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谢暨白拥入怀中的那一刻,姜锦书知道自己的计划到底还是成功了。

有野心,孤傲,冷漠,视女人如棋子又怎么样。

说到底不还是个男人吗?

虽然并不容易,但是这一刻,姜锦书知道谢暨白对自己是动了心思的。

哪怕依旧不如他的宏图大业重要,但是至少自己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了。

姜锦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情绪,然后伸手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低声啜泣着。

“很疼?”

谢暨白抱着怀中的人,轻声问道。

不管是在姜婉兮面前还是在范瑶安面前,他都表现出过温柔体贴的模样,但是那一切不过都是伪装。

他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们觉得自己对她们是真心实意的。

后宫之中长大,对于这些手段,他再清楚不过。

可是此刻面对姜锦书的时候,他却第一次有了无措的感觉。

明明她只是姜家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只是一个命运掌握在他手中的东宫宫女罢了。

但是他却偏偏不想用那些手段来敷衍她。

姜锦书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抽泣着想要出声,但是却疼得说不出话来。

缓了好一会才低声应道,“嗯,很疼。”

她软软的这几个字出口,谢暨白一颗心又跟着软了一寸。

伸手拿过一旁的伤药,他伸手倒在了她的左肩之上。

伤药刚刚触及伤口,姜锦书不由得再次狠狠颤了颤。

害怕她疼得胡乱挣扎,谢暨白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她,另一只手这才轻轻将药继续洒在了伤口之上。

大掌之下,她的肌肤丝滑如同绸缎一般。

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在他的大掌之下显得越发纤细,他觉得他用力抓一把也许她都会吃不住。

那些混乱的思绪撞击着大脑,谢暨白喉结不由得狠狠滚了一下,回过神来。

帮她涂好了伤药之后,他将药瓶放到了一旁,这才垂眸看向了她。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扯烂了,此刻只穿着一件青色的肚兜。

清冷的肚兜颜色越发衬得她肤如凝脂。

谢暨白这么看着,眼神不由得灼热了几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上好了伤药的姜锦书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谢暨白眼神晃动了一下,伸手一把按在了她光洁的后背之上。

谢暨白掌心滚烫,姜锦书被灼得呼吸微乱,语调不安地出声道,“殿下……”

“身上有伤就乖乖趴着,别乱动。”谢暨白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血气翻涌,他就怕姜锦书再乱动的话,事情会变得不可控。

听着谢暨白这么说,姜锦书也没敢乱动了,只是低声开口道,“多谢殿下。”

谢暨白没有应声,而是伸手抓起了她的右手。

看着她掌心那极深的伤痕,他轻叹了一口气,再次帮她上着药。

倒是没想到自己手上的伤痕他都注意到了,姜锦书深吸了一口气,眼底跟着泛起了一丝潮意,再次低哑开口道,“殿下,这些小事,奴婢自己来就好。”

谢暨白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她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了,只当没听见一般,继续帮她上着药。

眼看着他这样,姜锦书一时之间倒是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任由他帮自己上着药。

手上的勒痕处理好了之后,谢暨白又查看起了她身上的擦伤。

感觉到他的大掌在身上游走,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查看伤势,但是姜锦书还是被他惹得面红耳赤。

所以当谢暨白处理好伤痕俯身想问姜锦书哪里还疼的时候,就看到她莹白的脸颊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一直覆盖到了耳朵。

心底刚刚压下去的那点心思几乎一瞬间被她拉扯了起来。

深压下了欲望之后,谢暨白才沉声开口道,“你是故意松开缰绳落马的?”

姜锦书知道自己当时表现得有些明显,但是原也是做给他看的,倒是也不惧他知晓,所以此刻也只是乖乖地应了一声,“是。”

“知道有多危险吗?”谢暨白声音越发冷了几分。

她那样松开缰绳落马,就算没有摔坏,也极有可能会被马蹄踩踏。

不管哪一样,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其实这一点姜锦书又哪里能不知道呢。

听着谢暨白的质问声,她语调委屈地开口道,“男女授受不亲,奴婢身在东宫,就不该跟外男有任何的接触。”

“哪怕一死,也总好过累及殿下的名声。”

听着她的话,谢暨白眸色越发深沉,再开口却依旧是微冷的语调,“当真这么想?”

姜锦书没有片刻犹豫,认真应声。

“殿下当日搭救之恩,奴婢铭记于心。”

“入这东宫已经是为难殿下了,哪里还敢给殿下招惹是非。”

“是不敢?”谢暨白这么问着,右手再次搭上她的腰肢。

姜锦书咬了咬牙关,再次点头,“是不敢,也不愿。”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谢暨白搭在她腰间的大掌不由得微微收紧,“男女授受不亲,姜锦书,那孤是不是该对你负责?”

姜锦书顿时吓着了一般,慌乱解释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从不敢有这般僭越的心思。”

谢暨白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问话会让她这般不安恐惧。

看着她慌乱解释的样子,谢暨白不由得狠狠咬牙,搭在她腰间的大掌也跟着狠狠收紧了几分,“没有?不敢?”

“姜锦书,你就不会别的话了吗?”

感觉到他掐在腰间的大掌越发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腰肢掐断一般,姜锦书不由得狠狠咬紧了下唇,隐忍许久还是没忍住出声道,“殿下,好疼……”

谢暨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控。

只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反而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俯身靠近了她,“姜锦书,如果孤要让你敢呢?”

“乖乖跟了孤,你可愿意?”

他这番话入耳,姜锦书浑身的神经不由得都跟着绷紧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让她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吧。

为了不惊动姜家,他会动这样的心思也不一定。

可若是这样,那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蓄满了眼泪的双眸转头看向了谢暨白,姜锦书哑声道,“殿下都说了,这东宫的一切都是您的,您若想要,哪里由得奴婢愿不愿意?”

“奴婢哪怕因此丢了性命,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殿下尽管随着性子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