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二话不说就开始发射。

地瓜坊瞬间被砸的面目全非,不得不暂停歇业,李栩焦急不已,六神无主,他躲在屋子里面,拿掉头上的鸡蛋菜叶,赶紧给喜早发过去通讯玉简。

李诩一脸郁闷,“早姐,这可太缺德了,到底是谁下这么黑的手?”

玉简里穿来喜早平和的声音,“我都听说了,正好这几天不能营业,你先带着兄弟们歇歇,犒劳一下兄弟们。

我自有办法,到时候我再联络你们。”

李诩听着喜早的声音,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乐了,正好这几天带着兄弟们下山去吃顿好的,反正他早姐无所不能,放心得很。

挂断玉简,虽然不知道是谁搞的鬼,但喜早可以肯定的是,这事肯定跟孙彪脱不了关系。

因为她经常看到孙彪在食堂后厨出没,前几天刚和孙标闹了不愉快,这次事件的事发地点又刚巧就是食堂,很难不让人怀疑。

喜早晚上吃饭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一个邻近后厨的位置坐下,观察着四周的状况,一个人影走到了自己面前。

“小师妹,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大师兄,不介意的,请坐。”

喜早对着余湫说话,但是目光自始至终没有落到他身上一眼。

余湫眸子暗了暗。

“孙彪和这个食堂的承包人冯源乃是叔侄关系,孙彪此人虽然平时作恶多端,但是却是个没脑子的,所以此次事件定和这冯源脱不了关系。”

喜早立马来了兴致,将目光完完整整全部转移到了余湫身上,她压低声音,靠近余湫。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师兄,大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余湫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馨香,这才心满意足地将最近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为他的小师妹答疑解惑。

“食堂突然开始卖地瓜的那晚,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就已经开始偷偷关注了,在有人吃坏肚子来找来食堂的时候,我发现孙彪像是提前预料到似的,回复很是官方,滴水不漏,很不符合他平时冲动无脑的性子。

到后面越来越多的弟子找上门来,事情无法控制的时候,他这才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等到回来的时候,又变成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所以我笃定,始作俑者不是他,身后定有高人指点。

经过我多番打听,终于了解到,这幕后做决断之人是他的叔叔冯源,冯源混混出身,常年混迹于江湖,后面有了妻儿,这才老老实实做起来了食堂的生意。

但此人老奸巨猾,阴险恶毒,我怕你遭暗算,因此今日特意来寻你。”

大师兄总是这么贴心周到,喜早很感动,站起身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师兄,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余湫一瞬间僵住了,感受到怀里的柔软,脸红到耳朵根,别看喜早身材瘦弱,意外的却很有料,他的声音低如蚊呐。

“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多费心些。”

两个胳膊慢慢举起,余湫也准备回抱住喜早,结果喜早一个转身,抽离了怀抱,只剩下余湫愣住的两只手。

“那要是这样的话,对付这种老阴比最好的方式就是,成为比他还阴的老老阴比。”

喜早叉着腰,笑得奸邪,余湫无奈只好跟着它笑。

等到天色渐晚,孙标才从食堂后门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余湫喜早二人悄悄跟了上去。

余湫往远方山峰一看,“这个方向是...”

喜早顺着余湫的话茬说了他没说完的话,“天明峰。”

孙标到了地瓜坊的附近,环顾四周,找个地方就开始挖坑,将东西埋进去,最后在上面铺上了很多幼苗叶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动过的痕迹。

做完这些,他也准备离去,特地绕到地瓜坊的前面,狠狠踹两脚,啐一口,这才离去。

喜早:我的母语是无语!!!

喜早和余湫去到埋东西的地方,三俩下挖开,里面是一个大袋子,打开的瞬间,一股子馊味儿传了出来,直击二人的脑门。

“好上头!”

迷糊过后,发现竟是一袋子满满当当的神仙地瓜,只不过都已经坏了。

喜早突然想起了什么。

“李诩前几天跟我说过,孙标带着大量的地瓜来退货,但最后被他给丢了出去,想必这些日子,食堂卖的那些肯定也都是坏了的地瓜,怪不得那些人都上吐下泻的,呈现中毒之状。”

余湫板着扑克脸,神色冰冷。

“他们竟然为了挣钱,不择手段,不惜危害同门的性命,这样的人不配再负责大家的饮食。”

二人将东西带走,来到冯源的门外,余湫直接就往里闯,喜早一惊赶紧拦下他。

“你要干嘛?”

余湫一脸正色道:“自然是将此人送到敬事堂处置。”

喜早捂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该担心谁。

“咱们现在又没有证据,只凭借一袋子地瓜,这东西还是从我家出来的,到底会处置谁呀!”

余湫顿了一下,似乎是这个道理,“那你说如何?”

喜早拉着他,“跟我来。”

二人埋伏在冯源的屋顶,喜早扒开一块瓦片,一束光照到喜早的脸上,往下看去,里面正是冯源。

“大师兄,你——”

喜早一抬头,发现大师兄居然不见了,四处张望,最后发现大师兄正御剑站在房屋的范围之外。

“大师兄,你为何不过来?”

余湫一本正经地解释,“偷窥非君子所为。”

喜早也一本正经地狡辩(bushi):“非也,非也。”

“何为偷窥,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是为偷窥,咱们这是什么,是为了查找线索,是为了将坏人绳之以法,是为了广大天道宗门人的安全,所以,咱们这是正义的——”

余湫:“行为?”

喜早嘴角弯起,没了眼睛。

“哎,对~孺子可教也,所以咱们这是偷窥吗?”

余湫:“不是!”

喜早一脸严肃,“那你还不快过来,让他们发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