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早一把甩飞这个自称小葵大人的太阳狗,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儿。

老娘娇嫩的小皮肤都红了。

“仆从,怎么才半天没见,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呜呜呜,终于见到活人了,我以为我要死了,再也见不到——

嗝~嗝~”

喜早被困在这里好几个小时,又累又饿,还忧心武大哥的情况。

猛然见到活人,还是熟人。

一下子扑进了谢枫荷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甚至哭猛了,还打起了哭嗝。

这该死的泪失禁体质。

“好了好了,你乖~”

谢枫荷轻声细语地哄着喜早,手在她的后背不停地轻轻拍打。

帮她顺气。

这个女人真是的,一看见我就扑过来,还这么害怕以后见不到我了。

我这该死的魅力!

喜早感受着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柔。

仿佛有神奇魔力般抚平了她焦躁的心,渐渐不打嗝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以为我要死了。

再也见不到小笼包、桂花饼、糖葫芦、糯米小丸子、牛肉面、豆腐脑...”

眼瞅着喜早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谢枫荷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制止了她。

“打住,打住。

感情你刚才这么害怕,就是怕再也不见不到这些吃的?

我还以为——”

谢枫荷松开她,负气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你还以为什么?”

喜早追到他的面前问他,特地多走几步,靠近他一些。

不是她耳背,实在是他说到最后声音和蚊子似的。

嗡嗡人。

谢枫荷看着喜早红红的眼眶和鼻头、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内心一阵暴击。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不由自主想到那个梦。

好想...

谢枫荷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喜早的睫毛轻轻刮到他的手心。

痒痒的。

麻麻的。

好像不断有细微的电流从手心传递到全身各处。

让人。

按捺不住。

“谢枫荷。”

他是第一次听见喜早用这么认真的态度叫他。

尽管表情严肃。

但因为她刚哭过,所以声音听起来软软的、糯糯的。

跟平时的喜早一点也不一样。

他的心不由得漏了一拍。

“怎、怎么了?”

“咳咳。”

谢枫荷一回答,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赶紧轻咳一下。

“你能借我点钱么,只要三百灵石。”

喜早扒下谢枫荷的手。

在他眼前竖起三根手指,看起来像发誓一样。

谢枫荷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笑了。

手掌还残存着喜早手心的温度。

他悄悄握紧拳头,点了点头。

喜早第一次见到谢枫荷这样笑。

像三月的春风,清爽又温柔。

“谢枫荷,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什么?”

“你这样笑真的很好看哎!”

谢枫荷一下子推开喜早,脸爆红,用扇子掩住面,不停地偷瞄她。

“小、小爷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他不停地忽闪着扇子,很生气的样子。

喜早被推了一个大跟头,坐在地上,白眼翻上了天。

一刻钟后。

“哇!

哇哇!

你是要邀请我坐这个吗?我还从来没有坐过呢。”

喜早指着面前两人高的妖兽,兴奋地来回转圈。

她抓着斑斓猫的皮毛,脚踩着脚蹬子。

一蹬就趴在了斑斓猫的身上。

脚开始往上够,想要翻身坐在上面。

谢枫荷一转身,就看到了两条小短腿在妖兽一侧耷拉着。

不停划拉却够不到妖兽背部。

最后气急败坏似的,不停地扑腾。

他一跃而上,坐在喜早后面。

喜早感受到旁边多了一个身影,然后自己突然就腾空了。

一阵天旋地转。

她终于坐在了斑斓猫的身上。

腰上还多了一双手。

“登徒子!登徒子!”

喜早对着自己腰上的手,卯足了劲儿,就是一阵拍打和扭掐。

殊不知。

这点儿劲还不如人家妖兽给他挠痒痒。

好一会儿。

腰上的手才缓缓离开。

离开前竟然还捏了一把。

“小娘子,你的腰——”

“好软啊!”

谢枫荷附在喜早耳边,像情人间说情话般呢喃细语。

喜早感受到后面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和轻微的吐息声。

像有个小猫直在心里挠。

腾一下子,红了脸。

差点从妖兽的身上摔下去。

好在谢枫荷及时扶住了她。

感受到前面小女人即将爆发,胳膊立马从两边环住喜早,拉住绳索出发了。

“扶好了。”

谢枫荷说话时,胸腔发出的振动,让喜早不由自主往前挪了挪。

太羞耻了!

她四处乱找受力点。

最终还是抓住了谢枫荷胳膊。

咽下了即将问候他祖宗的优美中国话。

到了谢枫荷瓜棚的时候。

喜早下去了一趟,很快他们又出发了。

祥发财瓜棚。

“这位大娘,您再找找,真的不是我拿的,我清清白白半辈子了,临老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祥发财还在不停地跟大娘和周围人解释。

大娘只是在一旁不停抹眼泪。

周围人一看大娘都哭了,瞬间蓄满怒气值,更加谴责武大。

只为守护心中的正义。

“把钱交出来,然后自动退出比赛,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我没有。”

众人看武大梗着脖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心中更加愤怒。

“你一个低贱的穷人,在这装什么清高呢,别废话了,兄弟们,咱们上,打到他服。”

“行,我们上。”

五对一,即使是这样,武大也和他们打了一个平手。

毕竟都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都是家里含着捧着长大的。

涚皎也赶过来了。

他从众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很快也加入了正义的制裁行动中,势必要为这位老奶奶讨回公道。

因为涚皎的加入,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改变。

涚皎作为天下第二皇商的接班人。

自小接受的都都是最为严格的培训,自然跟那些温室里的花朵不是一个等级。

祥发财很快就落入下风。

身上渐渐多出伤痕,血液渗了出来,将衣服染出一道道血痕。

他很快被绑了起来。

跪在地上,接受众人的审判和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