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140节 细情
“哈哈……，很好笑！”温特斯打了个哈哈，回头打了个招呼：“来，进来吧。”
赵晟出现在门口：“嗨，海伦，嗨，米娅……”房间中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孩儿，看样子不会超过20岁，满是新新人类的打扮，耳朵上戴着耳钉，鼻子上也学印度人那样镶嵌着鼻环，身上穿着一件夹克，胸前的羊绒抹胸上也是挂满了亮晶晶的挂饰，下身是一条看不见的牛仔裤衩，只是通过飘散在大腿上的流苏可以分辨出来她穿的是什么。
海伦看见他，勉强一笑：“嗨，杰米，你也来了？”和他问过一声好，又回头教训那个女孩儿：“珍妮，你就不能穿一件适合你的年龄的人穿的衣服吗？看看你的样子，简直像……个，”
“像个什么？像个狗娘养的？这句话算你说对了！我的妈妈本来就是个婊子！”（注1）
“嘿！注意你的嘴！”
“我看不到，它在我的鼻子下面呢！”（注2）
赵晟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对话，忍不住扑哧一笑！海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他的笑声憋了回去。
那个叫珍妮的女孩儿满不在乎的抓起放在椅子上的PRADA小挎包，随意的向肩头一搭，举步向门口走去：“你谁啊？我妈妈吗？”
“珍妮？珍妮！”海伦在后面喊了几声，却什么用也不起，珍妮走到赵晟近前，抬头打量了他几眼：“嗨，愿意和我一起到新开的酒吧间喝一杯吗？她是我的好朋友来的。”
“谢谢，很好的提议，但是。还是不了。”
“为什么？很有趣的地方，难道你不想和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在一起度过一个火爆地夜晚吗？”
赵晟一笑：“珍妮是吗？首先说，当我学着你的模样打扮，用在胸前别上别针的方式扮酷的时候，你别着那个玩意儿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尿湿了裤子；第二，我已经结婚了。”
珍妮不屑的一撇嘴：“老男人！”不由分说的绕开他身旁，走出了办公室。
海伦长长的叹息一声。在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关上办公室地门：“请坐吧，杰米。哦，喝点什么？”
“嗯，拿铁就好了。”
“好吧，拿铁。米娅？”
“是的，我这就去。”米娅和两个男士点点头，举步走出了办公室。
海伦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那么，杰米，这一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了。还是上一次和你谈到过地剧本的事情，我已经和杜克先生说过了。他也同意你和我一起负责剧集的制作拍摄和后期的播出等工作。我这一次来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
“喔……等一等，杰米，这一次来？这样说的话，你还来过？我是说，在这一次之前？”
“是的，我前几天也来过，当时你不在这里，到什么圣巴巴拉去了。”和温特斯介绍了一下，他继续看着海莲娜：“海伦。你怎么想？”
“嗯。可以，当然可以。我是说……真见鬼！我的精力都给珍妮分散了！对不起……”很显然，海伦对于刚才那个不听话的女孩儿很伤脑筋。精力一直没有集中过来：“杰米，这件事能不能等几天？我……我还要考虑一下，我不是说不答应你地要求，不过，让我的心情好一点再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个女孩儿是谁啊？为什么会给你造成这么大地困扰？”
“她是我哥哥的女儿，真是活见鬼，你能相信吗，一个17岁的女孩儿，居然就……我在17岁的时候可是很乖的呢。现在的孩子们是怎么了？”
“还是把更多的精力用在怎么考虑恢复科威特的重建上吧。这样的事情不是你能研究的！”
海伦可能也是觉得在这样地工作场合谈论自己地私事有点不好，勉强一笑：“好吧，杰米，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助你的？”
“我本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关于最新剧集地拍摄情况的，现在看来，我似乎选择了一个错误地时间？”
“哦，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杰米，珍妮的事情不会对我的工作造成困扰的。那么，和我们说说？”
“大约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已经和我当初工作过的警局进行过沟通，他们也同意我在那里进行电视剧的拍摄，现在我需要的只要还是一些道具，美术，化妆之类的专业人士，先要按照剧本的要求给我画出人物草图，嗯，差不多是角色我已经有了人选，唐?布莱德利扮演肯?迪亚兹，詹妮弗?安妮斯顿扮演……”
“詹妮弗？你太太？她也想在里面扮演一个角色？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一个叫娜杰塔的女警察，唔，算是女主角之一吧。本来在我的设计中，这个人物和她还是有点距离的，但是你们也知道，她从来没有和我合作过什么剧集……哦，我说的这种合作是指我们两个人都出现在镜头前的那种合作，这一次她很有热情，你们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习惯于打击别人的人。”
