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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成:“皇上,他们简直欺人太甚了,不遵祖制,别有用心。”

祁渊淡定听着,他们无非就是太后一党。

知道已经阻挡不了新帝亲政,便抢先一步在祁渊面前卖个好。

他看得明白,新帝绝不是让人拿捏的傀儡。

祁渊孤苦无依的时候,所有臣子都轻视他的时候,他早就把每个人的面孔看得透彻,如今看着孔成的虚伪的表演,便觉得没意思透了....

听着听着还有一丝厌烦。

祁渊挪开了目光,看向了那个半人高的花瓶上头,插着一个不知名的野花。

他没有给御膳房的厨子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不开心。

祁渊只是希望她能多多陪他用膳。

心思都飞到了温玉的身上,这边孔成差不多表演完了。

祁渊才起身绕到他身前,将孔正扶了起来,“朕知晓老师的苦心,老师是一心为朕想的...”

孔成颤颤悠悠地起来,“这是为臣子的本分...”

祁渊陪他真情实意地表演了一番。

孔成才进入正题,讲出了接下来的谋划,“过两日,老臣会因一件事情便请出皇上亲政一事情...”

这计划,是孔成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仿佛就是在等着机会,献给祁渊,好博得一个好的晚年。

祁渊忍着耐心,听他絮絮叨叨了一个时辰。

要不是看他还有点作用...

祁渊实在懒得听下去了,“什么时辰?”

在一旁伺候的赵公公,“回皇上,如今是午时了。”

时辰不早了。

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她应该快来了。

赵公公见状:“皇上,永寿宫差人过来了。”

孔成也差不多说完了,主动告辞:“老臣回禀完了,臣先行告退。”

祁渊露出几分不舍,“今日辛苦老师了。”

孔成连忙说“不敢、不敢”,才慢慢后退下。

出门时,见到永寿宫的人,连小小宫女、太监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皱了皱眉。

这太后的手比他想象还要长。

朝中老臣虽想掌握大权,却更不想历史上再出现一个“武太后”。

祁渊深知权利是个深渊,太后的手几乎要伸到前朝了,他知道手握大权的大臣,不会善罢甘休得到。

于是他便借势老臣的势力打太后。

他对着赵公公,“回绝了永寿宫。”

他已经不想演母慈子孝了。

“是的。”

赵公公派一个小公公去,这等小事情不用他出面,屈身问:“皇上,午膳在何处用?”

祁渊顿了一下,“今日,她来了没?”

赵公公哪里清楚这个,他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但他总不好张嘴说“奴才不知”吧。

赵公公机灵扭头,立刻派个小太监去瞧。

祁渊见状,“走吧,回养心殿。”

“是。”赵公公连忙跟上,心说,这日后怕不是要时刻瞧着温主子的动态,下次得有话可答才行啊。

温玉今日也去了养心殿,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事,他不送厨子给她,她就天天来蹭饭,直到他厌烦。

可祁渊不在,等一会了后,温玉有点不开心拿起野花往回走,饭点到了,她都饿了。

这次她还给他准备了一把呢!

哼!

大猪蹄子!

芳草、蕊心出来寻找和皇上偶遇的机会,没想到竟然碰见了温玉,芳草心思一动,走上前去,笑着问,“玉儿,还记得我吗?”

温玉看向她们,这不是那日看到在门口的女子吗,她为什么要记得她!

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芳草脸上一僵,还是厚着脸皮说:“我们是同乡啊,我见过你几回呢,不要紧,不记得也不要紧。”

说着,她伸手去摸温玉手上的花,“这花是哪里采的?真好看!”

温玉总算听明白了,她这是想效仿,获得祁渊的青眼。

温玉一本正经地说:“地上啊!”

芳草差点被气到吐血,这个傻子,她能不知道是得上吗?

见状,问不出来,她眼睛转了转,“这花我喜欢得紧,我和你换吧。”说着,便想动手拿过来。

芳草觉得傻子应该很好哄的,随随便便拿点东西换一下就可以了。

少雨拦住她,“大胆,敢拿主子的东西。”

温玉不想和她过多交涉,转身就走了。

少雨跟在身后,笑芳草、蕊儿的不自量力,皇上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不知名的野花,喜欢的只不过是主子送的。

她们还想装模作样,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芳草一下子就急了,脑袋来不得去想,一把抓住了温玉的胳膊。

温玉也被她出其不意的动作,小声惊呼了一口。

少雨急忙拉开芳草:“这是做什么?”

芳草没想到她们反应这么大,急忙赔笑对少雨说:“少雨姐姐,我只是想和温玉姐姐多说会话,我们太久没有见面了,我们之前在泽县关系好得很呢。”

眼底却露出鄙夷的神色。

伸手不打笑脸虎,这搞得少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人是永寿宫新送来的,少雨也有几分顾忌。

温玉瞧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她们什么时候关系好了,看也不看她,快步走了。

艹,被她掐到了一下,真疼!

少雨回去看到温玉手臂上的青紫,心里觉得愤怒,她怎么敢的,就是觉得咱主子脾性好是吧。

刘嬷嬷刚刚撞上温玉离开,想必皇上不在,温玉才走,她不知道皇上何时议完事情回来,便没有拦住她们。

见新送来的那个芳草,愣愣站在走道上,不爽出声:“你站在这作甚?”

芳草正想收起心里的心思,回了刘嬷嬷,想转身离去。

这时候后方却传来了声音。

皇上回来了!

芳草脚下如同千斤重,再也挪不动脚步。

给皇上行礼!

祁渊看到没有看她,直直问守门的宫人,“今日她没有来吗?”

侍卫恭敬的回:“回皇上,温主子来了,又走了”

祁渊听到,心里莫名烦躁,“嗯”了一声,便抬脚走了进去。

心里莫名烦躁,或许是习惯了每日见到花,不,是她,想每日见到她!

祁渊一走,芳草才缓过神来,急忙跟上。

“皇上吉祥!”

脚步一顿,斜眼看了她一眼,吓得芳草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