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疯掉的。
在上次试探过后就已经知道喜早对他并无男女之意,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后面有查阅典籍,这世上竟真的有这种幻境疗伤的功法,所以她俩从始至终是清清白白的。
小师妹说的每句话也都是实话,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做师兄。
谢枫荷却笑了。
“你的演技真烂,你趁她受伤,将她藏起来,你就想一个人独占她,你的心思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第二次,那天早上屋子里的人是你吧!”
他笃定的语气,竟然让余湫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风竹面如死灰,没有说话,将他们刚燃起的希望,击个粉碎,大家都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但是守护却丝毫不见伤心的样子,那道光如果没认错的话,那是——。
“早儿,早儿。”
又是那道熟悉的呼唤,喜早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虚无缥缈中,那道声音很远又很近。
“这是哪里?我好痛。”
她意识模糊,但是可以感受到痛觉,并且那股痛觉越来越清晰。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帮助她,在危急的时刻呼唤她。
“早儿,现在时机未到,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我们终有一天会相见。”
一道光源包围了她,她感觉很温暖,像是母亲的怀抱,身上的伤痛越来越轻,她也感觉到那道光源将要离去。
“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我的——”
娘亲!
喜早猛然醒来,她漂浮在半空中慢慢落地,她用手左右摸摸自己的左肩,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居然好了,原来一个大洞的地方此时皮肤已经光洁如初,只有破旧的血衣在提醒着她刚才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
“难道刚才那束光就是传说中的神族圣光?”
竟真的就让她凑巧遇上了,还有刚才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人是她的娘亲,无论她自己还是原身都是在生下来之后,母亲就故去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见过娘亲的面。
所以,她刚才又为什么会那样觉得呢?那份感觉太过清晰,酸胀苦涩的感觉还在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难道这原身其实是神界的人?她娘是神族族长?
喜早惊呆了,但很快又将这个荒诞的想法抹去,原身之前就没有灵根,还是在她穿过来之后,有了系统才有的。
但是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总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不像是书中世界那么简单。
“系统?系统?”
她尝试呼唤系统,想问点事情,但发现怎么也召唤不出来。
“您当前所处位置不在服务区,您当前所处位置不在服务区。”
喜早:“…”
人工智障!
她环顾四周,开始查看环境,发现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四周都是石墙,光线幽暗,全靠几根蜡烛透出微弱的光,处处透露出逼仄压抑的感觉。
一阵说话声传来,喜早赶紧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没用的废物,几张符纸就把你们搞得天翻地覆的,好了,尊主要的东西就在里边,我就带到这里,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我不便多出面。”
“是,属下遵命。”
一阵脚步声离去,门口传来石门转动的声音,两道脚步声走了进来。
“这臭娘们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等咱们替尊主拿的东西,咱们就不用再屈居于人下了。”
“是啊,我们快走吧,早些完成任务,免得夜长梦多。”
喜早偷偷探出一个头,看见了一身黑衣,还有骷髅头的面具。
那是黑风谷,另一个又是谁?
等那人慢慢转过头来,竟然是三角眼,没想到他竟然和黑风谷勾结在一起,他们幕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这件密室里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个箱子还有一口棺材,冯源和三角眼二人径直走到棺材旁边,打开棺盖想要搜找。
他们一打开盖子,里面一股恶臭味传来,喜早在箱子里边都不由得捂住鼻子,这味道可真大!
这里边竟然有一具骷髅尸体。
不过二人也没在意,继续翻找,一会儿掀起骷髅的手骨,一会儿将骷髅的头骨拿到一边,最后干脆直接将骷髅的扔了出来,但是仍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咱们去那边箱子里找找吧。”
三角眼和冯源二人将目标移到了旁边的几个箱子里,此时喜早就躲在里边,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这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冯源打开一个箱子,发现里面是一具白骨,三角眼打开一个,同样的情况,他人二人的动作很快,几个箱子很快被翻了一遍,里边无一例外,每个里边都是一具白骨,最后只剩下喜早这个。
冯源朝最后一个箱子走过来。
“咯咯”
“咯咯”
冯源的手已经放到了箱子上面,准备打开,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向后看去,刚好一只手骨袭来,打到他的脸颊右侧,留下一道血痕。
冯源大惊,这骷髅竟然是个活物!
瞬间三人扭打在一起,但很快,冯源和三角眼就被打翻在地,骷髅将军将他们二人一人放进一个箱子里,最后贴上封条封了起来。
喜早一直在暗处默默观察着一切,这下她总算知道那些箱子里的白骨是怎么来的了。
骷髅将军做完那些事情,又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左右僵硬得转了转头,最后用那空洞的头部定格在喜早这个方向。
喜早赶紧用手捂住嘴巴,骷髅将军此时已经走到了箱子的外缘,他的头慢慢靠近箱子边缘,左右嗅了嗅。
喜早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她与骷髅将军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可以感受到那白骨散发的凉意。
她憋得满脸通红,要不就是变成一具白骨,要不就是憋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喜早心一横,反正都是死那还不如跟他拼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她刚想站起来突然一个御姐音传了过来,“你打不过他的,你再坚持一下,他马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