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来事情就好办了,吕花还算给这个村长面子,加上朱富贵主动站出来解释,事情很快解决。
朱富贵先一步到躲在周漾身后的妞妞道歉,然后跟周漾郑重地说:“我不会在欺负人,我要做老大,做个有担当的老大。”
周漾欣慰的笑笑给了他一个拇指哥,还想揉揉他的胖脸时,被吕花先一步打开。
得,那就不摸,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她本来也不想闹大,转身拉着妞妞和壮壮的手跟着周家人就往回走。
本来人都散光了,吕花不悦地骂人也不知道遮挡,门没关系声音不大不小骂了句:“贱人就是贱人,一个乞丐村都不是好人,富贵,以后不许跟这两个野种玩,管他们干什么,想欺负就欺负。”
周漾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也许是其中一个词伴随她整个童年,导致一些不好的记忆一个接着一个回忆,松了牵着孩子的手,转身将门踹开,没防备的吕花直接倒在地上。
周漾也没客气直接骑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就吼道:“忍你很久了,一口一个野种,我孩子有爹有娘,你在嘴贱你看我对你可不客气,就你这样的母亲怪不得好好一个孩子被你养废,你最后的下场凄凉也怪不得谁,都是你活该……”
周衡上前将人抱起来时,一眼就扫到女人殷红的眼睛,下意识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低声让她放松。
地上吕花就躺地上开始哭,嘴里都是肮脏的叫骂,有关于村上的,有骂周漾的,朱富贵看着这样的母亲吓的呆愣在一旁。
周漾被男人半抱着出门,周勤赶忙将朱家大门关上。
周衡见怀里人呼吸紧促半天缓不过来,想给人抱回家时,女人突然睁眼,眼眶一片红,但没有一颗眼泪掉出来。
周漾睁眼看着周围的人,虽然没多少关心她的,但还是声音平稳的说了句:“抱歉,刚才失态了。”说完她手一热,低头发现妞妞握住了她的手,触碰到她的视线时,小姑娘轻轻的晃了下,似安抚。
但现在的周漾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直接甩来妞妞的手先一步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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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是临近傍晚才跟几个姐妹回来,坐在院子休息时陈梅端着热好的两份饭出来,一碗给了周母,一碗给了周衡。
周母见状随口问了一句,周衡不作声端着碗筷进屋,留陈梅将今天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屋内一片寂静,没开灯周衡不确定人醒着没轻声叫了一句:“姜婷。”
半晌**才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灯亮的那一刻耳朵又听见女人一道柔软的应和声。
走进发现女孩神情不太好的问他:“那个,下个月村上的药材还买给朱家吗?”
周衡听了心一顿但还是老实回答:“不会了,下午找了好几个批发工厂,下次收货了去试试。”
终于松了口气,周漾如释重负地又倒回了床铺,嘴里念叨着:“那真是太好了,大家的辛苦不会白费了,我担心了一下午。”
说完一个丝毫没有形象的鲤鱼打挺坐起来,伸手要了周衡手里的碗,坐在床边就开始大口吃,菜上还有三片酱牛肉,这会儿没了忧愁,周漾又欢乐起来,两口将酱牛肉干完脸没抬一下就问:“酱牛肉还有吗?挺好吃的。”
这是刚才周母给的,家里人一人两片,周漾是三片。
周漾也是问完才想起现在近况赶忙又说不用,但周衡已经出去,再回来时拿着一个油袋子,里面放着两片酱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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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周家都还没清醒,大门先被敲响,周父去开的门,没一会儿院子里吵闹一片,周漾抬眼朝着窗外看了眼,拉了窗帘什么也看不到,又躺了回去,倒是睡在里侧的周衡听见外头熟悉的声音,立刻从床尾下床走了出去。
刚出去听见周母声音担忧:“昨天开完刀怎么就往回拉,月子你也不给我娃做好,路上这么久连着围头的都不给,你们是怎么做公婆的。”
对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哎呀亲家,现在这医院收费处处坑人,我儿还没送钱回来,再说生的是个女孩,有什么在乎的,我儿子现在还在外面打工养着娘俩,我一个老妇人家里还有田,还有一个女儿丈夫要照顾,是真没精力照顾一个孕妇,我就怕你说我招待不周,这不医生一说能出院我就给你拉过来了,等月子做好了我在来,这期间家里事也不让你们操心,人给你,我走了。”
妇人说完转身时跟拉车的说了句:“钱找这家要。”后快步跑开,转眼消失不见。
周母无奈在一看自己女儿虚弱地看着她,看见周衡过来,将肩膀上的衣服披在周丽她头上然后让周衡给她抱屋里去。
周漾起来洗漱间发现家里多了个小可爱,陈梅坐在院子里抱着,妞妞跟壮壮蹲在一旁看着,周母手不停地拿着块红布缝纫着东西,家里男人倒是一个没看见。
等她洗漱完,端着杯水走进看了眼不是很在乎问道:“哪来的小孩,男孩女孩?”
陈梅声音不冷不淡:“大姐家的。”
大姐?周家的长女周丽,当时因为原主闹的关系,周家钱都被她拿光,周衡当时差点因为没钱念不了书,周丽当时就提前了跟自己的现在丈夫孙行的婚期,用自己彩礼把周衡送了出去。
小说中周丽是个温婉恬静又能干的女人,跟丈夫相守相知还算幸福,当然不包括恶毒婆家在内。
中午家里三男人回来,周父拿出上医院开的药喝补品,周衡周勤兄弟俩手里都是一些洗漱和婴儿用品,还有一些小孩穿的肚兜。
周母缝好手里地头的月子帽起身吩咐周勤兄弟俩给买来的奶瓶衣服都给用热水烫烫消毒,然后她往屋内走去。
周丽现在趟在周父周母的**,听见推门声睁眼看见母亲眼泪一个忍住就往下掉,周母看见不是滋味上前,先把帽子给她带上:“快戴上,这一路不知道受凉没,不然以后总头疼。”
周丽嗯一声没说话,就听周母问:“孙行什么时候回来?”
周丽吸一口鼻涕:“要过两天,那边工厂不放人,他走不开。”
这也没办法都要生活,周母看着自家姑娘惨淡的唇色,又起身去给她煮个红糖鸡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