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感觉到,我在勾引你吗?◎

男人反应过来就把脑袋偏过去, 祝温卿的手扑了空。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祝温卿不确定地问。

他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是司桁吗?

心迫切地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男人声音依旧清冷:“不认识。”

不可能!

不认识那股熟悉的感觉为何那么强烈!

她的心在不可控制地狂跳。

除了司桁,她再无这种感觉。

猛然, 祝温卿像是顿悟般, 原来这就是情爱的本质。

她尝过爱人的滋味,知道爱一个人时自己本身就是愉悦。

她想,她没有办法在保持之前的想法, 和一个心悦自己的人而自己不心悦的人成亲。

这时,她突然知道怎么跟姜肃杨说。

她把目光再次落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你看, 那是什么?”

姑娘指着东边鼓楼方向, 男人顺从看过去, 不曾设防。?

但是他刚看过去,姑娘飞快去摘他的面具。

男人虽然是看过去,余光却是在她身上,见她飞扑过来,男人面具下的唇角勾了下,将姑娘锁在怀里。

又没有摘下来。姑娘懊恼着,没意识到自己被男人圈在怀里。

男人前胸贴在她的后背, 炽热的触感传来,姑娘后知后觉身子僵住。

“姑娘可是在表达自己爱意?”

她才不是。?

祝温卿心里反驳。

男人继续说:“我的面具只能由我未来的夫人摘掉, 姑娘摘了可要与我成亲。”

语气郑重地好似她玷污了他的清白。

祝温卿被他弄笑了,语气大方地很:“好呀, 给我看,看完我嫁!”

姑娘声音脆脆地,眸光里的自信让人自行惭愧。

男人顿住。

姑娘趁机挣脱他的束缚, 转身去摘, 男人连连后退。

“胆小鬼, 我与你成亲前总要让我先验验货吧。”那语气好似在挑选什么物件似的。

“我那逝去的前夫别的不行, 脸倒是行。”

什么叫别的不行!

男人气着气着就笑了。

“给我看看。”

她今夜非要看他面具,姑娘颇有种强势。

男人反抗着,但也没有真用什么力气。

两人看似争执,实际上说是调情都不为过。

倏地,祝温卿没看脚下,被一块石子咯了下脚,她直直就要摔下去,男人眼疾手快将她捞回来,垫在他的身下。

两人落地时,姑娘的唇恰好贴在他的喉结之上。

祝温卿懵了,第一反应就是他喉结好烫,烫地她唇都是热的。

她立刻就要起来,男人却箍紧她的细腰,声音半哑道:“别动,我腰下有东西。”

祝温卿信了,轻轻“啊”一声,不曾想,微微张开的一口将男人喉结尖尖含进去一小半。

祝温卿顿时脸红,男人闷闷地“唔”一声。

气氛暧昧至极。

祝温卿嘴松也不是,合也不是。

男人好似没什么尴尬,手臂仍然圈着她的软腰。

彼时的场景让祝温卿脑海里浮过她与司桁亲热的画面。

“卿......”男人痴迷地轻轻喊出来一个字。

祝温卿迷茫地问:“轻点吗?”

男人笑了。

现在怎么会轻点呢,他希望她对他重重地才好呢!越重越好!

他所有的卑劣的心思,属于男人对情.欲的冲动,他都对祝温卿一展无疑。要是就这样下去就好。

姜肃杨的声音陡然传来:“阿卿,你怎么样!”

听到声音,祝温卿立刻起身,男人还未起身,姜肃杨已经冲他挥了一拳过去。

祝温卿惊地想要阻止,但姜肃杨没有给她机会。

拳头重重落在男人肚子里,男人眉头一皱,在姜肃杨第二个拳头就要落下来的时候,男人起身躲了过去。

两人对峙着,祝温卿发现不仅姜肃杨来了,他还带来官差。

什么情况?

