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放声尖叫,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闭嘴!”不然我这刀可不长眼。
麻杆浑身发抖,颤声道:“大侠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清歌笑眯眯的说:“一般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其实什么都知道,反而说知道的不一定真知道。”
麻杆立刻说:“我什么都知道。”
崔吉嘿嘿笑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听清楚了吗!”
麻杆心里委屈死了,不带这样忽悠人的,却不敢反驳, “听清楚了,大侠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崔吉收了刀,三个人把麻杆围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麻杆有一种被狼群盯着的感觉,吓的两股战战。
沈清歌道:“今天这事是不是庞炟主使的?”
“……是。”
“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我不、不知道。”
印宿麻溜给了麻杆一脚,“老实点,不好好回答问题,舌头留着也没用,不如割了喂狗。”
麻杆一听,吓得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呜呜道:“我似真的不清楚,滋知道他们好像似一个帮派,专门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
沈清歌道,“庞炟把人抓来想做什么?”
崔吉用刀背敲敲麻杆的手,“手放下来,好好说。”
麻杆看着眼前寒光森森的大刀冷汗连连,磕磕巴巴的说:“他、他、他没告诉我呀,只是吩咐我把人掳回来。”
崔吉右手掐住麻杆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他提了起来。
“放、放、放手……”,麻杆感觉呼吸困难,脸被憋的紫涨,双腿使劲的扑棱着。
麻杆觉得自己要死了,崔吉手一松,麻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崔吉憨憨笑道:“说吗?”
崔吉明明在笑,麻杆却觉得瘆人,声音嘶哑道:“我说,我说,庞炟他、他、他找了几个阴狠暴虐肮脏低贱的乞丐,到时候……”望着几人阴森森的眼神,麻杆不敢再说下去了。
崔吉道,“小师妹,我去把他剁了吧!庞炟在哪?”
麻杆心有余悸道:“在……在后院。”
印宿道:“沈师姐,这些黑衣人如何处置。”
沈清歌凉凉道:“他们既然做的是丧良心的买卖,不是什么好鸟,都杀了吧!不然留着也是……”
“噗嗤、噗嗤……”沈清歌话没说完,崔吉手起刀落,切西瓜似的,几个人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祸害……”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沈清歌闭上眼睛身体晃了晃,几欲呕吐,幸好是在晚上看不清楚,否则她非得吓晕过去,从小到大她连条鱼都没杀过,如今亲眼目睹人头落地,她不适应啊!
崔吉担忧道:“小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沈清歌缓了缓,摇摇头,“没事,折腾了一晚,有点累了。”
麻杆看到崔吉“狠辣凶残”的行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清歌道:“去后院。”
印宿踢了麻杆一脚,“没用的东西,就这胆量,还敢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好鸟。”嘿嘿一笑,从身上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这才满意的离开。
后院的正房内灯火通明,一阵阵传了出来。
沈清歌:“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死胖子今晚还有这心情。”
几个人悄悄来到窗下,濡湿窗纸朝里面看去。
庞炟犹如一头白胖的肥猪赤果果的躺在**,肚子上白花花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正忙碌着。
庞炟闭着眼睛一脸舒爽的表情,不停的哼哼唧唧:“嗯,小宝贝们真棒,在,对!就这样!”
“卧槽!死胖子还有这爱好,真特么的恶心”,印宿被恶心的不行。
沈清歌真心觉得辣眼睛。
崔吉从怀里掏出那只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竹管,朝屋里吹了几口。
印宿:“你居然把这破玩意儿给收起来了。”
崔吉:“废物利用。”
片刻后,庞炟不耐的声音传来,“怎么都不动了,才一个时辰不到就不行了,没用的东西。”
印宿:“槽!死胖子真够****的,还才一个时辰他也不怕人亡。”
一个少年委屈道:“少主,不是奴家不想动,是奴家突然间浑身酸软无力,动不了了。”
庞炟狞笑道:“说你没用你还委屈上了,来,让少爷你,给你加加油”,说完伸手想在少年的揉捏一把,却发现自己的胳膊抬不起来了,他又扭了扭自己肥胖的身体,才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
庞炟吃了一惊,咬牙切齿道:“好啊,胆肥了你们,敢给本少主下药!”
少年惊慌道:“少主,不是我做得,我自己也动不了。”
另一个少年道:“少主,我也动不了,如果是我们给你下药,不可能把自己也药倒了。”
庞炟一脸惊怒,“除了你们还会有谁?我这个别院一般人不知道,说!是不是你们联合了外人来害我,你们的同伙是谁?如果你们现在说实话,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否则我把你们挫骨扬灰!”
两个少年痛哭流涕,庞炟阴狠毒辣,说到做到,“少主,真的不是我们做得,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庞炟看他们不像说谎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寒意,惊慌四顾,“到底是谁?给我出来,本少主不怕你们。”
崔吉道:“小师妹,我和印师弟先进去收拾收拾,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沈清歌不以为然道:“刚才已经污过一次了,在来个二次污染也没什么,比这更劲爆的东西我都看过,就这,小菜一碟……”,大言不惭的沈清歌突然间被人提了起来。
“啊啊啊……”沈清歌吓的哇哇大叫,“三师兄救我!”
崔吉和印宿同时转身:“……”然后又齐齐转回去,抬头看天,印宿道:“崔兄,今天的月亮真圆!”
崔吉挠挠头,“印师弟,你莫不是眼睛瞎了?今晚没月亮,只有星星。”
沈清歌:“……”同门之谊,师兄妹之爱呢!
