹豫着拿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恐惧越来越浓烈。
“司空长陵哥哥,我们要不不去了吧。”南河宫宫主的声音里带着祈求,越来越浓烈的恐惧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想去了?”司空长陵难得的勾起一抹笑,这抹笑却不达眼底。
“不,不去了。”南河宫宫主抓住司空长陵的袖子,她几乎已经哭出来:“长陵哥哥,我不想去了…我们不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可是已经到了啊。”司空长陵看着远方。
南河宫宫主跟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她的瞳孔骤然缩紧,那个地方带着赤红色的灼热,里面的嘶吼,呐喊,尖叫等声音几乎已经从结界溢了出来。
南河宫宫主的身体骤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她感受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