“呵呵……”连端着咖啡进来的米娅也被他的话逗笑了。
“啊，谢谢你。”他从米娅的手中接过咖啡杯，放到了面前：“是这样的，我在这部剧集里也有出演，而且，如果没有很大的意外的话，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当然了！你是作者嘛！”
“和那个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想重温一下当年的警察生活。顺比那说一声，我在里面演出的是最大地反派。”
“…………”温特斯吹了个大大的口哨：“这一次我有兴趣了！”
赵晟一笑：“实际上。到目前为止，连最初步的工作也没有展开，不过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只要开始工作起来，其他的就都简单了，说真的，海伦。///你能给我联系这件事和这些人吗？”
“当然可以。但是，你还是准备和正常的，我的意思是说。和普通地那些剧集制作时一样的，每周制作一集吗？”
“啊！我忘记这件事了！”他有点懊恼的揉了揉自己地太阳穴：“这件事我要和林地……他是西区分局的局长，我要和他进行沟通！糟糕，我忘记这个常例了！”
“也没有什么了。杰米……”温特斯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我们尽可能的把几集中在警局中出现的镜头安排在一起拍摄，怎么样？这样的话，后面的其他场景的镜头就可以安排在演播大厅自己搭制摄影棚来完成了。”
“你以为我不想这样做吗？但是这部剧集的内容和普通地剧集最大的区别就是，首先外景很少。第二，有一部分演员我甚至准备邀请真正地警察来扮演。”
“真的警察？”海伦惊呼了一声：“这样可以吗？”
“可以是绝对可以的。而且。这件事我也和他们谈过了，我选择的几个人都是我当你在警局的同事，他们对于能够在镜头前表演也很有兴趣，至于演技，这是一个可以磨练和配合的过程，我想，不会有很大的问题的。关键就是我刚才说到的问题，很多镜头的制作和拍摄都是要在真正地警局中完成，如果一定要再搭建一个摄影棚，按照警局办公室地装修重新规划一次的话。似乎就太浪费了！你们认为呢？”
“我不同意你地意见。杰米。你说的只是短期行为，我问你。如果这部剧集在播出之后地效果非常好呢？第二季的制作很快就要提出来了吧？你还能在警局中拍摄吗？你就不考虑这样的工作环境中到处都是电线，摄影机。化妆师的工作间，道具，会对真正的警察的工作造成什么影响吗？”
“哦哦你难住我了！”赵晟必须承认，经过了几年的工作和锻炼，海伦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深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这也正常，毕竟人家是专业出身，自己只是靠一点天机获得了先手，当这些东西被消化之后，自然就分出了距离。
他考虑了一下：“如果按照你说的要求，我们就必须要搭建用于拍摄的摄影棚，但是，演员呢？我是说，你们想过没有，我们不可能把警察长期的留在这里拍戏的，他们的工作……怎么办？”
“可以按照文迪刚才说的那样，让警察先在摄影棚中完成他们的镜头，然后再安排正式的演员参加演出。这其中，如果警局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也可以让他们回去，等事情处理完毕再回来。”
“你不认为这样的操作方式过于繁琐了吗？”
“啊哈！天才先生，你不认为你本身的设计就使得这件事变得复杂了吗？”
“我想……”赵晟困惑的摇摇头：“我暂时还是不能答应你的意见，我回去和我的警局的朋友们研究一下，如果他们还是找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的话，就按照这个办法来！”
“那么……杰米？”海伦从办公室追了出来：“你认为我们的工作是不是现在就准备展开？尤其是人员的调配？”
“这件事你负责吧。”
还没有等他去到警局和林地商量具体的拍摄的办法，他就先一步接到了后者打来的电话：“杰米，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剧本和演出的。你恩那个到警局来一次吗？我想和你面谈。”
“好吧，我一会儿就到。”汽车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西区的警察总部，到了局长办公室，林地和警局公共关系科的大卫?本尼在坐，两个人正在就剧本和拍摄的事情商讨。本尼并不同意他这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在他看来，如果真的这样安排下去，警局地日常工作就完全不要进行了！这算什么嘛？警局等于成了他的拍摄场地了？还有更过分的，就是他居然想到让杰昆来扮演影片中的诺顿队长？真是疯了！
和他相反，林地对这件事倒是蛮有兴趣的。/在他看来，这是一次可以极大的提升西区警局的社会地位地好尝试，如果剧集播出。而且收视率不错的话，相信也会像拉斯维加斯警局鉴证科那样，收到广泛的观众地来信和关注。这还不算，对于自己工作上的成就，州立执法官也会很满意的吧？
但是凭他的口才很难说得过一直以来负责对外联络工作，经常和不同部门的记者打交道的本尼，这才让他想起来了一贯口齿伶俐的波贝克先生。