“闭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沈清歌的耳中。
沈清歌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使劲扑腾着:“阿尘?你怎么会在这?你快放开我。”
夜轻尘眼中怒火翻涌,声音却平静无波:“你都看到什么了?”
“你先放我下来,这样我难受。”
“回答!”
一种求生的本能使沈清歌意识到不能说真话,立刻道:“当然什么也没看到了,人家刚想看你就来了。”
夜轻尘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息下来,轻轻松开手,沈清歌没有防备,“砰”得一声摔到地上。
她怒气冲冲的爬起来,“夜阑,你想摔死我啊!”
夜轻尘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来到窗前,猛然挥出一掌,凌厉的罡风把窗子割的粉碎落到屋内的**。
庞炟一声惨叫。
崔吉和印宿面面相觑。
接着,夜轻尘又挥出第二掌。
沈清歌一把抓住夜轻尘的胳膊,“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
夜轻尘收掌看着她,幽深的眼睛里暗潮翻涌,“他死不足惜!”
“我不是在乎他的生死,我只是不想让他死的这么舒服。”怕夜轻尘在发疯,沈清歌急忙解释。
夜轻尘:“你想怎么做?”
沈清歌道,“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喽。”
夜轻尘道:“等一下”,说完率先走进屋内,片刻后,“进来吧。”
沈清歌和崔吉,印宿互相看了一眼,匆匆来到卧室,屋内的床榻四分五裂一片狼藉,像是刚刚遭遇了一场地动。
两少年身上盖着一床锦被,昏倒在地上。
庞炟被床单紧紧裹了起来丢在床角,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猥琐的看着夜轻尘。
沈清歌:“……”
色欲熏心的死胖子,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肖想她家阿尘,该死!沈清歌上前左右开弓“啪啪”两掌抽得庞炟眼冒金星,“再用你肮脏的狗眼看阿尘削死你!”夜轻尘嘴角微微勾起。
印宿:“……”师姐这么护短?看一眼都不行!
崔吉憨声道:“小师妹仔细手疼,以后这种粗活交给我。”
庞炟吐出一口血水三颗门牙,颤抖的手指着沈清歌,口齿不清道:“原来害、害、害我的人似你?”
沈清歌拿着银箭在他肥胖的身体上使劲戳了戳:“你怎么倒打一耙呀,我害你?明明是你雇人把我掳来的,这么快就忘了。”
庞炟挤出一丝笑容,喘息道:“误会,都是误会。”
沈清歌看着庞炟那张层层叠叠五彩斑斓的脸,实在不忍直视,“你还是别笑了——太丑!”
庞炟:“……”你似个人吗?这个时候还嘲笑人家丑!
崔吉拿刀拍拍庞炟的肉脸,“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么试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
庞炟一口血又喷了出来,怒道:“你、你、你敢,我是忘尘宫的少主,你们伤了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印宿笑嘻嘻的走上前,“我好害怕呀。”一拳砸在庞炟的太阳穴上。
庞炟只觉得脑袋耳朵翁翁作响,目呲欲裂道:“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一刀一刀把你们活剐了……”
“聒噪!”印宿又一拳抡上去,庞炟两眼一闭世界终于清静了。
印宿道: “师姐想怎么处置他。”
沈清歌笑眯眯的说:“咱们刚刚打断了人家的兴致,当然要赔给人家了,庞炟不是喜欢被男人,那就把他找来的那几个乞丐送给他好了,让那几个乞丐“好好”陪他玩玩,一定让他爽到死!”
印宿两眼放光:“这个主意好!”
沈清歌道:“既然印师弟觉得这主意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印宿扛起庞炟刚要走,沈清歌接着说:“你要亲自盯着到天亮。”
“不是吧!”印宿哀嚎,他会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啊!
沈清歌笑道:“印师弟赶紧的吧,我随后会让三师兄把污眼费给你送过去,不会让你做白工的!”
印宿:“……”好吧!为了银子,他忍!
沈清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崔吉,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崔吉点点头,一脸疑惑的走了。
沈清歌把屋子里仔细搜罗了一遍,看上眼的东西通通收进玉镯空间,这才心满意足,这次总算没有做白工。
夜轻尘见沈清歌眼睛扫过之处,东西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忍不住疑惑的看着她。
沈清歌敢当着夜轻尘的面收东西,就没想再瞒着他,见他面露疑惑,却什么也不问,举起手腕道:“我这个玉镯是个收容器,东西都在里面,就像储存东西的柜子一样。”
夜轻尘好奇道:“世上居然还有这等神器,里面的空间有多大,最多能容纳多少东西?”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毛球,这玉镯空间到底有多大?”
书灵悠悠道:“你现在是它的主人,自己去感悟。”
沈清歌闭上眼睛,只觉得远处灰蒙蒙一片,看不到尽头。
她睁开眼睛斟酌道:“应该很大,我也说不清楚。”
夜轻尘道:“不要再外人面前使用这个神器。”
“我知道,阿尘又不是外人,走了,这一晚可累死我了。”沈清歌打了个哈欠往外走,夜轻尘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出来!”夜轻尘忽然停住脚步,厉声道。
“怎么了?”,沈清歌回身疑惑的看向他。
夜轻尘道:“有人跟踪。”
“夜公子好敏锐的洞察力。”一个黑影从暗处慢慢走出来。
“谢公子?”沈清歌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不会说你是正好路过吧?”
谢止戈道:“沈姑娘见谅,谢某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看见黑衣人进了悦来客栈,怕对你们不利,就守在外面,后来见你们跟踪黑衣人,就一直悄悄跟在你们身后。”
沈清歌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意了!”
谢止戈道:“在下对沈姑娘没有恶意,只是担心你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