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点灵石对你来说微不足道,抵不上你一顿饭钱,你不愿帮出手相助,肆意让仙鹤欺辱我,我也没有关系。
可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几年的情分,你说我们毫无关系,真的是伤我的心了。
可就算是你拒绝了我,也依旧阻挡不了我心悦你的一颗心。”
涚皎说完眼角低落一滴泪水,直到泪水落在地上,他好像才从悲伤中反应过来似的,赶紧擦干,背过身去,不愿让别人发现他的脆弱。
四周弟子看到了,有不少人被感动了,眼里饱含泪花。
“这涚兄当真是性情中人,对待感情至纯至真,令人动容。”
“是啊,我都想嫁给他了。”
“虽说早姐不喜欢他,可这确实有点过分了,对陌生人尚且还有一分善心呢,何况是这十几年的情谊。”
“谁说不是呢,早姐这次确实做的太狠心了。”
“早姐,你看他这么惨,你就帮帮他吧。”
“是啊,帮帮他吧,反正也就是你一顿饭钱的事,你家如此有钱,你就当施舍给他了。”
涚皎见大家既然都去找喜早了,赶紧站起来。
“大家不要说了,我不愿意让早儿为难,早儿做什么都好,只要她开心。”
四周弟子更加激动了,见早姐无动于衷,竟然气愤起来。
“早姐,见你如此冷漠,我实在是感到非常痛心,这还是我们之前嫉恶如仇,侠义心肠的早姐吗?”
“是啊,早姐,我也有句话不吐不快了,说到底他耗尽积蓄,不还是为了你,你就应该出这个钱的。”
见喜早始终一言不发,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还叫什么早姐啊,她不配,我们的早姐不是这样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人。”
“对,她不配。”
“她不配。”
谢枫荷跳出来,指着这些人破口大骂。
“你们一个个闲的,没事干就去给你老娘上上坟。”
余湫也走出来默默站到喜早身前,周身气势骇人,百晓生、三姑六婆、祥发财都默默走到了喜早身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喜早看着默默护在自己身前的这些人,内心柔软的不像话。
她走到人群面前,一眼就看到了藏匿在人群中的三角眼,刚才就是他吵得最凶,也一直在带节奏,误导别人。
“你们如何看我,我根本不在乎,我就是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又怎样,既然你们这么仗义,这个钱不如你们出,你说对吗,三角眼?”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四块下品灵石,说多不多,但是能买四份每日早报,能买四份神仙地瓜,用这个钱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白白给别人做人情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让开一个距离,将三角眼露了出来,三角眼不说话也不拿出灵石,就这么干等着,大眼瞪小眼。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被利用了。
喜早见大家冷静下来了,就走到涚皎面前,对着他后面喊了一句,“拿出来吧。”
所有人都看向涚皎的身后,空无一物,直到喜早手上凭空多出一个留影石,她将留影石放置到空地,用灵气驱动投放出画面。
“哥,你也知道最近家里情况不好,出了点状况,咱们就剩下这点积蓄了,你要全都浪费在购买这些道具上吗?就算是你重视,买个一般的也就行了,为什么要买这么好的呢?”
说话的两个人,正是涚皎和涚月儿。
原来几天前,涚皎突然来纠缠喜早的时候,喜早就起了疑心。
以她对涚皎的了解。
此人自尊心极重,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还颇有大男子主义,从来都是女人倒贴她,就算他在喜欢一个女人,顶多也是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势回应一下,绝对不像如今竟然死气白咧来纠缠她。
说什么喜欢她,鬼才相信咧!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喜早让会隐身的守护去跟踪他,并用留影石记录下一切,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守护回来了,将留影石交给喜早。
果然不出她所料。
涚皎家里生意出问题了,家里人不知道怎么惹上了杨林那个二世祖,下牢的下牢,扣押的扣押,因此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来解决这个问题,第一豪商的喜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刚巧喜早有能力让杨林退让。
刚巧喜早对他有意。
于是,便出现了涚皎纠缠喜早的现象。
画面继续播放。
涚皎敲了敲涚月儿的脑袋。
“你懂什么,像喜早那样金枝玉叶长大的富家女子,一般东西能唬住她吗?”
“再说了,这个钱我也不是自己出的,我都是赊的,咱们没钱没关系,喜早有钱就行了。
只要喜早成为你嫂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支付赊账了,而且你不也是老抱怨最近吃的差,衣服料子扎人吗?只要拿下喜早,一切都不是问题。”
涚月儿狠狠心动了。
她从来没吃过苦,最近这段日子,节衣缩食的,可把她苦坏了,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要喜早成为她的嫂子,家里的危机就能迎刃而解。
她点了点头,拿出自己最后的积蓄。
涚皎买完东西之后。
先去本地最贵的酒楼大吃大喝一顿,临走一甩手,“记在喜家账上。”
又去赌坊以喜早的名义借钱,后赌了整整一晚上,挥霍如土,好不畅快。
小厮找到他的时候,涚皎正被赌坊的人赶出来,武夫走后,他又追在人家后面喊。
“切,你们等着,等我拿下喜早之后,我直接把你们这个小小赌坊买下来。”
二人又去了风雪阁,点上几个小娘子,期间小厮实在是不安心,开始劝涚皎。
“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修仙之人忌讳纵欲的,而且咱们也没钱了,您不是还要求娶喜姑娘,这让她知道了,不好啊!”
涚皎刚被几位美人喂酒,几杯下肚,就开始上头了。
“你可真扫兴,我都克制多久了,放纵一把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