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告辞离开,沈清歌疲惫的倒在**,忽然想到什么,又“噌”得坐起身,“毛球,他们吃了兔子肉都提升了内力,我为什么没有?”
书灵:“你有内力吗?”
沈清歌又泄气的倒在**,“这么珍贵的兔子肉不白吃了,浪费呀!”
书灵沉默片刻,“不会……白吃的!”
沈清歌听完高兴道:“会有什么功效,力大如牛?我天生神力,不需要,过目不忘,肤如凝脂貌美如花……嘿嘿!这个可以有。”
书灵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到时候你就知道的了。”
沈清歌嘴角带笑,怀着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美梦进入了梦乡。
……
苏陌快步走进书房,拱手道:“公子,帝都来信了……是陛下的亲笔信。”
夜轻尘放下手中的的画笔,接过信看了一眼便放到一旁。
苏陌眼角瞟了桌案一眼,发现一幅女子的画像,他伸长脖子想看清楚公子画的到底是帝都的哪位千金,夜轻尘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苏陌立刻站好,双眼平视前方。
夜轻尘拿起一张宣纸,盖在画像上面。
“殿下,是不是陛下又催您回宫了,您出宫的时间不短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夜轻尘沉默不语。
苏陌小心翼翼道:“您是不是舍不得……沈姑娘?那殿下可以带沈姑娘一起回宫。”
夜轻尘:“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属下不敢。”苏陌看了夜轻尘一眼欲言又止。
夜轻尘:“还有事?”
苏陌道:“燕昀传来消息,大殿下曾偷偷到达青城拜见了城主,并约请谢止戈一同用餐,同时约见了四门六派中一些年轻的佼佼者,其心可昭。”
夜轻尘:“告诉燕昀,继续监视夜翊的一举一动。”
“属下遵命。”
夜轻尘拿起毛笔,开始写大字,“玄黄呢?”
“唧唧,唧唧。”公子你是不是想玄黄了,吾就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玄黄,然后傲娇的撇了苏陌一眼。
苏陌偷偷冲玄黄挥了挥拳头,他才不屑于和一只整天唧唧歪歪的鸟争宠。
夜轻尘:“这么兴奋,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玄黄立刻落到桌案上,两个翅膀激动的挥舞着,“唧唧,唧唧。”嗷嗷!大快鸟心呀!那个女人把那个老女人气晕了,太特么的爽了,简直爽歪歪!
夜轻尘:“玄黄!”
玄黄一翅膀捂住自己的鸟嘴,“呜呜”,公子吾错了,吾太激动了,吾一激动就容易口出污言,吾一定改正!
玄黄:“唧唧,唧唧”,公子,吾非常讨厌的那只蠢兔子,被那个女人烤着吃了,嘎嘎,吾心甚慰。
夜轻尘:“你不是一向很讨厌她吗?”
玄黄:“唧唧,唧唧。”她和那只兔子比吾更讨厌死兔子,此一时彼一时,她气晕了讨厌的老女人,吾就勉为其难的少讨厌她一点吧,只是一点点。
夜轻尘:“你刚刚去看她的笑话了。”
玄黄:“唧唧,唧唧”,当然,吾可是鸟界八卦的鼻祖,看笑话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吾!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的场面太特么壮观了,那个女人神定气闲,正义禀然,条理清晰,一环扣一环,把那个平时鼻孔朝天的老女人驳的哑口无言,气的浑身颤抖,最后华丽丽的晕倒了,不过,以吾多年来察言观色的本事,吾猜——她肯定是装的!
她觉得丢脸!
夜轻尘:“你亲眼看到了。”
“唧唧,唧唧……”,嗷!当然,玄黄挺了挺自己瘦小的胸膛,吾可是目睹了全过程!
