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发财怒不可谒,双眼猩红。

士可杀不可辱。

可是——

他的囡囡还在等着他回去救命呢!

那么乖巧懂事的囡囡!

喜媚现在心情非常好。

因为她很快就可以不用见到那个恶毒的妹妹了。

她那个妹妹就是个没有灵根的废物。

只要等到夜幕降临,很快就会有饿肚子的野兽等不及将她拆骨入腹。

虽然这一段日子她的妹妹不如之前那么恶毒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挡她路的人。

都得亖。

在第一关的时候她就已经丢了大人。

第二关必须要出彩,才能赢得所有的注目和夸赞。

都怪喜早那个蠢货!

她为什么不先走那段路?

如果她先走那段路,她势必就能察觉出不对,最后赢得比赛。

还有,谢枫荷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喜早,只有你死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各位,我有一个秘宝,能让指定之人开口只说真话,这样一来,他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喜媚走到祥发财面前,拿出一个瓶子。

“那就是传说中的上品丹药——真言丹吗?”

“听说此丹药是喜家家主重金求购,世上仅此三枚,送给他女儿的,只为女儿图一乐呵。”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啊,喜媚果然受宠。”

“你可拉倒吧,都说喜家千金嚣张跋扈,你看看喜媚如此深明大义,可见传言不可全信。”

喜媚听着众人的夸赞,感觉两日以来的怨气终于消了。

这两日,不管在哪里,听见的都是关于喜早的传闻。

不是夸她丑出天际,臭不要脸,本领怪异,异于常人。

就是她和谢枫荷的绯闻:某喜姓女修无畏世俗,为爱当仆,勇气可嘉。

这些本该是她喜媚的。

祥发财看着递到嘴边的丹药,头偏向一旁,拒绝服用。

谁知道这个什么媚在搞什么鬼?

他活大半辈子了,什么人没见过,他不会看错人的。

此女子绝对心术不正。

要是吃了,恐怕自己再也说不清了。

喜媚一看祥发财拒绝了。

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他肯定就是凶手。

若非心里有鬼,为何要拒绝她的好意。

她已经想象到自己帮老奶奶抓到凶手之后,会是何等的风光了。

哪知这个糟老头子如此不知好歹,竟屡次拒绝她。

要知道。

没有男人可以对她说不。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呸,你这个毒妇,同样姓喜,你就不如人家!”

喜早、喜早。

又是喜早。

从小到大,她可听了太多了。

不就是投了一个好胎么,凭什么事事都骑要在自己头上。

喜媚眼里仿佛淬了毒药,冷冷盯着地上卑微的贱男人。

目露凶光,手高高抬起。

“就你,也配?”

“住手。”

喜早不等下来,在斑斓猫的背上就喊出了声。

她这次吸取了教训。

等谢枫荷让斑斓猫卧下来了,她才瞪着脚蹬子踉踉跄跄的下来。

众人都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仿佛喜早是个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罪犯。

甚至已经有人将刀悄悄拔出了两寸。

“你们,呕~”

喜早直接扶着斑斓猫吐了起来。

众人:....

斑斓猫:…

斑斓猫颇为嫌弃地摇摇尾巴,走了。

谢枫荷贴心地送过来自己的锦帕,让喜早擦嘴。

喜媚眼里冒出了火光。

这个贱人不仅没死,还敢勾引谢枫荷。

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丑八怪,也敢勾引我的人!

“啪”地一声。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喜媚,你疯了?”

“妹妹,你还小。

不懂人心险恶,被外表迷惑很正常。

这个看起来老实的中年老人,就是偷老奶奶孙子救命钱的罪魁祸首!”

“是啊,这位姑娘,看你还小,就听你姐姐的话吧。”

“是啊是啊,喜千金是在做好事啊!”

喜早敏锐地注意到了“喜千金”三个字。

喜媚看到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轻蔑地看着喜早,仿佛胜券在握。

抬起手,还要给祥发财一巴掌。

你要救他,我偏要杀他,尤其还是跟你有关系的人。

她可没有错过二人在瓜田边欢声笑语的模样。

真是碍眼!

既如此,他就去死吧。

要怪就怪他自己识人不清,和你有关联吧。

喜早不理会其他人如何,径直走到祥发财的面前。

推开喜媚,将他扶了起来。

“小早儿,我没有——”

“祥叔叔,我相信你。”

祥发财话还没有说完,喜早就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他的眼里瞬间泛起了泪花,刚才那些人那样冤枉他,给他泼脏水,他都没有哭。

“妹妹,你要是这个态度,我不得不怀疑,你跟他是一伙的。”

“那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喜媚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仿佛嘴里咬的就是喜早的尸骨。

“好姐姐,终于不装了?”

“没错!我和武叔叔就是一伙儿的。”

“你,能,拿,我,怎,么,样?”

喜早将祥发财护在身后,一副小母鸡护小崽子的模样。

涚皎很生气。

喜早这两天竟然都没有来纠缠他。

外面还不断有谣言,传她,传她勾引谢枫荷。

开什么玩笑?

有他这个珠玉在前,怎么可能喜欢上谢枫荷那个不男不女的瓦砾。

但是现在他居然看见二人同乘一个坐骑。

喜早还被这个瓦砾拥在怀里,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真是**!

肯定是谢枫荷这个不男不女的勾引喜早了。

涚皎见喜早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他很痛心。

都是自己没有看住她,让她跟野男人学坏了。

同时也很失望。

她竟然如此没有定力。

“喜早,我对你很失望。”

喜早:???

不是,你哪位呀。

现在怎么不叫女人了?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替父亲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女,省得你再丢喜家的脸面。”

“诸位听着,大家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这次教训也算也舍妹一个教训,免得她是非不分,日后祸害人间。”

喜早:???

不是,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