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139节 竞选
再一次开车来到NBC洛杉矶电视台，经过一番通报，终于见到了杜克?琼斯。后者的精神头很大，几乎呈现出一种亢奋的状态，不用问，在纽约的时候一定收获了不少好消息：“杰米！哈哈，我的英雄！欢迎来到我的王国！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自从……””
“自从我的婚礼之后，算起来时间也不算很短了。”赵晟笑眯眯的打量着他：“杜克，这一次的纽约之行怎么样？”
“非常好！简直是太好了！”杜克兴奋的从酒柜中拿出一瓶宾克丽牌伏特加：“杰米，你能相信吗？董事会方面对于我这几年来的工作很满意，当然，除了我之外，还有来自费城的斯科特?帕德尔也是这个位置的强有力的人选，不过，我和约翰谈过，他也很看好我这一阶段以来在洛杉矶的工作，嗯，这么说吧，如果真的要在董事会进行选举的话，我成功的可能性会很大，大约站到6成。”
“恭喜你，琼斯先生，真诚的，恭喜你。”
“谢谢，来，我们坐下谈。”两个人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杜克似乎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欣喜中回复过来，滔滔不绝的和他讲述着这一次在纽约的经历，通过他的讲述赵晟知道，约翰?麦肯尼先生要在明年的董事会例行选举中被推到董事长的宝座，而执行总裁的位置就会空出来，面对这个诱人的位置，自然引发了一连串的角逐，到目前为止，洛杉矶分台的杜克?琼斯和费城电视台的斯科特?帕德尔是两个最有能力和希望争夺这个位置地人选。
两个人各有个的长处，作为杜克来说。他是NBC电视台在美国西部最大的分台的首脑，在最近几年的时间里，相继推出了《偶像秀》，《长盛不衰》，《CSI》等又叫好又叫座的综艺电视节目，而且他的年龄只有5岁，算是少壮派；而帕德尔先生地优势在于和上级的关系良好。他的侄女地丈夫是NBC的母公司，美国著名的GE公司的执行总裁的表弟，从这一层关系来讲。NBC的董事会就不能不考虑他的职位问题。
听到GE这个名字，赵晟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杜克，你真地认为……像执行总裁这样的位置是你很想得到地吗？”
“当然是的。”杜克和他也算是朋友，双方有过摩擦，有过合作，尤其是经过《偶像秀》的合作，彼此之间也算是朋友。他对面前这个人多多少少有点了解，知道他在性格上有点随遇而安。不是那种积极进取的美国人的性格，不过，个人有个人的性格，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这也不会成为妨碍他们成为朋友的理由。同时他也知道，波贝克先生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一听他说这样地话，就知道他大约有什么好主意了：“杰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是地话希望你可以帮助我，虽然我也有自己的竞选团队。但是。听从一下别人地意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认为呢？”
杜克这样一说，赵晟倒不好意思不帮忙了：“好吧。是这样地。如果你要竞选这个什么总裁的位置的话……，你们一定要用竞选这个词吗？”
“呵呵……”
“不开玩笑了，我继续说。NBC现在已经是美国的电视台中最大的一个分支，虽然在新闻采访录制上还比不上CNN，但是整体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嗯，我不知道你的竞选纲领是什么，但是如果你选择开辟更广阔的突发新闻市场和现场播报市场的话，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收获，你认为CNN，ABC,，还有默多克控制下的《纽约时报》等主流媒体会允许你们进来再分一杯羹吗？”
“我们有自己的策划团队，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报道一些新闻的，例如，发生在很多平民身上的新闻……”
“你就是把他们做成雷普丽的专栏漫画都没有用！”赵晟嘿嘿一笑：“相信我，在现在的时代，如果你想获得一个全新的市场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错非你可以寻找另外的出路，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等一等再探讨。”（注1）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显。与其花费大力气进行看不到效果的版面和市场----你认为这样的一个竞选纲领会花费多少钱？董事会的那些人又会不会选择你作为执行总裁，让你进行这样的投资？对不起，我真的不看好。”
“但是，这是我和我的精选团队达成的一致意见，既然要想竞选这样的职位，我们都认为，应该拿出一个和前任不同的工作方法的？”
“我很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利用一些董事会成员看着CNN的效益和影响力蒸蒸日上的不服气情绪，开辟这样的市场，即使真的失败了，也要尝试一次？相信我，这扬的论点最后的接过只能是让你从竞选的过程中先一步败下阵来！”
“你……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认知？我是说，你就真的这么不看好NBC进军新闻和政治报道市场吗？”
