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水系异能升级,柳雪能够通过感知空气中的水分变化,从而判断出天气情况。
目前可以分析出今天下不下雨,估计后面可以细分出来晴天阴天小雨大雨暴雨。
确认今日是晴天后,柳雪利用水系异能给所有新种下的土豆红薯以及已经开始蹿高的麦苗浇水,两千多亩地的耗水量不小,弄完后她的水系异能耗尽。
将今日劳作的兽人工作量记录在石板上,柳雪拿出来一个小篮子和石刀,叫上卫翔一起出去挖竹笋和野菜。
蹲坐在祁牧给她编织的铺了柔软兽皮垫子的篮子里面,卫翔低头叼住把手朝前走几步,翅膀拍打两下卷起一股气流,随后飞上天空盘旋两圈,朝着竹林飞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们到达了部落领地内的竹林。
这里的竹子比较细,大部分只有她手腕粗细,现在多是用来砍回去片成竹条来编织日常用具,少部分特别粗壮的用来制作竹杯竹勺竹碗等餐具。
今天她们来这里则是为了挖竹笋,现在正是吃笋的好时候,一个个细细尖尖的竹笋遍布在这片竹林里面,清爽脆嫩,煮了吃炒了吃都很好,而且竹笋还能腌制或者晒干,那样可以一直吃到秋天。
“卫翔,你父亲今天情况好很多,后面我会继续给他用治愈术治疗的。”
看出来卫翔有些心不在焉,显然是还在挂念着受伤卧床的父亲,柳雪这时告诉她自己喊她来的目的。
“现在你跟我一起多挖些竹笋,这些不仅可以现在吃,也可以晒干存储到以后。你父亲的腿要想彻底养好没个一百天是不行的,我知道你很担心他未来的生存,可没有足够多的食物他也养不好伤,你说对不对?”
卫翔蹲下来掰断一根竹笋丢进篮子里面,“你说得对,有母亲还马严父亲照顾他足够了。我是战士,明天得参加第二轮的远行捕猎,那样才能帮母父多弄点食物回来,减轻他们的生存压力,他们还有弟弟要养呢。”
看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心情低落,柳雪也就不再管她,自己钻进林子里挖竹笋,让出这片竹笋密集的地方给她。
簌簌——
背后不断传来竹叶相互触碰摩擦的声音。
柳雪在这里生活大半年时间,已经学会了在野外保持警惕,白色的猫耳顶在脑袋上不时抖动,捕捉周边的动静。
“叽叽叽!”
一只站起来到她大腿的竹鼠挥着爪子朝柳雪袭来,没想到被她轻松躲过,它气恼地大叫出声。
随后伴随着同样急促的叫声,又有三只竹鼠出现形成围攻之势把柳雪堵在中间,显然是把她当做猎物了!
它们红着眼睛弓起脊背寻找机会袭击,一只体型健硕的竹鼠按捺不住冲过来,柳雪灵活一扭腰躲开袭来的尖牙利爪。
不得不说5级的速度就是香!
她承认竹鼠的速度不慢,可她左一扭右一摆,诶嘿,刚刚好躲过了呢。
最终这场战斗是速度的胜利,柳雪将死掉的竹鼠丢进仓库里面储存着。
看了眼天色,估计还能在这里呆半小时,嫌弃自己动手速度太慢,发动采集技能大片大片收割竹笋。
赶在太阳下山前,卫翔把她送回部落。
转身准备自己再去竹林里面挖一段时间的竹笋,却被柳雪拦住,并送了上百斤笋子到手上。
“这个可不算是部落给的啊,是我作为你的朋友给的。你明天还要远行狩猎,今天可得要早早休息,别去竹林了。”说完,便离开。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卫翔愣住了。
她回想起祭司刚刚来到部落的时候。那时因为对方自带的不同于部落人的气质导致她格外好奇,便经常主动找借口和机会来邀请她聊天玩耍。
等到真正相处过后,卫翔发现自己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无论是外出采集还是晾晒药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开心。
可后来随着柳雪展现出特殊的能力,被曾经的祭司定为大巫,再到后面正式接任祭司的职位,她逐渐开始与柳雪保持距离。
不是不愿意和她做朋友了。
而是她认为祭司地位尊贵,不容许任何人轻视冒犯,作为朋友她决定率先站出来维护祭司的尊严,把祭司高高供奉起来并献上自己的忠诚。
可,柳雪说她依旧拿她当朋友。
抱着竹笋的手下意识用力,卫翔抬头望天把即将涌出的泪水憋回去,深深吸了口气,她在内心发誓必定要回报这份感情,然后脚步坚定朝着父亲养伤的屋子走去。
回到家里,余潋已经在厨房忙碌晚饭。
柳雪把自己抓到的四只竹鼠拿出来递给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把自己智斗竹鼠的经历倒豆子般说出来,“看!我抓的,厉害吧!今晚就吃两只加餐,剩下的放到冰窖里面以后再吃,你觉得怎么样?”
“哇塞,家主你好厉害啊!这种竹鼠可是速度很快的,很多人都追不上呢,没想到您竟然能够把他们全都抓住!”
余潋听完非常配合地开始夸夸,“真可惜我今天没跟您一起去挖竹笋,不然就可以见证您英勇的一幕了。”
好了好了,再夸就过了啊。
柳雪红着脸打断了余潋的彩虹屁,“你是我的伴侣,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嗯!”
余潋拿着处理好的两只竹鼠朝后院走去,打开地上的木板,用木头钩子勾住绑在竹鼠上的草绳,小心翼翼把他们放到冰窖里的架子上,盖上木板再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端了把凳子坐在一旁捧着杯温水慢慢喝,柳雪静静看着余潋在厨房里面忙碌,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被忽略的事情。
那天余潋为什么会在她家里?
她记得那天之前余潋因为第一次经历**期,特意拜托人跟她来打过招呼,表示暂时来不了田里干活需要回家休息。
本应该在家修养的人,最后却出现在了她家里,然后后面一切就失控了。
很容易想到祁月递给她的那个竹杯,上面带着余潋的味道。柳雪垂眸看着手里的陶杯,那是祁牧的母亲,她真希望不是她干的。
“余潋,你那天为什么会在我家?”
柳雪的声音如冰一般冰冷,阴沉的脸色吓得余潋打了个寒战,手上的陶碗啪嗒掉落在地上摔成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