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语这些年做小伏低惯了,突然硬气起来,把刘俣刺激的马上恢复了本性。

他叫嚣:“我就知道!你和你们谢家从来没有看得起我!”

谢五郎一拳打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做过什么让人看的起的事儿!当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谢府的大小姐轮得到你来娶!

刘俣,你等着吧,但愿你别让小爷失望,能活着到京城......”

谢五郎目光冰冷,幽暗的嗜杀藏在眼眸的最深处,像夜里伺机而动的猛兽,紧紧锁着眼前的猎物,如影随形。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过来将他撕碎!

刘俣双腿一软,瘫软到地上。

谢欢语忍着胸腔的恶心,又问:“我最后问你,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刘俣抬起被打的肿起来的脸,像濒死前最后的不甘,讥笑:“孩子,你说那个孽种,当然是我做的,我还做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了,像你这样的贱女人怎么配给我生孩子。”

谢欢语崩溃:“为什么,那也是你的孩子!”

“那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回了一趟京城,回来就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还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有的呢!”

刚吼完,又被

谢五郎狠狠跺了一脚,直接将刘俣跺的喷了一口血。

“放你娘的屁!我妹妹离京的时候太医诊的脉,明明是两个月,你这狗东西,休要辱我妹妹声名!”

没人敢上前,李知府也不敢吱声,毕竟,这里人家的官最大。

叶浅浅已经坐在屋顶上,啃着包子看戏。

包子当然是苏墨阳给扔上去的。

俩人一个仰头,一个低头,不时说上两句。

刘俣狼狈的匍匐在地上,心内咆哮:该死的谢家,该死的谢欢语,明明是一个月的身孕,骗他说两个月。

看不起他就算了,还给他带绿帽子。

孩子生出来的时候......生出来的时候......

并不是很小?

产婆说不像早产儿......

刘俣突然顿住,迷惑。

可闫世增说,一个月。

他没理由骗他。

“刘俣!你真该死——”

谢欢语气的浑身发抖,终究没有忍住,抽出谢五郎身上的刀狠狠地插进了刘俣的后背。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金穗,金禾,害的我病痛缠身过了三年,你该死呀——”

“小妹!别脏了你的手,一刀杀死,太便宜这个畜生了!”

谢五郎痛恨不已,将有些癫狂的谢欢语扯

到身后。

她的力气太小,用尽力气不过是重伤刘俣,却也将自己弄的疲惫不堪,以前的小妹,身形矫健,骑马打球有几个姑娘比的上。

刘俣,确实该死啊!

他突然也不想再等了。

谢家人憋屈的太久了。

今日既然插手了这事儿,干脆放纵一回,管那皇帝怎么看,他妹子被欺负了,若再不还手,谢家人就是懦弱的怂蛋!

谢五郎抽刀,他故意用了技巧,让刀抽不出,反倒将刘俣的身体提了起来。

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却鸦雀无声。

刘氏蒙住了巧姐儿的眼睛。

叶浅浅也屏息。

若这谢家人能当场收拾了刘俣,那也算个爽快人物。

“饶了.....我吧。”刘俣气若游丝,嘴角的血成丝线往下落。

谢五郎突然收刀,刘俣重重的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谢五郎再次插进原来的刀口,以骨为撑,提起,下落。

李知府惊悸,不敢再看。

他记得谢家老二才是绣衣局的人啊,怎么老五的作风也这么......恐怖。

刘俣的惨叫渐渐没了,地上的血混着泥土糊满了他的脸,闭着眼睛俨然像个死人了。

“小妹,转过头去。”

这种东西,实在不

能久留,只会让小妹陷于泥沼不可自拔。

早死早干净。

谢五郎手起刀落,先砍断了刘俣的左脚。

李知府下意识一喊:“谢大人三思......”

谢五郎冷眼一斜。

"李大人用不着操心,谢家有尚方斩马剑,一品大员都可以先斩后奏!"

李知府脖子一缩,又听到骨头断裂之声。

刘俣全身不自主**,双手无意识的向前扒着,就算意识昏昏沉沉,他也是知道自己正经历着什么。

这样才好。

两只脚没了,再就是两只手。

“大人,大人——”

一声焦急的呼唤由远及近。

依旧没人出声,百姓们的眼睛睁大.大的,有点反应迟钝的看着一个女人小跑着过来。

“哎呀,都是死人哪,你们给本夫人让开,我家大人呢,大人,大人——”

百姓们伸出手指,颤颤的指向前方。

那女人没看到刘俣,但看到了谢欢语。

“夫人,您回来了,府里出事啦!那闫大夫把三姨娘带走啦,说那是他打小失踪的亲妹子!”

三姨娘......是最受宠的那个。

将死那一刻,刘俣的脑子突然清明起来。

他想起来了,闫世增第一次见到三姨娘时的失态,时不

时不经意的夸赞。

他对谢家不满时,闫世增的添油加醋,推波助澜。

哦,是了,所以三姨娘才成了他最疼爱的小妾,府中大权在握。

刘俣就想到这里了。

因为他的头被砍下来了。

喷溅的血洒了报信的小妾一脸,她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谢欢语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处,心中却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叶浅浅哆嗦了一下,摸了摸身上的四肢,书中叶浅浅被苏墨阳虐杀的描述在脑中一闪而过。

再看地下目露担忧的男人,她释然一笑。

“请问,你们处理好了吗?能放我出来了吗?”

在屋顶坐的屁股蛋子都凉哇哇的了。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砸向水面,砸起冲天巨浪。

百姓炸了锅。

刘县令就这么被砍了头。

虽然他们刚才骂的厉害,心里恨不得他死,但是亲眼看到他被砍了头,死的凄惨,还是慌极了。

一个县令,就这么轻易死了?

砍人的谢五郎星眸一扫,看向背着身的李知府。

“李知府,论品级,咱俩都是从四品,论职责,这事也不归本官管,不过,既然本官已经掺和进了这事儿,那也只能插只手了。

将人放了吧,一切后果,由谢家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