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暗色,
他不再看那两个女子,转而脱下自己的外衫,又为温玉披上了一层,如此将她裹了个严实。
温玉便似木头一样站在那儿。
突然祁渊身上的气息将温玉熏的鼻子酸酸的……
祁渊不知温玉的情绪为何如此的大,可总是跪着的她们带来的。
狠厉的眼神扫向她们,该死,她们竟然看阿玉不开心,眼里的杀意渐渐浓烈。
“阿玉,乖,这两名舞姬献舞,可要看?”看向她的眼神又变成了温柔之极。恨不得天天都这样子看她……
温玉的脾气像是打在棉花糖上面,不得劲。
气鼓鼓地说:“看。”
跪着的舞姬本想讨得祁渊的欢喜,没想到竟然被他用来当作讨好怀里女子的手段。
原来……
原来她们根本就入不了祁渊的眼。
人家满眼里只有怀里那位金枝玉叶的人儿。
祁渊觉得温玉气鼓鼓的脸颊格外可爱,便想也没想就上手去捏了一下。
没想到彻底惹到了温玉。
温玉二话不说就拿过他的手,一口咬住了祁渊的手指。
祁渊面不改色地受着,没有挣开,指尖一疼,出血了,他毫不在意,垂眸看去,只是想阿玉应该再用力点。
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味,温玉才放开了。
祁渊低低地笑出了声,“……好大的醋味啊。”
温玉这才缓缓抬了抬眸子,对上了他的目光,嘟囔地说:“我才没有吃醋。”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当温玉看到舞姬快要靠上祁渊的身上时,她的心里是有多么乱。
胸口闷闷的,潜意识里温玉还是不敢相信爱情,更何况她爱的是一个君王。
她心里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手准备祁渊会纳妃,她也随时做好在这段感情里抽身而出。
她张了下嘴,想说话,可最后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说什么,她不知道。
“阿玉?”祁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同朕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看到她们?”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容她逃避。
跪着的舞姬心里直打鼓,仿佛只要温玉说出个同她们有关的话,她们就要被拖下去……拖下去必定不会好受。
女子忍不住出声道:“皇上,奴家……”
奴家先退下了,不打扰你们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渊目光森寒地扫了她们一眼,吓得立马闭了嘴,再也不敢出声了。
瞧这个情形,她们早就在心里后悔了,早知就不该踏入这道门。
祁渊叫她这样一番打断,心下不快,便立时转过头,还是看着温玉:“阿玉?”
温玉这才艰难地从喉中挤出来两个字:“……不要。”
这是温玉第一次这么明确地拒绝。
“好。”
“还不下去,没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吗?”
两名舞姬连礼都没有行,就屁滚尿流地走了。
祁渊这才无奈地说:“阿玉可以同朕说了吧,为何不开心。”
“不说。”
温玉说着便扒拉开祁渊在她腰中的手,“不想同阿渊说话。”
祁渊失笑,“阿玉,我们要讲讲道理,朕不是已经处处都依着你了,为何还将性子撒到朕身上?”
“哼!”讲道理……温玉转身便想走。
他竟然要同她讲道理!
声音开始大了起来:“我不同你说,就不想同你讲话,没有道理讲。”
祁渊将她扣得更紧,他俯下身凑近了她的面容,声音强硬地说:“阿玉今日不同朕说清楚,便走不了了。”便将她打横抱起来。
温玉眼底染上点点恼意,“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祁渊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困住她,不管她怎么乱动。
“明明是她两人不知死活地进来,你为何生气?”
温玉闷闷地说:“你让她们碰你了,脏!”
祁渊这一刻彻底被气笑了,他和她们足足有一丈远,何来相碰之说。
温玉疑惑地看着他笑,她都要不开心到流眼泪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下温玉再也控制不住,眼底“啪”地掉下了两滴眼泪。
祁渊立刻收住笑容,立马慌了,“阿玉,别哭,对,是朕的错,朕错了,朕不该只和她们离得太近,只有两丈,让阿玉误会了,都是朕的错,朕以后凡是女子都离她们足足的远。”
这下温玉止住了泪,什么?
两丈!
她突然明白了,应该是舞姬觉察到她出来,故意将角度弄成错位。
让温玉误以为,舞姬在祁渊的怀里。
温玉能想到的事情,祁渊在下一秒脸色也变了,叫来余风,“把刚刚两名舞姬处理了。”
心术不正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是。”
待余风退下,祁渊看向她,“这下,总该相信朕了吧。”
温玉茫然,我又不知道是她们故意的,“嗯…”
“不哭了吧?”
“嗯…”
他抬手抚过了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干净,他瞧不得她脸上有一点泪的痕迹。
“阿玉,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哭了,有什么脾气尽管发出来,不管是什么脾气,朕都依你。”
“嗯,我今晚不想同阿渊睡,阿渊去睡书房。”
“这个不行。”祁渊想就没想就拒绝。
可下一秒,温玉眼里未干的泪意,好像下一秒又要掉金珠子下来。
“好好好,依你,依阿玉的。”
自己挖的坑,自己的管理。
自己搬起的石头,砸脚了也得忍着。
祁渊到底还是听了温玉的话。
第二日,连马车都是分开的。
少雨在心里都急出了冷汗,心想,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厉害?
皇上的眼神都要看穿了。
可皇后就是像没看到一样。
“少雨,怎么还不上来。”温玉催促着站在外面的少雨。
“是……是。”
唉!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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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恭送完皇上,心里暗道,有两个舞姬进了皇上的屋子,想必皇上是满意的……
“怎么?节度使愣着做什么?还要朕亲自请你出发吗?”祁渊的语气并不好地对着节度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