夜轻尘:“你很佩服她。”
玄黄:“唧唧,唧唧……”,才没有哦,不过有那么一点点了,只是一点点而已,吾现在发现那个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听完玄黄的描述,想像她诡辩的样子,夜轻尘嘴角微翘。
玄黄:“唧唧,唧唧……”,天呀!吾是不是鸟眼昏花,公子你居然笑了,太不正常了,吾的缓缓,玄黄颤巍巍的飞走了。
……
夜凉如水,夜轻尘心绪繁杂,无心睡眠,望着隔壁的院落出神。
片刻后,他飞身跃起翻过院墙来到沈清歌的窗前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轻轻的推开窗棂朝里望去,**空空如也,他眼神微动,迅速把前后院查探一遍,没找到人。
思索片刻,他脚尖一点纵身飞跃几息之间便赶到了寒潭,隐隐约约潭水里似乎有人影在动,夜轻尘来不及多想,足尖轻点跃上水面一把将人从水里提出来扔到了岸上。
……
沈清歌是半夜被热醒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烧灼感让她痛苦难耐,她起身跑到厨房的水缸前,喝了一瓢冷水,冰凉的水缓缓流进胃里,却缓解不了骨子里的燥热。
她又跑到后院趴在石桌上,浑身燥热无法疏解,而石桌冰冰凉凉的,暂时能使她保持着清醒。
好热,好想脱衣服……
她忍不住扯了扯衣领,但理智让她停下了手,沈清歌软软的趴在石桌上,她知道自己不对劲,这个样子倒像是中了**,怎么可能呢?
兔子肉!她忽然想到毛球一言难尽的样子,怒吼:“毛球,都是吃兔子肉,为毛他们没事儿就我这样?”发出的声音却绵软无力。
书灵:“他们用内力化解吸收了,你没内力所以……”
沈清歌:“这只兔子到底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书灵:“这是只药兔,用灵药喂养了二十多年,本来是女主的机缘,结果被你给截胡了。”
沈清歌猛然想起来,圣主在知道女主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曾用秘药帮她提升功法,难不成就是让她吃兔子肉?
书灵:“猜对了。”
沈清歌:“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难受地要死了!”
书灵:“这个……要么……找个男人,然后……”
“毛球!”沈清歌阴森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书灵打了个寒颤:“……或者泡在冷水里试试,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沈清歌想到后山的寒潭,支撑着站起身往后山走去,弯弯绕绕的山路,让她有些迷乱,力气渐渐流逝,她狠心在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刺痛令灼热有些迟缓,但不过走了几步,那种燥热,复又涌上心头。
她自嘲般一笑,这就是炮灰的宿命?狠心又在手腕上咬了一口,跌跌撞撞来到寒潭跳了进去,冰凉的潭水缓解了她的燥热,忽然之间,她被人提着扔到了地上,沈清歌被吓得惊叫一声,鼻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才慢慢安稳下来。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清歌,你怎么了?为什么跳湖?”
“我没跳湖,我热。”她迷蒙的解释。
嗯,阿尘?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清歌像是发现了灵丹妙药般,猛地扑上去,脸上尽是痴迷一样的恍惚,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低下头,吻上了那两片冰凉的唇。
夜轻尘想推开她,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沈清歌只感觉面前物体冰凉,吸引着她往上靠。
不够,还想要更多……
她大脑恍惚,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努力汲取着夜轻尘身上的冰凉,夜轻尘推她,她不依不饶,两只胳膊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搂住他。
两人唾液交缠在一起,在月色下闪出**靡的弧度,沈清歌似乎觉得还是不够,猴急的去解夜轻尘身上的外袍,慢慢往他的锁骨处舔去。
看着她此副模样,夜轻尘脸红如血,她如此大胆奔放,着实把夜轻尘给吓一跳,看她模样便知道她不正常,他强迫自己清醒,双手一用力,又将沈清歌扔进了寒潭里。
扑通一声,水面溅起巨大水花,而沈清歌没有预料到,直接呛了几口水。
一个时辰后,灼热在冰冷刺骨的寒潭中渐渐流失,沈清歌记忆回流,想起了刚刚做的那些荒唐事。
她居然强了冷艳高贵、雅正端方的太子殿下!