“姑娘,你眼前的男子是采花贼,他已经□□多个少女。”

官差将采花贼的画像递到祝温卿跟前。

画像中的男子带着玄铁面具,一身紫衣。

总不能带着同样的面具就判断他是采花贼了吧?祝温卿看向男人,男人也在看她。

他不是!祝温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对他得信任,为男人辩解:“他不是。”

话一出,全场寂静。

祝温卿说他不是,更加会让官差确定他是。

之前被玷污的五个少女无一人承认自己被玷污,只说那男子与她们是琴瑟和鸣,是恩爱之下的越界。

官差互相对视,认定姑娘已经成为受害者,想强行带走男人。

男人内力深厚,武功了得,这些官兵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姜肃杨加入战场。

姜肃杨的武功是被姜家训练出来。

是以,影与姜肃杨交战,姜肃杨并不会落于下风。

祝温卿注意到男人左腿,他全靠右腿用力,左腿撑都不撑一下。

猛然,祝温卿瞳孔缩放了下。

他的左腿根本就不是被狼咬伤,是受过什么重大摧残。

在这样打下去,他的左腿可能会复发。

可男人全程面不改色,露出的那双桃花眼不起一丝波澜。

这人还真是对自己狠,祝温卿心想。

猛然一个小女娃从一旁跑出来:“哥哥,哥哥,哥哥。”

小女娃软萌地声音制止了两个男人打架。

小女娃径直冲向影的怀里:“哥哥,哥哥,他们说抓住采花贼了。”

什么!采花贼已经抓到了!

那他们在这里是抓谁?

姜肃杨表情微愣。

不一会,有个小差跑过来朝官差道:“抓住了,抓住了,抓的时候他正拉着姑娘欲行不轨之事。”

小差看了眼影,继续道:“那采花贼也招了,是想陷害这位公子,故意与这公子穿一样服饰。”

祝温卿陡然想到,司桁也酷爱紫衣。

官差朝影赔礼道歉,带人一众人离开。

姜肃杨知道他也应于影赔礼,可是想到刚才他看见二人的姿态,他无法做到。

“小妹妹,你还记得我吗?”

祝温卿蹲在小姑娘跟前,温柔地问。

小女娃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记得,是神仙姐姐。”

“那他是.....”祝温卿抬头,从下往上看男人,一直到跟男人对上视线。

“我哥哥!”小女娃声音响亮又笃定。

祝温卿起身,从怀里掏出手帕,递到影跟前:“这是你的吧。”

姑娘说的笃定。

男人知道瞒不下去,干脆大方地承认。

祝温卿缓缓笑起:“既是这样,我怕还欠你一条命。”随后又喃喃自语:“难怪觉得熟悉,原来是那夜见过。”

姜肃杨听不懂,上前一步,横跨在二人之前,强硬地插进去问:“阿卿之前可与他认识?”

祝温卿将那夜她偷偷出去观看荷花池遇险之事讲给姜肃杨听。

姜肃杨听完,朝影行礼:“看来是我误会公子了,还望公子海涵,同时也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影没有回答。

这话在他人耳中并无什么,但是影明白,姜肃杨说这话,全然是把他和祝温卿归在一起,把他踢出来。

在暗示地告诉他,他姜肃杨才是与祝温卿般配的一対。

“我救的是祝姑娘,与姜公子有何关系?”他直接戳破姜肃杨的心思去

姜肃杨静静打量着他。

祝温卿认同影的说法,的确,这件事本来跟阿苏苏没有关系,阿苏苏不用替她承担多余的情。

“公子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言一声,定万死不辞。”祝温卿许了一诺。

影还未应答,小女娃抱住她的大腿,仰头用水汪汪的圆眼睛看她。

@姐姐,姐姐,我哥哥缺嫂子,你来当我嫂子好不好?”话一出,众人皆当她是童言无忌。

祝温卿蹲下来摸着她脑袋:“那你问问你哥哥,你哥哥让我当你嫂子吗?”