“是这样的。”赵晟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美国是个信息报道和新闻全自由的国度，在这里，进行任何程度的报道几乎都是允许的，电视台的主持人甚至可以大骂总统的某项决定，这样做的好处除了可以使国民在第一时间了解到发生在国际和国内的重大新闻之外，也有一个坏处，就是只要你有能力坚持下去，任何的一个电视台或者平面媒体，都可以永远的继续下去。”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很少有人可以推开别人固有的位置。创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新路！所有地人合作都有了固定的对象，你凭什么认为NBC再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就可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CNN和ABC都有了自己的固定栏目和收视人群，他们每天如果想看到好看的电视剧，会把频道调到NBC电视台，如果想看看白宫有什么新动向，就很自然的选择CNN。如果想听听特约地评论员对于发生在科索沃的战争解析，就会选择ABC，如果想看体育频道。所有人都会选择E，这已经形成了定势，你为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打破他？”（注2）
“…………”一番连珠炮一般的问题把杜克问住了：“我……？”
“你瞧，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是不是？”
“那么，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只能放弃这样地竞选纲领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会的。不是因为我的意见有多么重要，而是因为我不会在竞选的时候面临你现在面临的状况！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懂。”杜克明白，他地意思是说。赵晟可以把自己问得这么张口结舌，如果真的是在竞选上，出现这样地情况呢？自己如果被竞选对视问得这么说不出话来，这场比赛不用打也就可以确定结果了！
“所以，我认为如果你真的想得到这个位置的话，就不能采用这样的方法，而是要从一个从来没有人考虑到的角度出发，例如……”
“例如什么？”
“例如电影！”
“电影？你是说让NBC以一个电视台的资格去和好莱坞的几大电影公司竞争？你不会是在用你的左半边大脑在说话吧？杰米，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电影编剧，但是也不能认为……”
“实际上。我连右边的大脑也没有用到。”赵晟讽刺了他一句：“梦工厂你认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梦工厂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选择梦工厂作为你地合作伙伴。和他们展开合作，或者你可以说服董事会。/购买下梦工厂地股份，让NBC成为梦工厂的母公司。对方地资源，人脉，当然，还有大批的影片资源，都可以成为NBC放映地内容，你认为这是不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破HBO掌握的家庭影视频道的垄断？而且，只要有合适的剧本，NBC也可以进行中意的影片的投资和拍摄，在经纪商也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不是吗？”
“杰米，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杜克有点呆呆的看着他：“你真的认为NBC可以和梦工厂合并？然后……？”他的话突然中断了：“…………”
“怎么了？你也认为我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最起码，这是一个别人绝对想不到的竞选手段！哈！”杜克开心起来：“真是个很有趣的点子！喂，杰米，你认为我需要为你的策划支付酬劳吗？”
“你说呢？你不会认为我是从MONTESSORI学校来的吧？”（注3）
“哈哈哈哈！”杜克大笑起来。
“好吧杰米，和我说说你的剧本的事情吧！海伦和我说过你的来意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NBC展开下一次的合作？”
“喂，只有我在给你出了这么多的主意之后，你才会想到我的剧本吗？”
“嘿嘿！我知道的杰米可从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呢！”杜克笑眯眯的：“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过就是和HBO方面的合作不是很顺利而已。我和他们的最大的分歧就是在于播出的时间，你能相信吗？他们居然给我休整期的时间段，这……怎么行呢？”如果NBC可以给你提供更好一点的时间呢？你会怎么样？”
赵晟多灵。立刻发现了他话中问题：“更好一点？具体一点？”
“嗯，感恩节之前的10月开始，对了，你的剧集内容有多少？”
“第一季，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数字了。大约10集，或者1集。”
“这确实是个问题。”杜克和他没有必要撒谎：“杰米，你也知道。这样的内容是绝对支撑不起整个的档期地，而你的剧集播出之后，也不可能再安排新的剧集，这就造成了资源的浪费，所以，……你总也得需要考虑我们的问题吧？”
“所以……？”