一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小屁孩!
妈蛋!太特么丢脸了!
肺部疼的难受,心脏也微微刺痛,她浑身乏力,没有爬上岸的力气,身体缓缓下沉……
见水面没了动静,夜轻尘皱眉,他思索片刻,便直接站起身来。
想了想,他脱下身上的披风,跳下寒潭将沈清歌捞起来,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他用力拍了拍她的脸,她毫无动静,夜轻尘看着沈清歌昏睡的脸庞,心中情绪复杂难辨。
他将披风盖在沈清歌的身上,一把抱起她往青竹轩而去。
到底是谁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心中升起一股杀意,今天若不是自己,说不定她这副诱人的样子就会被别人看去,甚至心生歹念。
夜轻尘想着这些,回到了青竹轩,他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将沈清歌归为了自己的人,只属于自己。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慢慢从瀑布旁走出来,沉默的望着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养了二十年的药兔,居然被这个女人给吃了,太可恨了,吃了自己的药兔,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沈清歌才醒来,她头疼欲裂,全然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走出房间,发现采青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看到她出来,立刻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站好。
“你来做什么?”沈清歌对他既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意,不过一个受人摆布的旗子罢了。
采青看了她一眼,战战兢兢道:“从今天开始,师姐要去藏书楼抄写门规三百遍,一直到抄完为止,师傅让我跟在师姐身边……照顾师姐。”
照顾?华冗是怕师傅徇私派个人来监督她的吧!不就是抄写门规吗?她找人帮忙抄不就行了,切!
沈清歌溜溜哒哒的走在前面,一会儿采朵野花,一会儿又拔根野草,不到半炷香的路程愣是让她走了一炷香,采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敢怒不敢言。
藏书楼大门旁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书楼重地,闲人免进。
沈清歌指指牌子,“你在外面慢慢等吧!”说完留下呆愣的采青,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藏书楼里,钟铭正襟危坐在桌案前认真的写大字,“大师兄?”沈清歌一脸惊讶。
“迟到了半炷香。”钟铭头也不抬。
沈清歌歪坐在桌案旁,左手托腮,右手百无聊赖的敲击着桌面,“大师兄,青云门规共有多少条?”
钟铭:“三百三十三条。”
“啥?这么多!中学生守则才十多条,她本以为一个帮派的门规顶多几十条到天了,三百多条抄写三百遍,她抄到猴年马月也抄不完呀!”沈清歌傻眼了。
“大师兄,帮帮忙呗?拜托……”沈清歌双手合十,撅着嘴挎着脸。
谁知钟铭不为所动,“小师妹,爱莫能助,你的自己抄。”
沈清歌:“大师兄?”
钟铭道:“师傅说了,受罚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不许帮你代抄。”
沈清歌道:“代抄不代抄师傅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还让人盯着我不成。”
钟铭道:“回答正确。”
“……”沈清歌道:“师傅来真的,不会吧!”
钟铭道:“师傅让你每日不得外出,呆在藏书楼抄写,顺便面壁思过,自然有人盯着你,至于是谁,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沈清歌眼珠一转,捂住自己的胸口哼哼着,“大师兄,我难受。”
钟铭脸色一变,放下笔快速起身,“是不是心疾又发作了,我马上带你去找林公子。”
看到钟铭如此着急,甚至忘记了她有青灵珠在身能护住心脉,沈清歌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红了脸低着头,“大师兄,我好多了,不用去找林公子。”
钟铭看她一脸心虚样子,有些明了,无奈的点点她的额头,“就算不想抄写门规,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记住了。”
沈清歌呐呐道:“我知道了,我以为师傅会网开一面的,不会真的处罚我。”
钟铭:“你把二师叔气晕了,师傅只罚你抄写门规,已经是徇私了,你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