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在背后悄悄运起灵气。

一步步向里面靠近。

喜早和余湫在帘子后面躲着,感受到外面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喜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实在出乎他二人意料,冯源居然是元婴的修为。

洗澡就是一个小筑基,余湫也是金丹修为,二人根本毫无胜算,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喜早一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握住了帘子边缘,就要往外拉。

完了,要暴露了!

余湫已经将剑拔出几分,准备一场恶战。

“休得无礼!”

一道法术打到了冯源的手,他迅速缩回手,跪在地上叩头。

“主上饶命,属下不知道主上去而复返,敢问您有何吩咐?”

“我想起来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冯源眼尖地看到里面竟然有两个身影,加上今日主上奇怪的行为,让他不得不起了疑心,冷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主上今日怎的多带了一个人,平日里您都是孤身一人前往,现在未免招摇了些,如果影响到尊主的计划可就不妙了。”

“哐啷”摔杯子的声音传来,里面传来震怒的声音。

“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用尊主来压我的,不要忘了你的小命现在是握在谁的手里。”

冯源的脚步立马顿住,不敢再往前一步,他跪下来。

“属下不敢,属下时刻谨遵主上的命令,只是喜早那帮子人实在狡猾得很,还是严谨些好,属下这都是为了主上着想啊,主上不也是吃过她的亏吗?”

喜早迅速锁定信息,吃过她的亏?

“也罢,今日我们计划顺利完成第一步,尊主知道了很高兴,我也高兴,暂且先就绕过你这一次,下次胆敢再犯定不饶恕!”

喜早特意透露出一点他们之间的秘密信息,软硬兼施,下一秒,里面语调又恢复成日常那种娇媚的声音。

得意又带着宠溺和无奈。

“这是我新收的鼎炉,秋儿,缠人得很,只好将他一同带了过来。”

冯源终于放下心来,冲着鼎炉的影子行了一礼,“见过阁下。”

喜早在椅子上坐着,一把将余湫拉到自己怀里,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余湫羞得不知道胳膊腿儿往哪里放,胡乱动着。

喜早抓住不安分的大手,脑内传音。

“头靠下来,胳膊搭在我脖子上。”

余湫乖乖照做。

“叫!”

余湫立马传过去疑惑的眼神,“叫什么?你让我...?”

“叫我啊!”

余湫恍然大悟,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一丝羞愧,清清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柔,“主上~”

喜早和冯源都打了一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之后里面传来一阵嬉笑打闹的声音,好一会儿那位才像刚想来什么似的,开始盘问冯源。

“尊主听了你的计谋之后大为赞赏,说对细节很感兴趣,我说都是你的功劳,因此尊主特地让我来记录给他看。”

冯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这计谋明明都是主上在背后出谋划策,但是却说全部是自己的计谋,主上这是将功劳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是在提拔自己啊!

“感谢尊主,主上给的机会。”

然后迅速整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正对着留影石手舞足蹈,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起初我大量购买神仙地瓜,是为了激起那些长时间排队却一直买不到手里的人的矛盾,借机闹事。

后面等地瓜变质之后,在散播宣传自己和地瓜坊有合作的谣言,故意售卖已经变质的地瓜给天道宗的弟子们。

最后我张贴告示将自己摘干净,并栽赃地瓜坊,引导他们去地瓜坊闹事,地瓜坊这才不得不关门。”

冯源说得口干舌燥,说完之后就候在一边等待吩咐,里面再次传来一阵嬉笑打闹,甚至是一些暧昧的声音。

他又是笑得一脸褶子,“属下就不打扰主上的好事了,属下这就退下。”

关门声响起,脚步声走远之后,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喜早用力嘬自己的胳膊都出红印子了,她环着余湫揉揉自己的胳膊。

余湫一下子跳起来,逃离喜早的怀抱,他的耳朵在滴血,说话也磕巴起来,全完没有了一开始质问喜早的气势。

“小,小师妹,没,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本领,是在叫师兄我刮目相看。”

“害!小意思。”

全靠喜早前世因为想要做兼职,被人诓骗学习配音,赔了不少钱,也好在她在这方面有天赋,竟也吃上了声优这碗饭。

余湫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不过冯源居然是元婴的修为,并且他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劲,我会将此事禀告给师傅,后续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喜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不愿意再多管闲事,“好的,大师兄,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二人到喜早的小院门前站定。

“大师兄,我真的要跟你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没什么的,我修炼了一门有点邪门但是很正义的法术...,所以大师兄,你明白了吗?”

喜早又不能跟他说系统的事情,最后都归结于天机不可泄露,看着余湫一脸惊讶地表情,她也觉得这个理由烂透了,要多牵强有多牵强。

她低下头来,认输似的叹口气。

“好吧,你觉得很扯是不是,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相信你。”

喜早头上落下来一个手掌,很温暖。

“我相信小师妹的话,小师妹说没有的事情,那就是没有的事情。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确实是我唐突了,师妹早些休息吧。”

喜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大师兄真的真的这样认为的?”

余湫不厌其烦地再三肯定她,“真的,真的,真的。”

喜早心里一块儿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欢欢喜喜地说声,“大师兄晚安。”,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余湫一直目送小师妹进入屋子,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