“我会尽可能的为你争取，但是。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不过你可以得到我地保证，只要在前几集的内容能够吸引到观众的热情，我会立刻给你安排黄金时间！怎么样？”
“也就是说。最开始地几集是不可能有黄金时间了？”
“嘿！别逼我，好吗？”
“好吧，我考虑一下，具体的呢？”
“周六的晚上。”
赵晟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众所周知，周六是一周之中最烂的时间段之一，在这样的时刻，美国人有太多的消遣节目，棒球联盟。NBA，还不包括出去到朋友家聚会。或者到酒吧间痛饮一番的上班族，在这样地时间播放电视剧，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收视率保证地！但是现在还能怎么样呢？
他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们初步安排在周六，不过，如果收视率达到……”
“17%。只要达到这个数字，我会立刻安排在周一或者周二播出。”
赵晟站了起来：“谢谢你，我现在想到海伦那里去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把海伦和她的制作部的人借给我使用几天？”
“还来？你难道不知道吗？海伦现在是制作部最首屈一指的制作人。你把她借走了。我的节目制作怎么办？“
“得了吧！杜克，你现在还有心思处理节目制作的事情吗？哦。我刚才忘记和你说了。如果有一档收视率火爆的电视剧，你认为对你的最终胜利是不是能增加一些筹码？”
“你就知道我不能拒绝这样的**。对不对？”
“就好像我知道艾玛从来不能拒绝羊绒五趾袜和ELPOLLO地炸鸡一样！上帝，你绝对不能想到她是多么爱吃那里地炸鸡。”（注4）
来到楼下的制作部，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一阵欢呼：“哦，真是太感谢你了，文迪，这……真是太棒了！”
赵晟一猜就知道，可能是文迪在办公室给同事分发从圣巴巴拉带回来地礼物了，走进门一看，果然是的，一份份小小地礼物被分到办公室众人的手中，而英俊的温特斯站在人群之中，正在笑眯眯的接受大家的欢呼：“谢谢，谢谢你们，这份礼物只是我从圣巴巴拉带回来的小小心意，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为你们介绍几位跟随我的脚步回到洛杉矶的加州小姐比赛的落选者呢！”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压低了下去：“当然，这是仅限于男士。”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片大笑。
“那么……”文迪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礼品盒：“这是要送给我们最最值得尊敬的海伦女士的，她不在吗？”
“你知道的！这个时候她从来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的。”
“那好吧，……”文迪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我要……”突然，他的头慢吞吞的向赵晟所在的位置上扭了过来，眼中一片不可思议：“哦，我的……？杰米？”
赵晟缓步走了过去，近距离的打量着自己当年的朋友。海伦等人的话没有说错，温特斯和当年真的不太一样了，面容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整体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不同，他再也不是那个在记者们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小伙子了，而是浑身散发着成熟的男性魅力的成功人士了。
“杰米？你……”温特斯似乎又变成了结结巴巴的小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我是说，是来看我的吗？”
“算是吧。不过也不完全是。主要的是来和你们展开第二次合作。”
“哈！太棒了！我就知道，杰米不会忘记我们当初合作的成功与顺利，再有这样的机会，一定会想着我们的。来，我们坐下谈。”
“还是到海伦的办公室吧？我正要找她。”
“哦？找她？这一次还是准备以她为主吗？”
“不是这样的，这一次合作的不是什么综艺节目，而是电视剧的制作。嗯……”两个人一边往前走，赵晟一边给他解释：“我写了一部新剧本，主要的内容和CBS的《CSI》差不多，当然，只是人物环境，剧情上却有很大的区别。”
“当然，我对于你在这方面的才华从来没有丧失信心过。哈哈！”
说话间来到了海伦的办公室门口，温特斯不知道赵晟在前几天曾经来过，一心想给海伦一个惊喜，他拦住了赵晟的脚步，对他使了个眼色，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头探了进去：“嗨，海伦，你猜怎么样？我要给你个惊喜！”
“哈！米娅，赶紧把耶稣雕像藏起来！这里有一个醉鬼来了！”（注5）
“注1：“………雷普丽的专栏漫画………”这是一版在著名的《纽约时报》上的漫画栏目。全称是RIPLEYSBELIEVEITORNOT！专门是以漫画的方式来刊登古往同的工作今来的奇人异事。在美国也有相当的读者。
注2：“………E………”ESPN，著名的体育频道。
注3：“………MONTESSORI………”这是一所非赢利性慈善学校。
注4：“…………ELPOLLO…………”这是一家墨西哥品牌的炸鸡连锁店。
注5：“………耶稣………”耶稣象征基督教信仰，而在这种宗教中，是禁止饮酒的。海伦是在和温特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