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在山中漫游,看到许多树林遭人砍伐,但其中一棵很大的树没有被砍伐。伐木人对庄子说,因为树形长得不规则,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不必砍了。

庄子下山到朋友家中,朋友为了招待他而要杀鹅下厨,仆人问主人说,有两只鹅,要杀哪一只?主人说,杀不会叫而没有用的那一只。大树没有用而活了下来,鹅没有用而被杀了,这说明有用与无用要视情形而定,无用的事物可能在某种情形下变得非常有用。

刘仁军1979年出生在南京市江宁县(现改为江字区)的一个村庄。很小的时候,刘仁军就发现自己记忆力超群,老师讲过的课,他不用复习,第二天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记忆力好,刘仁军读起书来便漫不经心,经常偷懒,上课之外他几乎不碰书本。因为他成绩一直不错,老师也不去管他。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刘仁军10岁的时候。那年,他正上小学四年级,学校开了《小学地理》这门课程。一拿到课本,刘仁军就翻了起来,他想弄清楚自己的家乡江宁县是在长江以北还是长江以南。在课本上找了大半天之后,刘仁军不仅搞明白了江宁县的地理位置是在长江以南,还了解到了许多与江宁县有关的知识。这之后,他便对地理课本着了迷,上其他课的时候,他也偷偷地看地理书。

由于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地理这门课程上,刘仁军其他科目的成绩直线下降。初中毕业时,刘仁军没能考上重点高中,只勉强上了一所职业高中。

然而,刘仁军只在那所职高读了半年书就退学了。他觉得在职高学不到东西,念下去只会浪费家里的钱。 1994年,刘仁军成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

刘家地少人多,没多少事可做。刘仁军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就关在屋子里摆弄他的地图。父母见他“游手好闲”,便给他找了个师傅,让刘仁军去学做瓦工。刘仁军知道,在农村不学门手艺,是会被人耻笑的。于是,他只好很不情愿地顺从了父母的意愿,做了一名整天跟泥水打交道的学徒工,但他才干了几天就对这行失去了兴趣,之后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顶多去学个七八天,其余的时间就“猫”在家里看他的地理书。

与做砖瓦工的极端厌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仁军对地理知识却兴趣盎然。他特意跑到镇上买了世界政区和中国政区的挂图,将它们先贴在硬纸板上,然后用剪刀按国界和省界一一剪开,制成一副类似扑克样的纸牌。刘仁军喜欢把这些“纸牌”弄乱,然后随便抽出一张让自己说出这是哪个国家哪个省——这样的游戏,刘仁军乐此不疲。

那时候,他压根儿也没想到自己的前途跟自己的兴趣特长会有什么关系,他之所以一头扎到地图里,完全是出于浓厚的兴趣。认清了地图后,刘仁军便开始记起了地名。先是记中国600多个大中城市名称和世界所有国家的首都、首府的名称;然后背地级市、背县级市……最后发展到其他国家的地名,就这样一路背下去。然而,与此同时,“不务正业”和“疯子”等对他的挖苦与讥讽也在街坊邻居们的口中传出,甚至附近村民们教育子女,也拿他当作“不学好”的坏典型。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务正业”的“疯子”,于2000年3月14日下午用他背诵世界地名的“绝活”打破了吉尼斯世界记录。据说他能连续不断地背出世界9000个地名,而且对各地的常住人口、交通状况、名胜古迹和土特产品都非常清楚。后来,他被中国地名研究领域最权威的机构——中国地名研究所特聘为研究员。

20出头的小伙子刘仁军,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典型的“疯子",痴迷于地图是他的缺点,但谁曾想到,这个“缺点”正是成就他走向人生另一个更高平台的资本。因此,我们在认识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易地被他人的看法牵住了鼻子。仔细想一想:你有哪些所谓的“缺点”,可以巧妙地转换成你成事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