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挽风怀里,余暮夕娇小得像在恶狼口中的小白兔,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被吻得喘不过气,余暮夕又气又恼火,明明知道洛挽风跟自己已经亲密无间到孩子都生过,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事。

却因为他的不尊重和强势亲吻,直接把自己气哭了。

直到洛挽风松开她的身体时,她双脚发软,靠着墙借力,二话不说,一巴掌直接甩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狠狠地甩到洛挽风俊逸的脸颊上。

他愣了几秒,脑海里闪过一瞬即逝的画面。

他竟然觉得吻她感觉很熟悉,这被打的感觉也异常的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做过同样的事。

他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舌头顶了顶被打疼的脸颊,并没有生气,而是单手撑着墙壁,弯腰凝望着她绯红的脸。

她那双委屈的眼眸泛起湿润的泪光。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颊上,空气都变得燥热。

“我们不是第一次接吻。”洛挽风肯定的语气,危险又魅惑。

余暮夕胸膛起伏不定,呼吸变得微喘,恼怒的双眸瞪着他,又生气又无奈。

换成别的男人,她一定会报警告他,可该死的,他是洛挽风,被强行欺负了,也只能干吃闷气。

“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扇巴掌了。”洛挽风再次肯定道。

余暮夕缓缓握拳,很是紧张,不会是因为一个吻,全部想起来了吧?

可看他这轻挑傲冷的姿态,像不羁的野马,这是她刚认识洛挽风时的状态。

爱上她的洛挽风,在她面前总是那么温柔又热烈,甚至看她的眼神是卑微到让人心疼的。

他应该还没想起来。

余暮夕肯定。

她深呼吸一口气,冷声道,“洛挽风,你就是这种恶劣的男人,没失忆之前强吻过我,被拒绝过还不甘心,现在失忆了,再来试一次?”

洛挽风眸光冷下来。

望着余暮夕厌恶又愤怒的表情,她的话戳中他的心,竟有几分不舒服。

余暮夕生气道,“立刻道歉,否则我报警,告你猥亵罪。”

洛挽风冷冷一笑,“报警吧,去了警察局,我可能更快更准确了解到你我之间的关系。”

余暮夕紧握拳头,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他为什么要变回曾经那个恶劣的洛挽风?

为什么要对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女人纠缠不休?

这是洛挽风失忆之后,第三次见她,为什么可以对她施加强吻这么恶劣的行径?

余暮夕隐忍着泪,怒问:“洛挽风,你到底想怎样?”

“刚刚吻你的时候,我明显有熟悉的感觉,特别是被你打的那巴掌,我需要你帮我找回记忆。”

余暮夕双眸的瞳孔微微发颤,不安地望着他,他想要找回记忆?

她没有再回话,用尽全力狠狠推了他一掌。

洛挽风后退了一步,她立刻逃离他的控制,迈步走向包间。

她的步伐很大很急,心里的恐慌愈发强烈。

他为什么想要找回记忆?

他家人的强烈反对,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要那些记忆有何用?

让他记忆起曾经的种种伤害,重新怨恨上他的父母和家人吗?重新记忆起被抑郁症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日子吗?记忆起她们明明相爱却不敢走到一起,面临分离的痛苦吗?

记起这些事又能改变什么?

什么也改变不了,与其两人一起痛苦,不如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

现在的洛挽风,没有半点痛苦地活着,这就挺好的。

回到包间,余暮夕找了个借口跟贺姐说不舒服,然后跟在座熟悉的大佬们道歉,拎着包就离开。

她刚走到门口,跟进来的洛挽风碰到面,他堵在门口处一动不动,深邃的黑瞳盯着她手中的包。

两人之间透着一股不认输的劲,谁都没让步,也没开口说话。

贺姐见情况不对劲,急忙走来,“洛总,小余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洛挽风知道她是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很担心。

“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吧。”洛挽风轻盈的语气柔和了几分。

“不用,谢谢。”余暮夕垂下头不与他对视,语气寡淡。

贺姐这下激动了。

永恒集团的总裁竟然开口说送她的下属回家?

她本来带着余暮夕过来拉拢几条小鱼,没想到大鳄鱼也喜欢这块小鱼饵,简直出乎她的预料。

“好,当然好啊。”贺姐激动不已,把余暮夕推向洛挽风,“麻烦洛总把我们家小余送到家里,谢谢。”

余暮夕差点被推到洛挽风洛挽风身体里,还好她即使刹住脚站稳。

洛挽风转身,“走吧。”

贺姐又推着余暮夕跟上他,在她耳边轻轻念叨,“攀关系,拉合作,记得拉合作,别浪费机会。”

余暮夕都被整无语了。

她是被贺姐推着跟在洛挽风身后,直到离开酒店,来到车辆前面,贺姐还不肯离开,双手挽着余暮夕的手臂。

看似在搀扶她,实则是拉着不让她走。

阿千见到余暮夕,猛然一怔,缓缓颔首低眉,怕洛挽风看出两人的熟悉度,并没有打招呼。

阿千给余暮夕拉开车门,贺姐负责推她上车。

“麻烦洛总了。”贺姐再次道谢,跟余暮夕招手,“小余啊,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余暮夕被推上车后,心情变得郁闷,跟贺姐点点头,“贺姐,再见。”

贺姐一脸姨母笑,招招手,开始做着一场美梦。

她今日的下属,明日会不会是永恒集团的总裁夫人呢?

还好,她平日待余暮夕也不差。

阿千关上门,回到驾驶位,偷偷从倒后镜观察车厢后座的两人。

他心里竟有一丝期待,期待三少能想起暮夕小姐,把小少爷和暮夕小姐接回秋园住,让她们母子过上安稳一些的日子。

据阿千所了解,余暮夕和小星这半年过得并不好。

余暮夕的钱被刮搜得干干净净,为了赚钱养小星,她拼命工作,甚至把小星送到了寄宿幼儿园里。

他可怜的小少爷,一周才能跟妈妈相处两天,已经半年没见过爸爸了。

车辆在繁华大道上缓缓行驶,明明限速60的道路,阿千硬生生开到了时速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