一看见赵晟走进办公室，林地开心起来，他也顾不得寒暄，好在赵晟曾经在警局有过任职。和本尼也不算陌生人：“杰米，你来和本尼解释一下这件事。如果你可以把他说服的话，你们地拍摄随时就都可以开始了。”
“具体的是怎么回事？”
“…………”本尼瞪了他一眼，把自己地顾虑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杰米，你不会真的认为这样的一部剧集的拍摄工作不会对警局的日常工作造成影响吧？我承认，西区的工作量比起其他的分局要少一些，但是如果你认为……”
他拦住了本尼的话：“林地先生，我也很认同本尼的话，剧集在警局内部拍摄确实难度很大，我刚才和NBC方面的专家研究了一下，这里面地问题很多。所以。在来这里地路上我也考虑清楚了，剧集的正式拍摄还是在NBC电视台地摄影棚中为好。”
“但是。但是你前几天来的时候不是这样说地嘛！”
“我知道，这是我的疏忽。”赵晟歉然的一笑：“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想把我这一次拍摄的主要场景安排成西区警局重案组的办公室的格式，这还不算，我甚至还想要求杰昆队长参与到剧集的演出来！关于这件事，我想可以正式的确定下来，可以吗？”
“可以当然是可以。但是，你刚才说不再在这里拍摄是什么意思？”
赵晟把海伦的意见简单的和林地说了，尤其是说到如果在剧集播出之后出现的拍摄对警局的正常工作造成的障碍时，林地不说话了，又沉默了一会儿，他也无奈的承认，这个没有见过面的海伦，确实说出了最严重的一个方面：“…………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只得放弃。”
“也不用这么灰心，有一些开始的镜头还是需要在这里拍摄的。剧本您看过了吗？”
“是的，我看完了。感觉还可以，我感觉最大的特点就是似乎少了一些侦破的情节……，哦，你说一开始的镜头，是指哪部分？”
“就是一开始证据存放部门失窃的镜头。搭建这样一个镜头需要的场景还是没有什么必要的。我们需要在这里拍摄一开始的几场戏和最后的几个镜头。主要是失窃和我被杀死的镜头。”
“你被杀死？呵呵……”两个人同时微笑起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告诉你们吗？在这部剧集里，我扮演的就是一开始那个杀死丹尼尔警探的坏人。当然，同时也是警察的肖恩警探。”
“NO！”两个人同时喊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认为我演不好这个角色？”
“当然不是，只不过，应该怎么说呢？看着你坐在这里和我们聊天，很难把你和剧本中的那个狗娘养的混蛋联系起来。”
赵晟大笑：“哈哈！真想不到，我在你们的感觉中是个这么有正义感的男人。这样说来的话，我做的很多坏事都不可能被追查出来了----你们甚至连怀疑都没有怀疑到我呢！”
马歇尔大道第403号，是蒙巴顿电视制作公司，同时它也是NBC电视台位于洛杉矶分部的一间电视制作机构，里面除了有占地达到125000平方英尺的摄影棚之外，还有一栋5层楼高的办公楼，所有和电视制作有关的工作人员的日常工作区就坐落在这里。
海伦对这里非常熟悉，这几年来，每一次要制作什么节目，都要和这里的主管卡拉?尼莫科打交道，这一次赵晟要拍摄的电视剧也是由她出面和后者联系的：“大约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的。就如同我们每一次合作一样！”卡拉是个大个子，头发有点秃，脸上生满了浓密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实际上他却是很和善的：“海伦，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这样热衷于为别人的事情奔走了？这个什么波贝克先生是做什么的？”“他算是我的半个老师。当年的《偶像秀》你还记得吗？就是他的创意和策划，哦，就是这个节目的主持人。”
“啊，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他啊！呵呵……我看过他的节目，我只知道你在这一次档节目中参与了制作，还不知道他也是的呢！”
“嗯哼！那么，这件事希望你能够尽快进行，尤其是场景的搭建和装饰，如果又需要的话，你可以让你的人带着摄影机和照相设备到西区警局实地勘察一次，嗯，杰米可以为你们协调。”
“没问题。如果又需要的话，我会提出来的。”
“还有一个情况，是这样的。杰米希望可以尽快的让剧组的摄制人员开始他们的工作，最开始的几个镜头和最后结尾处的几个镜头都要在警局中实地取景拍摄。这件事我已经和他沟通好了，如果你这边可以迅速进入状态的话，他想在这一周的周五的晚上开始进行，怎么样？”
“时间有点紧……”卡拉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不过差不多。只能是先一步完成在警局中的拍摄，其他的，我们暂时等到摄影棚搭建起来之后再进行了。”
“是的，我和杰米也是这样商量的。那么……”
“没问题。周五的晚上之前，我们一定会安排好人员。”
注1：“………狗娘养的………”这句话的翻译是SONOFABITCH.。直译就是婊子的儿子，而珍妮说自己的母亲正好迎合了这句话的意义。
注2：“…………我看不到，它在我的鼻子下面呢！…………”这是珍妮在和海伦故意捣蛋。海伦一开始说让她注意自己的嘴，这句话的翻译是：WATCHYOURMOUTH。可以解释成看你的嘴，所以珍妮才会说我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