小女娃还真地问了,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影身上。

别人目光他向来不在意,可他望着祝温卿带笑的水眸,“不想”二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祝温卿解了围:“你看你哥哥不想。”

小女娃愤愤蹬着影,好似再说,你把大好的机会浪费掉了。

“姑娘,该回去了。”姜肃杨来的时候也把秋蝉冬眠带来,此刻冬眠小声提醒着。

祝温卿点头,想着,她对他的熟悉感可能就是那夜的救命之恩,她刚才太着急,乱了分寸。

“日后公子若是有事,就去陇西找我。”

留下地址,带着身边人就走。

影看着祝温卿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开口让她留下他,以一个下人的身份留下他就行。

姑娘是真的打算离开,他望着她,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大,他有一种这次分离,他们会永不相见的害怕感。

不!

他不能见不到她!

“姑娘!”男人出声,祝温卿回头看,不解问:“怎么了?”

叫的太急,他还没有想好借口。

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想不出借口来。

当他对视上祝温卿那双纯澈的眼睛时,脑袋更是一片空。

紧促感不断袭来,他从未如此着急。

“姐姐,我哥哥要供我上学堂,没有钱,姐姐能让我哥哥继续当马夫吗?”

小女娃软软开口,声音里还有叹气声。

整个人看上去好可怜。

祝温卿心口泛软。

影目光落在小女娃身上,欣慰笑了下,接上她的话:“的确,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一谋生机会?”

祝温卿对上男人视线,一股旖旎在心底散开。

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话说的有多不可信。

他们之间属实谈不上清白。

但祝温卿杏眸弯起,应着:“好啊。”

“冬眠回去你安排下。”

姜肃杨出声欲制止她:“阿卿!”

可姜肃杨的话对祝温卿并不管用。

祝温卿冲他摇头,依旧要固执地留下他。

回去时,姜肃杨明显感受到了挑衅,男人朝他扬起下巴。

一场属于他们之间的战场,影胜。

这日下午快要入夜,天气凉爽,祝温卿在树下美人椅上悠悠看着医书,突然,余光里跑进阿福的身影。

阿福,就是那个影的妹妹。

祝温卿房下书,朝阿福招手:“阿福,影是你亲哥吗?”

影来当车夫有几日,这几日,祝温卿总会偷偷观察影。

当然,祝温卿也知道,影知道她在观察他,还任由她观察。

每次她看他看得有些深迷时,他就猝不及防撞进她的视线里,再一步步走过来,似乎要直逼她的内心。

“姑娘,不必偷看,小人可让姑娘大大方方看。”

祝温卿脸一红,也是这几日,她发现她对影的那股感觉越发明晰。

他真的不是司桁吗?

两人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几次。

有一次,祝温卿被激地反驳:“好啊,那你把衣服全脱了给我看。”

男人顿住,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

祝温卿“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她就喜欢看他猝不及防的样子。

祝温卿的蔫坏算是体会到了。

“不是,我是被哥哥从人贩子手下救出来的。”

小女娃长地粉雕玉砌,想必父母也是出色的人。

“哥哥说会帮我找到阿爹阿娘。”倏地,小女娃不知想到什么,一点都不伤感,脸色傲娇地挺起来:“姐姐,真心建议做我嫂子。”

那语气像是你错过她哥哥,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好的人。

祝温卿来了兴趣挑眉问:“怎么说?”

“我哥哥超厉害,那日我哥群战百人,都未曾落下风!”阿福津津有味回味着,“要嫁就要嫁我哥哥这种大英雄。”

祝温卿噗呲笑了,小姑娘还不满七岁就想着嫁人了。

阿福拉住祝温卿的手,示意她往她跟前凑凑。祝温卿顺从地把脸凑过去。

阿福超小声道:“姐姐,你别看我哥哥带着面具,其实摘了面具,脸超级好看!”

“你能给姐姐画出来吗?”她总是摘不下来他面具,让阿福画出来总可以吧。

阿福摇头晃脑同意,祝温卿心中一喜,命秋蝉拿来纸笔。

半个时辰后,她见小姑娘还在认真画,怕把六岁小姑娘累坏,想让小姑娘休息下。

谁知走到跟前,刚准备叫阿福别画了,低头一看,阿福哪里在画,分明就是睡着了。

祝温卿:“.......”

