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的夫人又没了◎

尝过祝温卿的美好, 司桁就更加控制不住的想,那是夜里让他不断想起的甜瘾, 会勾的他无法入睡。

“卿卿, 亲我。”司桁笃定又霸道地说道,一双黑眸就那样幽沉地凝着她。

这次还有一点不一样。

往常司桁想亲的时候总是他主动想尽办法亲她。

可是现在,司桁明目张胆说让她亲他。

“亲你有什么好处吗?”

司桁淡笑, 眼神仿佛一下看穿她的小算盘。

他坐到椅子上,从衣袖里掏出叶池夏送来的拜帖, 轻轻地说:“亲满意了, 我带你去赴约可好?”

祝温卿见叶池夏的拜帖, 一下就来精神。

是明晚的游船比赛。

陇西每到六月中旬就会举办游船比赛,那时所有的适龄男子都会参加。

男子划舟奋进,手臂力量展露无遗,充满彰显成年男性的魅力。

这不但但是简单的游船比赛,还是各家夫人相看夫婿的最佳时机。

尤其泛舟比赛的第一名,还会得到千两白银。

但祝温卿对游船比赛不感兴趣,她在意的是跟叶池夏见面。

不得不说, 这人可真会!

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攥紧她的命门。

“卿卿, 还不行动吗?”

祝温卿静静凝视着,司桁笑着, 一双大长腿随意伸着。

这样的男人,若不是自身对女子不感兴趣,怕是有无数女子争先恐后想要勾引他。

祝温卿垂头, 梦里的那些回忆涌现出来。

勾引这件事她真不会, 但是勾引司桁, 她怕是炉火纯青。

祝温卿再次仰起头, 水眸里的清澈褪去,妩媚的眼神望过去,司桁浑身一怔。

姑娘穿着最简单朴素的白色里衣,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色,可是司桁清楚感受到,她朝他走来,他的身子就热起来。

姑娘很大胆,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眼神暧昧不清地落在他的唇瓣上,整个人也是主动贴在他身上。

火热的身子让姑娘不舒服,她仰头,附在他耳旁似猫咪般慵慵懒懒地抱怨:“你好烫哦。”随后张开樱桃小嘴,将司桁的耳垂含下去。

司桁身子更热了,手立刻箍紧姑娘的软腰。

姑娘眼神贪恋地落在他额头、眉毛、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瓣上。

司桁察觉到姑娘的行动,身子不由绷紧。

姑娘从侧脸缓缓亲过来,眼神温柔细腻地似乎把他泡在温水里。

“是这里吗?”姑娘的双手捧着他的脸。

当坐在他身上的姑娘挺直腰身,他被迫需要扬着头才能看清他。

他承认,他不堪一击,祝温卿坐在他身上那一刻,他就缴枪投降。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一直都是这样,在仰望着她,在追赶着她。

祝温卿头低下去,唇微微张开,含住司桁的唇瓣,司桁握着她软腰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爆出,身子绷成一条直线。

祝温卿抱怨着:“好痛。”

声音软软地,看似是抱怨,更多是调情。

司桁的心软地一塌糊涂。

姑娘微微拉开距离,得意勾唇一笑。

笑什么?

司桁刚准备问,祝温卿再次垂下头,舌尖灵活勾住他的,司桁浑身血液翻滚。

但这还没有结束。

姑娘顺着他的唇瓣,手在他身上摩挲着,一路亲吻,来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喉结飞快上下滚动,表示主人此刻在艰难的隐忍着。

下一瞬,男人的隐忍破功。

祝温卿张嘴将喉结上含进嘴里。

司桁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他,身子一下绷直,眼神暗沉,用力,将祝温卿压到身下。

“你……”

两人姿势猝不及防转变,打乱祝温卿节奏。

祝温卿晕眩之后,刚扬起头问,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

鼻息之间全是二人的呼吸声。

男人深深亲着她,似乎要将她压紧骨头里,她无可避免感受到男人的反应。

“卿卿,我热。”男人声线软软,像一只撒娇的小狗狗。

梦里的他也是这样,明明在外面不可一世、禁欲高冷,可和她一到了床榻,就撒着娇。

现在他也是这样,就像是被驯服的大狗狗,耳朵都趴下来的那种听话狗狗。

司桁扬起身子,将外衫褪去,眼看司桁就要褪去里衫,祝温卿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拽住司桁的手,司桁眼神不解,无辜看过去。

