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风神色自若,缓缓站起来,目光扫过余暮夕绯红的脸,跟陆总打招呼,“陆叔。”
陆总憨笑,松开余暮夕的手腕,往边上挪开一些位置,让洛挽风直面余暮夕,“小余啊,他是永恒集团的洛总,年轻有为,在商界上赫赫有名,我想你应该也认识吧。”
余暮夕沉默着一个字也说不出话来,不知所措。
洛挽风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
在陆总看来,余暮夕太木讷,这么好的机会也不会把握。
皇帝不急太监急,陆总笑呵呵地开口,“挽风啊,她叫余暮夕,一个很了不起的建筑工程师,在贺总的公司当经理,还未婚呢,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题。”
作为红娘,陆总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
然而,听到余暮夕的全名时,洛挽风脸色顿时沉了,神色严肃几分,“你叫什么?”
余暮夕垂下头,没有接话。
陆总重复:“她叫余暮夕啊”
洛挽风一字一句,“余生的余,暮年的暮,夕阳的夕?”
余暮夕略感不好的征兆,即使很不礼貌也想逃离,“抱歉,陆总,洛总,你们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间。”
放下话,余暮夕转身离开。
洛挽风眉头紧蹙。
陆总疑惑不解,“挽风,怎么了?你们好像有点不对劲。”
洛挽风脸色愈发难看,他也觉得很不对劲。
两个月前,他作为赞助商参加了一届非遗传统手艺文化的活动。
当时在活动现场,他被主办方邀请欣赏非遗文化,在一个剪纸摊位前面,非遗大师教他剪纸。
他却熟练地靠着记忆,剪出了一幅完整的作品。
打开来看,竟然是三个类似姓名的字,“余暮夕”。
当时,他一剪惊人。
可他记忆中,对这三个字并没有任何印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过剪纸,还学过这么难的名字。
然而,他当时太忙,竟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很快就遗忘了。
洛挽风跟陆总道谢,立刻跟了出去。
余暮夕在卫生间里洗手,站在镜子面前缓了很久,才平复下五味杂陈的心情。
她还做不到平心静气地面对洛挽风。
躲在卫生间好一会,余暮夕才缓缓走出去。
长廊里,余暮夕脚步突然一顿,愣住了。
洛挽风背靠长廊的墙壁上,双手插袋,垂下头望着脚下的地毯,静默地陷入沉思,像在等人。
余暮夕心脏骤然加速。
她现在一见到失忆后的洛挽风,就莫名的紧张,心跳也变得不正常。
男人的余光瞥见余暮夕,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之间,隐约透着一股莫名的暧昧和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洛挽风走向她。
半米远的距离,他居高临下凝望着女子清澈动人的双眸,嗓音低沉沙哑,“你全名不叫夕夕,而是叫余暮夕?”
余暮夕点点头。
洛挽风似笑非笑,问:“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为什么我的账号里,会把你备注成夕夕?”
余暮夕沉默着。
洛挽风深邃的眸光愈发炙热,嗓音也变得轻盈魅惑,“我家里的保险柜一直都是放最贵重的物品,但里面出现了一条女人绑头发的黑色皮筋。”
余暮夕心脏猛地一抽,忍不住眼眶湿润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慢慢逼近她,余暮夕吓得往后退,她呼吸全乱了,不知所措。
洛挽风见她还在退,握住她的手臂拉到墙壁上,双手撑着墙,把她禁锢在里面。
“是你的吗?”洛挽风问。
余暮夕感觉全身燥热,靠得太近,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淡淡地漫入她的呼吸里。
心乱了,思绪也全乱了。
她慌乱中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醒来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我无名指却带着一枚戒指,是你送的吗?”
“不是。”余暮夕垂下眼眸,不敢与他对视,紧张地摇头。
“你长得有几分像温雅。”他又说。
余暮夕一听这话,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不悦地蹙眉望向洛挽风。
她长得像温雅?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死直男,是温雅花了好几年时间,整得像她而已。
洛挽风见余暮夕脸色变沉,似笑非笑地问:“不高兴了?”
“你到底想怎样?”余暮夕不耐烦地问。
洛挽风压低头靠近她,吓得余暮夕贴紧墙壁,猛地转头,用侧脸对着他,怕他会吻下来。
他附在她耳边,呢喃细语,“这些话,我问过温雅,她承认皮筋和戒指都是她送的,而我在失忆之后,还把它们当宝贝存放起来,想来我失忆之前,跟温雅的感情挺好的吧?”
余暮夕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僵直,心里愈发难受,委屈又无奈。
她此刻除了沉默,还能怎么办?
不能告诉他,那些东西不属于温雅。
说来又有什么意义?
余暮夕感觉眼睛发热,湿润润的,她闭上眼,心揪着疼。
洛挽风观察她的神色,沉默了良久,幽幽然地说,“可是,我为什么会把你的名字剪成剪纸画?我为什么会把你的网名备注得那么亲昵?我又为什么在看到你的时候,会莫名的心跳加速,想要靠近?”
余暮夕心脏发颤,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绷紧,声音微弱,“我不知道,我跟你不熟,请你放开我,让我离开。”
洛挽风眯着迷离的深邃,紧紧盯着她泛白的脸蛋,很肯定她在紧张,在说谎。
“看着我说话。”洛挽风柔声细语地命令。
余暮夕鼓起勇气,故作镇定地把头仰高,对视着他,“请你…”
“我需要证明。”他喃喃自语
话语刚落,男人的脸突然压来,吻住她的唇。
猝不及防的偷袭,把余暮夕吓蒙,她震惊了几秒,心脏暴跳,慌乱地挣扎。
男人一手掐住她的下颚,固定她的脸蛋,结实强壮的身体把她抵在墙壁上,紧密得毫无缝隙,另一只大手摁住她的手腕压在墙壁上。
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嗯嗯……”她的挣扎变得徒劳无功,气恼又无助,却沦陷在他霸道的强吻之中,身体变得酥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