祝温卿被她自己弄笑了,她太想知道影的样子,连小孩子的话都信了去。

祝温卿正为自己感到尴尬时,一阵阵轻笑从旁边传来。祝温卿偏头看,看见影在笑。

“姑娘,你就这么想知道小人的真面目?”

“是呀,想看看你是不是我那死去的前夫。”

祝温卿说的淡定。

男人笑容消失一瞬,但很快又接上。

可那一瞬,让祝温卿怀疑更加强烈。

“姑娘您不是说您前夫早死了吗?”

“这不是怕诈尸吗?”

影:“.........”

他是真服气。

“所以给我看看你的脸,不然成宿成宿做噩梦,会睡不着的。”姑娘为难地说。

男人冷哼一声:“那你别睡了,做噩梦吧。”

“哇,好狠心。”说完,空气静了下去。

两人相处太过愉快了,氛围恰到好处,即使是变着法激对方,也不担心会激怒对方。

“所以给我看一眼呗。”

她现在倒是好脾气,影内心吐槽着,怎么不见以前这么求过他。

影没有说话,抱着草去往马棚,姑娘跟在他身后,也来到马厩。

不一会,姑娘站在他旁边,胳膊眼看就要贴过来,影余光注意到,故意不为所动,姑娘就大胆地将手臂贴过来。

冰凉、细腻一下就他身上散来。

内心的渴望似乎找到一个出口,疯狂往外涌。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往旁边移了下,姑娘紧跟着他移动,手臂又贴了上来。

真是该死,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碰他一下,他都快溃不成军。

男人身子倏地崩成一条线,桃花眼余光看她,姑娘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为所动,大胆直接对上他的视线。

突然,死去的一些回忆袭来。

那时是司桁总会拿手臂贴着她手臂,天气炎热,司桁还是不死心就一定要贴着她。

等姑娘彻底生气他就把手臂拿走,可不一会,他觉得姑娘不热了,他就又贴上来。

多次下来,祝温卿无法,默认了司桁的做法。

司桁后来也察觉到祝温卿对他的放纵,直接大胆起来,一直贴着。

那时她还取笑他:“司桁,你是大狗狗吗,一直黏人。”

司桁没脸没皮回答:“不管,就黏着卿卿。”

回忆戛然而止,两人同时移开目光。

一股诡异的气氛在二人之间升起。

不一会,男人率先出声打破沉默气氛。“若是给你看了脸,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

男人像个娇娘子似的,生怕对方负他。

不过,对方的确会负他,负的清清楚楚。

“不,若是脸我不满意,就不嫁。”

男人气的牙疼,可真敢说!

“我就先看看。”姑娘笑的坦然。

影的语气没有好到那里去:“那就不给看,我只给我未来夫人看。”

“切。”祝温卿又假装不在乎,把影弄笑了。

当夜,祝温卿看着秦韵的回信,长叹一口气。

自从她怀疑影就是司桁之后,她便给秦韵写了信,询问司桁近况。

刚刚收到秦韵回信,信中只道司桁并未在上京入职,也甚少在上京看到他,他好似从上京消失般。

秦韵还特意去侯府走了一趟,并没有看见司桁身影。

真是奇怪,好像司桁不但但从她的世界里消失里,还一同从大家的世界里消失了。

祝温卿凝眉,招来宁青。

“你去偷偷查一下。”祝温卿吩咐道。

宁青秘密连夜出城。

翌日,祝温卿醒来,就看见影在浇水。

还真会挑位置,她一睁眼,打开窗户看见的只有他。

祝温卿冲他招手,男人放下水壶沉默走过来。

“我今日想出去玩,你去套马可好?”姑娘说话温温柔柔,抬手揉着他的脑袋。

祝温卿只揉过司桁的脑袋。

如今,却揉另外一个男人的脑袋。

影眼神又明又暗盯着她,最后晦涩地说:“好。”

男人来到马厩,边套马套想:她真的喜欢上影了吗?可是怎会喜欢上影。

明明影和司桁是同一个人,但是只要他想到,她对影有感觉,他还是受不住。

近日姑娘对他的种种异样,他收拾杂草的手握成拳砸在柱面上,剧烈的疼痛使他心中的难受缓解些。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刚准备套马时,姜肃杨身边的小厮出现在他跟前。

半柱香之后,旷野之上。

姜苏杨目光冷厉盯着他。

“司世子,当初是你亲手赶走阿卿,如今又是何意?”