男人眼神布满情.欲,脸色通红,眼尾带着勾子。

“卿卿,真的好难受。”

司桁反应颇大,祝温卿看了一眼司桁身下,咻地将目光收回来。

“卿卿。”司桁又将她压下身子,手附在她衣领口,又低低了一声,“卿卿。”

“还….还没有成亲呢。”

男人难掩失望之色。

祝温卿想,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忍是很难的人事情吧,至少记忆里的司桁从来都没有忍过。

“那成亲之夜就可以了?”

祝温卿艰难点头。

男人脸直接亮起来:“还有二十四个时辰,我再忍忍。”

祝温卿心里一顿。

梦里的司桁不会说这话。

她抿了下嘴,心里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乖。

他明明很想要,脸色都憋得涨红,还虚张声势说让她没有选择,可是,总是不自觉纵容着她。

祝温卿心里发软,某个地方陷下去个坑来。

她使劲抬头,亲了下司桁的唇角。

“你又勾我。”

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把压着司桁最后一丝理智的石头碾碎。

司桁将她重新压下去,手落在她的衣领口处。

“阿桁,你上钩了,我勾引成功了!”

祝温卿盈盈一笑,司桁所有动作顿住。

姑娘脸上笑意越来越盛,司桁缓过神来,无奈跟着笑起。

“你呀!”司桁伸手在祝温卿脑袋上点了下,祝温卿随着司桁的力道晃了下。

她的笑容很美,像是白月兰花开那般。

司桁附身亲吻下她额头,道:“收拾收拾,明日我带你去玩。”

祝温卿笑意越发好看,司桁更加无奈摇头。

两人折腾下来,就到吃晚膳。

晚膳之后,司桁因还有事,去往书房,临走前,贴心道:“若是再做噩梦就来找我睡。”

祝温卿脸上笑容一僵,她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仆人都僵住。

这句话说的过于暧昧,好似他们已经睡过吧。

陇西的风气再怎么开放,但男女未婚睡一张床还是无法接受。

祝温卿想解释,但碍于是司桁,司桁根本不在意世人的目光,解释也是徒劳一场,敷衍地点点头,司桁这才去往书房。

祝温卿目睹司桁的背影,好奇司桁怎知她做噩梦?

难道司桁半夜就摸进她房间看着她睡吗?

祝温卿想着,觉得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吗?

祝温卿不在想,开始期待明夜与叶池夏见面的事情。

宁青是在出去的时候就与司桁对上,宁青与司桁两人实力相当,宁青怎么被抓在祝温卿心里是个谜团,但幸好,宁青没有将自己的消息传递给姜肃杨。

她已经连累很多人,不能在拖累姜肃杨。

书房内,司桁将祝温卿的尺寸交给司巳。

今日量尺之事其实可有可无,从三个月前,司桁就命人准备祝温卿的嫁衣,嫁衣与两个月前就完工,只是司桁想让祝温卿做最美的新娘,衣服必须合身最好。

司桁想着祝温卿的衣服尺寸,满意笑起来。

她的尺寸与他所估测的分离不差。

他果然是最熟悉卿卿的那人。

翌日,陇西城内热闹非凡,街上出现许多年轻壮男身影。

他们成群结队三五作伴往比赛场地走去。

每个人脸上的热情感染着祝温卿,站在城楼上的祝温卿脸色不由跟着笑出来。

“看谁笑得如此开心?”司桁警惕地盯着楼下走过的男子们,问。

祝温卿摇头:“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意气风发,好似在掌控自己的人生。”

她现在就是囚在垄里的雀鸟,司桁开心时带她出来放放风,司桁不开心时她就守着拿一亩三寸之地。

“我很喜欢那样的人发出来的感觉。”

很喜欢吗?