姜肃杨话都说到这步,的确没有装的必要。

但对于姜肃杨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是他亲手赶走的不假,可是也是他想要回来的,他就算死也想死在祝温卿的身边。

他就是想时时刻刻看着她,就算用一个下人的身份,用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身份,他也甘之如饴。

这是他骨子里克制不了的。

司桁没有回答,姜肃杨心里的怒气不断上升。

当初祝温卿多喜欢,那是祝温卿初尝情爱,可是司桁打破了祝温卿的美好,而且还是司桁亲手将祝温卿拽进这情爱之间。

“给不了阿卿想要的,就离阿卿远点!”姜肃杨愤怒吼着。

司桁无奈地勾起唇角,他怕是做不到。

下一瞬,姜肃杨的拳头就招呼过来,司桁没有躲。

姜肃杨道:“那你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与阿卿成亲,与阿卿洞房花烛吗?”

司桁骤然像睡醒的猎虎,双目充满杀意看着姜肃杨。

姜肃杨会与卿卿肌肤相亲,会与卿卿行夫妻之事,会与卿卿做那些他日日夜夜想与卿卿做的事情。

不行!

他一想到这里,就无法控制自己,直接挥拳朝姜肃杨打去。

姜肃杨等候他多时,两个男人默契地不让身边人插手,而自己打对方又是下死手。

两个人都是恨不得打死对方。

难怪姜肃杨会选择旷野见面,怕是早就预谋已久。

两人都打到对方打不动的时候一同摔在草地上。

司桁望着蔚蓝的天,不断回想姜肃杨的那些话。

他到底来卿卿身边是干嘛的,既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卿卿身边,又不能忍受别的男人靠近卿卿,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司桁迷茫着。

姜肃杨突然开口:“司桁,我既然能查到你,你为何觉得阿卿就查不到你?”

男人的话让他醍醐灌顶,整个人坐起来。

等他再去看姜肃杨,姜肃杨已经离开。

“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祝温卿问。

影驾着马车,虽然平日他就不怎么说话,但今日他走错好几个街道。

“可是对我有哪里不愿?”祝温卿反问。

他摇头,抬头倏地发现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裙装。

祝温卿长相明艳倾城,这种明亮色能将她的美衬地淋漓尽致,是一眼让人无法离开目光的存在。

只是她习惯穿司桁喜欢的白色。

祝温卿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仰头问:“好看吗?”

他没说话,将头移开,马车改了方向,行驶到巷子里。

姑娘大胆地来到他跟前,逼的他视线里必须是她。

“不好看吗?特意给你穿的!”姑娘甜甜的说。

男人身躯一震。

“每次我穿水红色裙装时,你不是都移不开眼吗?”

什么意思?

她这是知道了吗?

司桁心里担忧着。

他细细看着姑娘眼里的打量,突兀笑了。

还是在试探他,这个傻姑娘。

司桁配合起她来:“不知姑娘在说什么。”

祝温卿不示弱地往前靠,手如蜻蜓点水般地掠过他的喉结、唇角、眉眼,最后又落在喉结处。

两人曾经也算得上是亲密无间,司桁知道祝温卿最敏感的地方,祝温卿又何尝不知道司桁最敏感的地方。

她像以前那般抚摸他的喉结,将他压在马车墙面上。

他身子迅速起了反应,司桁想压都压不住。

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想亲她的冲动,

但目光看见她刻意画过唇脂的唇瓣擦过他的左耳,清楚听到姑娘说:“你没感觉到,我在勾引你吗?”

作者有话说:

司桁:不行!忍地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