司桁疑惑着,目光又看下去。

一个龙舟比赛而已,有什么开心的。

但是如若是卿卿喜欢的,他也可以。

司桁脸上挂着笑,祝温卿看着心里有些不安。

申时一刻,鼓声敲起,围观在河两岸的人欢呼声沸腾着。

祝温卿目光飞快扫过人群,她在找叶池夏。

但人群一一看过去,迟迟不见叶池夏。

祝温卿眉头皱起,又在看去时冷不丁发现司桁也不再她身边。

她心中窃喜,这时她去找小夏,司桁应该没有空管她。

她刚准备行动,第二声的鼓声敲响,比赛的队伍出来。

祝温卿要走的动作一顿,她看见司桁站在一龙舟之上。

司桁容貌出众,诸多男子亮相,许多女子目光就直挺挺落在司桁身上。

而观看龙舟比赛的观众位置极为讲究,以前,祝温卿跟随外祖父,坐在最高的看台上观望,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高台上的贵人,加上祝温卿很少外出,陇西的人也很少知道镇国公的外孙女长什么样子。

此时,她跟在司桁旁边,位置自然也是在最高的看台上,可这次也不知怎么,她旁边居然还有别家。

司桁对这些不在意,但旁边的姑娘注意到她来。

“你是哪家姑娘?”那姑娘趾高气昂问祝温卿。

祝温卿有意降低存在感,道:“宁家姑娘。”

宁家?那姑娘不知道,但还是在意祝温卿的容貌。

“那个男人——”姑娘指着司桁道,“是我看上的,不许跟我抢。”

祝温卿应着,她不抢,她只想趁着司桁比赛时,去找叶池夏。

“哥哥,你帮我看看那个男人是谁?”gu央求自家哥哥,祝温卿这才注意到旁边居然还有一男子。

女孩哥哥目光在祝温卿身上停了停,点头同意。

站在龙舟之上的司桁显然也注意到,他情绪不佳起来,刚准备派人将祝温卿带走去往另外一个高台之上时,第三声鼓声响起,比赛开始。

司桁因祝温卿走神了下,别的选手已经奋勇划出。

围观的百姓有的开始替司桁感到可惜。

距离太大,那慢十拍的少年怕是追上不上。

祝温卿以为自己是不会替司桁紧张,但看着司桁慢半拍,心还是皱缩下,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旁边姑娘像是感知到祝温卿目光,也明白祝温卿对自己的威胁,向前几步,将祝温卿挡在身后,颇为自信道:“他是我的,你离远点!”

祝温卿凝眉,她离开上京不过一年多余,为何上京出了这么多蛮横不讲理的姑娘。

彼时,司桁出发,祝温卿余光发现,心放了下去。

“卿卿。”叶池夏在下面朝祝温卿招手。

祝温卿脸一下就笑起来,当下也懒地跟那姑娘争执,转身去找叶池夏。

那姑娘见祝温卿走掉,心里颇为得意,脸骄傲挺着,目光紧紧追随司桁。

司桁是凭空杀出来的,陇西人之中,无人认识司桁。

是以,无人相信司桁会夺冠,尤其还是在落后近十丈远的时候。

可男人能力出众,划舟动作又快又稳。

司桁夺冠时,所有人膛目结舌。

现场安静半晌,随后爆发出火热的掌心。

他们都在钦佩这个无名少年。

裁判询问司桁:“不知您夺冠有什么想法。”

司桁脸上弥漫着笑,边朝看台看来边说:“我家夫人对龙舟赛感兴趣,我夺来让我家夫人开心开心。”

那姑娘见司桁目光投射过来,脸上欣喜,但又藏起几分,可是等她听清司桁的话,笑容戛然而止!

什么!

这么英俊男子居然有夫人!

还是为了夫人参加这龙舟赛!

当场一众少女心碎。

裁判还想追问,看过去,却见少年阴沉密布的脸,被吓的不敢说话。

“但是现在我的夫人又没了。”

卿卿又跑了……

司桁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让在场所有人不敢喘气!

卿卿,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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